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烏龍事件後，歐陽文靜都有在包包裏攜帶備用的衛生棉。
????她在內褲上墊了衛生棉，躡手躡腳地爬回*上，剛躺下，旁邊的晏時遇動了動，翻過身從身後摟住了她，幾乎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依舊閉着眼，只是問她去幹什麼了。
????“上廁所。”歐陽文靜窩在他的懷裏，撒嬌似地又咕噥了一句：“肚子有點疼。”
????然後她的小腹上多了一隻大手。
????手掌心的溫熱彷彿帶了治癒功能，過了會兒，歐陽文靜發現疼痛有所減緩，閉上眼繼續睡覺。
????——
????歐陽文靜的例假只來了一天。
????等晚上她回到宿舍洗澡，發現新換的衛生棉上很乾淨，之前那張其實也沒什麼血，量少得可憐。
????她以前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洗完澡在宿舍裏詢問了一圈。
????馬寧寧不以爲然：“我偶爾也這樣，來一點又不來了，這有什麼打緊的？”
????文湘從陽臺晾完衣服推門進來，還不忘拿切身經歷來調侃：“我這四個月沒來大姨媽的都沒說什麼，你才一個月，到一邊去，別來刺激我。”
????“我跟你們情況不一樣。”
????“哪不一樣？”馬寧寧跟文湘異口同聲地問。
????歐陽文靜不敢提及懷孕問題，正想着措辭糊弄過去，鴨子已經在旁邊踊躍舉手插話：“會不會是痔瘡破裂？”
????“……”
????所有人一鬨而散。
????晚上十點，歐陽文靜接完晏時遇打來的例行電話，剛準備爬到上鋪睡覺，擱在牀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歐陽文靜重新穿上拖鞋，去了陽臺上接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的不是歐陽老爺子或樊阿姨的聲音，而是池眠冷冰冰的聲線：“是我。”
????“……”
????歐陽文靜不禁收緊握着手機的手指。
????池眠沒聽到她的迴應，頓了頓纔在那邊說：“已經睡了？我剛纔有給你打電話，但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我有問過樊阿姨，她說你這會兒應該還沒休息。”
????“有事嗎？”歐陽文靜問。
????過往發生的那些事，讓她沒辦法像其她女孩那樣親近自己的母親。
????“這週末怎麼沒有回家？”
????歐陽文靜皺眉，說的話已經帶刺：“我幹嘛要回去？怎麼，又想拉我當觀衆看你們吵架？”
????“……”池眠沒有接話。
????歐陽文靜忍受不住這樣的沉默，她正打算掐斷電話，池眠突然開口：“如果我跟你爸爸離婚，你願意跟我一起生活嗎？”
????池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縹緲，彷彿從很遠的地方而來，空洞，不真實。
????“離婚是你們自己的事，不需要跟我說。”
????說完，歐陽文靜按了掛斷鍵。
????——
????如果我跟你爸爸離婚……
????因爲這句話，歐陽文靜一晚上都沒睡好，腦海裏也反覆着池眠那句‘你願意跟我一起生活嗎’。
????她揣摩不到池眠是懷着怎麼樣的心情來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