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宿舍時,陸嶽堂的電話又來了。

    十分鐘後,陸嶽堂匆匆趕到湖邊,氣喘呼呼地問她:“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陸嶽堂瞧她不以爲然的神情,真是急死了:“你的事啊,現在越傳越厲害,大概能猜到是誰起的頭?”

    “要是知道,我還能站在這裏?”歐陽文靜眺望着湖面幽幽道。

    “我剛纔讓朋友查了那個發帖人的IP,是本地一家沒營業執照的網吧,開在很偏僻的地方,去那的也都是社會上的混混,攝像頭沒有安裝,就連身份證登記也省了。”

    陸嶽堂還不忘做個總結:“看來這次你真踩上狗屎了,對方顯然是有預謀有計劃的針對你。”

    “能不能少說些破壞心情的話?”

    陸嶽堂瞥她一眼,半晌才又開口:“他知道了嗎?”

    “他這些日子有個軍演,我也沒打算告訴他,說了又怎麼樣,只會多個人跟着心情不好。”

    “這事還不是間接因爲他引起的,你當初聽我的話,哪有這麼多事。”

    歐陽文靜擰起眉心:“你別把什麼不好的都往他身上推,這次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他沒關係。”

    見她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護着晏時遇,陸嶽堂沒再跟她爭論。

    “現在先找人刪帖子吧。”

    歐陽文靜搖頭:“不刪,刪了只會給人抓住把柄。”

    “那現在只能忍了,這事查起來估計也挺麻煩的,哪個王八蛋,逮住非廢了他不可!”

    說着,陸嶽堂扭頭看她:“仔細想想,這事你就當是預練唄,你們兩個要真打算到頭,到時面對的輿論壓力鐵定比這個還大,你現在先磨練磨礪你的抗壓能力。”

    提到晏時遇,歐陽文靜的心情轉好,她拍了拍陸嶽堂的肩膀:“太晚了,回去吧。”

    ——

    陸嶽堂把歐陽文靜送到宿舍樓下才離開。

    歐陽文靜走在樓道里時,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界面很乾淨,沒有任何未讀短信跟未接來電。

    走進宿舍大廳,歐陽文靜就聽到爭執聲,跟她有關。

    “污衊你?你敢說你最近沒繞着陳浩打轉?你敢說,那個任勞任怨在醫院照顧陳浩的不是你?”馬寧寧的聲音很高,振振有詞:“我那天都在醫院看到了,你別想否認!”

    “我是喜歡陳浩怎麼樣?”

    “你喜歡就喜歡,爲什麼要散播謠言惡意重傷文靜,我們同宿舍一年多,文靜平日裏是少你喫的還是打罵你了?難道一個男人就能讓你泯滅良知,做這些陰暗的事情嗎?”

    文湘突然插話進來:“周蔓,真的是你做的?你昨天在門口偷聽我跟文靜講話對不對?”

    歐陽文靜站在門外,聽到這些話,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攥緊。

    “我都說不是我做的,你們老揪着我幹嘛!”周蔓的聲音滿含委屈跟憤怒。

    “誰做了壞事會大方承認呢!”

    “反正你們已經認定是我,我說什麼也沒用。”

    “有些事,就我們宿舍裏的人知道,你說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們嗎?全宿舍,跟文靜最有可能結怨的就你,有件事我一直不想說,但周蔓,你以爲真沒人知道嗎?去年評選黨員時,你去輔導員那裏告狀,說文靜老是大晚上不睡覺,影響室友休息,因爲這樣,最後是你頂替她入了黨。”馬寧寧說得證據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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