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時遇那樣的都喫不消她,一般人還有誰肯真心實意跟她過日子!”

    歐陽文靜端着飯碗出來,正在說話的兩人也結束了話題。

    剛拖過椅子坐下,池老爺子又按捺不住地感慨:“我看哪,還是時遇最好,都離婚了還時不時來探望我這個老頭子,說到底,還是我們對不住人家……”

    歐陽文靜低着頭,聞言,握筷的手指卻不禁收了收。

    ……

    後半頓飯,歐陽文靜喫的不是滋味。

    下午,她又窩進自己的房間,仰躺在牀上,生出了一種‘這個世界不理解我’的厭世念頭。

    池眠說外公也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三十歲又離異的男人,真是這樣子嗎?

    剛纔,她明明聽到外公有誇他。

    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歐陽文靜瞬間就清醒了。

    “喂?”她從牀上坐起來,聲音放得很輕很柔。

    “在做什麼?”

    “沒什麼,本來打算睡午覺的。”歐陽文靜抿了抿脣角,眼眸微動,試探地問:“有事?”

    “嗯。”

    晏時遇稍作停頓,他又說:“我在大院的西側偏門,能出來嗎?”

    因爲太突然,歐陽文靜小臉上懵懵的,但人已經急忙下了牀,儘管她嘴裏說着:“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纔不會相信。”

    “能出來嗎?”晏時遇又問了一遍。

    歐陽文靜聽出他是認真的,心跳反而越來越快,忘了該問什麼,套上棉拖說:“我馬上出去。”

    ——

    拿着手機跑下樓,歐陽文靜手忙腳亂地換了帆布鞋,去了家屬院的西側門。

    到門口,果真看到晏時遇靠着越野車站在路邊的樹影底下。

    位置其實不顯眼,但她還是一眼就找到了他。

    歐陽文靜立刻跑過去,在晏時遇跟前停下,氣息有些急,一雙貓瞳格外明亮,望着他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工作不忙嗎?”

    晏時遇的眼中有血絲,可能是晚上沒休息好,眼秳似乎又深凹了一些,五官卻更顯深邃迷人。

    歐陽文靜注意到他的外套裏還是軍襯,像是急急忙忙出來的。

    “這樣子過來,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口吻,沒有一絲的責備,反而有些意外的愉悅。

    晏時遇看着她眉目動人的模樣,心中情動,他突然伸過長臂將歐陽文靜帶入懷裏,彎下頭親了親她紅豔豔的嘴脣。

    歐陽文靜被他輕浪的動作嚇了一跳,這人不對勁呢,大白天的,還是在馬路上,她紅着臉雙手抵上晏時遇結實的胸膛:“喂喂!有人呢……”

    晏時遇就勢放開了她,卻叫她上車,低聲道:“有事跟你說。”

    他的語氣不像調笑。

    歐陽文靜聽得心裏稍稍一沉,她邊系安全帶邊裝作隨意地問:“什麼事這麼要緊,電話裏不可以說嗎?這樣特意跑一趟,還是……”說着,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湊過去,捏着聲道:“其實是你想我了,所以假借這個由頭跑來找我?”

    左手突然被握住,手背的溫暖讓歐陽文靜低頭,入目的是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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