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是她跟晏時遇的孩子,初聽到這個消息時,歐陽文靜還記得自己的反應,她的眼圈被淚水浸溼,始終沒哭出來,或許難熬,或許疼痛,卻沒因此怨恨上誰。

    人生本就有太多無奈,小姑的做法,對她而言或許殘忍,卻是對孩子最好的保護。

    20歲的歐陽文靜,的確沒有能力去照顧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

    她也從來沒有過如果胭胭在她身邊,她跟晏時遇就不會分開的天真想法,她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經歷得越多,對這個社會也看得越透徹,很多事情不是靠愛情兩個字就能解決的。

    她想起小姑今天在電話裏說的話:“她們班美術老師說了,胭胭很有這方面天賦,如果以後有專業的指導,小丫頭在畫畫上會有所造詣,真沒想到,歐陽家還能出一個畫家”

    歐陽文靜腦海裏浮現出的是晏時遇嘴裏叼着菸蒂、拿筆信手素描的一幕。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命運是神奇的。

    晏時遇的夢想,將在他們的孩子身上得以延續

    小姑還說,昨天晏時遇有去陸家看望胭胭,還帶小丫頭去了商場,胭胭對新買的裙子愛不釋手,洗完澡站在牀上試穿後不肯脫下來,從胭胭一口一個姐夫聽的出來,父女倆相處非常融洽。

    歐陽文靜清楚晏時遇的工作行程,並沒有提到要去b市做什麼。

    應該是他從首都回b市途中繞去了b市。

    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

    歐陽文靜彎起脣角,她握着手機翻身仰躺在牀上,手指剛滑到下一張照片,耳邊響起一道惻惻的聲音:“你手機裏怎麼還有晏副師長的照片”

    “”

    歐陽文靜有被嚇到。

    她轉過頭,看到不知何時從上鋪爬下來的室友正趴在自己牀邊。

    室友又往手機屏幕上一瞥:“這照片,是上回副師長來團裏視察時拍的吧”

    歐陽文靜不着痕跡地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佯作隨意地道:“那次演習不是有記者追蹤記錄嗎我看到有好些照片不錯,讓記者給了我幾張。”

    “那這張的拍攝技術未免太水了。”室友兩手呈花開狀擺在下巴處,歪着腦袋說:“連咱們晏副師長萬分之一的英姿都沒拍出來。”

    一聽到晏副師長几個字,宿舍裏其她人都活躍了。

    “在說什麼晏副師長怎麼了”

    “晏副師長不是回首都開會去了嗎”

    “他走的那天,我還在訓練場那邊偶遇他,我說師長好,他還給我回了軍禮,我跟你們說啊,近看更有魅力”

    這樣的情形,讓歐陽文靜想到了大學軍訓那會兒。

    不管是八年前還是現在,只要晏時遇穿着那身軍裝或迷彩作訓服,最起碼她的身邊就有不少意淫他的女人,用歐陽文靜上鋪這位室友的話來說,就是“做人不能那麼膚淺只看臉,應該多看看身材。”

    衆人聊天的話題忽然一轉,又轉回到團花歐陽文靜的身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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