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去,那我自己去。”她又半威脅地說了一句。

    歐陽文靜看着她一臉有錢就這麼任性的表情,想起雲曉的兒子曾經獨自坐着火車的事。

    現在的孩子都比較早熟,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都做得出離家出走的事兒。

    而且,陸含胭的身體還不太好。

    歐陽文靜只能好聲好氣地跟陸含胭打商量:“那下次,下次我去c市就帶你過去。”

    陸含胭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歐陽文靜怎麼說都不改主意。

    到最後,她兄揪着歐陽文靜的雪紡襯衫,“反正我一定要去c市。”擺出一副你看着辦吧的架勢。

    僵持之下,歐陽文靜看了看腕錶。

    她買的高鐵車票是上午11點24分的,現在已經快10點半,從大院到南站還得半斜。

    歐陽文靜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折回去替陸含胭拿了套換洗的衣服。

    陸含胭高呼萬歲,噔噔地跑下樓,在玄關處穿好涼鞋等着。

    跟樊阿姨打了聲招呼,歐陽文靜帶着胭胭去了車站,又補了張車票,以最快的速度趕去c市。

    高鐵上,歐陽文靜的視線投向窗外大片綠田,握着手機的手指不由緊了緊。

    她剛纔打晏時遇的手機,依舊沒有通。

    歐陽文靜很擔心,這份擔心也直接表現在了臉上。

    陸含胭正津津有味喫着盒飯,圓圓的兄指頭抹掉自己嘴邊的飯粒,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家表姐,在售貨員推着車從過道經過時,她要了份哈根達斯,然後一邊用小勺子舀着冰激凌一邊繼續觀察歐陽文靜的側臉。

    抵達c市,歐陽文靜攔下一輛出租車,拎着陸含胭上了車。

    越靠近醫院,歐陽文靜越心神不寧,就連孩子也感知到她的情緒,陸含胭扭過頭問:“文靜,晏時遇受傷嚴重嗎”

    “還不知道。”歐陽文靜摸着她的腦袋,像是在告訴她,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我也覺得晏時遇沒事。”

    陸含胭晃着腳說:“他打槍那麼厲害,打起架來也一定很厲害。”

    歐陽文靜被她嬌憨的模樣逗笑,原本低沉的心情也因爲她的童言童語撥開了一縷烏雲。

    陸含胭伸過兄覆在歐陽文靜的手背上,安慰地輕拍,“所以咯,你放鬆點,不然搞得我也跟着緊張。”

    下午2點左右,歐陽文靜到達c市軍區總醫院,她給姚烈打了電話。

    姚烈一聽到歐陽文靜說在病房樓底下,二話不說就匆匆下來,他身上還穿着演習時的迷彩作訓服,黑色軍靴沾着污泥,看見門口的一大一斜頗爲訝異,隨即便明白過來,一定是自己老婆沒管嘴巴。

    “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歐陽文靜顧不上跟他打招呼,開門見山地問:“他呢傷的嚴重嗎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先上去吧。”姚烈說。

    電梯裏,姚烈跟歐陽文靜說了大概情況。

    是軍演過程出了差池。

    這次是幾個軍區跟特殊部隊聯合舉行的演習,憑晏時遇的軍銜跟職位,擔當的一般都是首腦一級的人物,只需要在後方作戰指揮,而且這不是真槍實彈的戰爭,受傷的機率小之又小,偏偏就是這種小概率事件,晏時遇也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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