晏時遇從她嫣紅的脣瓣離開,低下頭看她,歐陽文靜摟着他脖子的手收緊了一些,她湊到他的耳邊,吹着氣說:“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真乖。”

    “”

    晏時遇眼底含了笑意,他擡起手,捏了把她的臉頰,然後拿過鞋櫃上的早餐:“過去喫吧。”

    “不是喫過了嗎”

    “嗯,”晏時遇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過還能再喫點。”

    喫早餐時,歐陽文靜問他什麼時候回c市,有點擔心影響晏時遇的工作,“其實這邊也沒什麼事,你先回c市吧。”

    晏時遇放下碗,伸過去左手覆在她的手背攥緊,問:“這麼想我趕緊離開”

    “我想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但這不現實,我說過的,不希望自己成爲你的負擔。”歐陽文靜反握住他寬厚的大手,抿了抿脣說:“等外公身體好點,我就過去找你。”

    至於歐陽老爺子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事,歐陽文靜沒有向晏時遇提及。

    不管爺爺現在什麼態度,她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老人家改變對晏時遇的看法,她希望晏時遇出現在歐陽家的時候,是被她家人所接受的,而不是讓人難堪的冷待。

    上午,歐陽文靜又去了醫院,只不過這次她去看的是陸之昂。

    晏時遇要陪她上去,歐陽文靜沒答應。

    晏時遇沒再上車,他等在住院樓的大門口,點了支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又徐徐吐出青白色的煙霧。

    等待的時間並不漫長,一支菸的功夫,歐陽文靜就下來了。

    歐陽文靜見到了陸之昂,儘管陸母對她的態度依舊不善,卻被陸父攔了下來,陸之昂躺在病牀上,還沒有醒過來,蒼白的臉色襯得眉眼越發清雋,在她離開時,陸父說了一句:“明天我們就回雲南。”

    歐陽文靜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在歐陽文靜已經做好準備等池沫找上自己的時候,池沫卻突然回了f市,幾乎沒有任何的徵兆。

    因爲韋德的兒子在逃學途中,不小心被汽車撞傷了腿。

    沒有糾纏,沒有辱罵,就這麼安靜地走了。

    歐陽文靜在病房洗手間洗葡萄時,還有點想不通這裏面的彎彎曲曲,這不像是池沫的性格,等她端着水果盤出來,晏時遇還在陪外公說話,後來晏時遇手機響動,他出去接電話。

    病房裏,只剩下外祖孫倆。

    爲讓老人家喫得方便,歐陽文靜特意戴上從超市買的一次性手套,把夏黑葡萄剝了皮放在小碟子裏,又插上牙籤。

    歐陽文靜在超市看到夏黑葡萄時,不可遏制地聯想到歐陽溫婉。

    上次歐陽溫婉來醫院,就是買了一袋夏黑葡萄,似乎還是昨天發生的事,但人卻已經不在了。

    除了白荼,歐陽溫婉的死好像並沒有對誰造成致命的打擊。

    那天,歐陽銘拽走白荼後,兩人在虹德苑大吵一架,半夜白荼忽然醒過來,從牀頭櫃裏拿出一把剪刀刺向歐陽銘,人面臨死亡時都有一種天生的警覺性,歐陽銘猛地睜開眼,下意識擡手扣住白荼瘦如柴骨的手腕,但他的手臂最後還是被剪刀劃傷,幸虧梁阿姨聽到動靜進來,才合力制住了像發了瘋一樣的白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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