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藥?

    藥?

    喫飯時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滑過,雲秀華的笑,王躍梅溫和許多的臉……

    原來,並不是要對她好,而是像即將行刑的人一樣,在“死”之前,給她喫一頓好的。

    什麼洗衣機壞了?什麼愧疚?根本就是假的,都只不過是爲了騙她喝下那碗湯。

    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雲曉呵了一聲,眼淚決堤,就那麼癱軟在那兒,被淚眼模糊的雙眼怔怔地望着窗戶外邊。

    一縷陽光投射進來,明媚暖意,可雲曉卻顫抖得厲害,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如同浸寒冰地獄一般。

    冷!好冷!

    直到……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呆滯的眼珠才轉了轉。

    看着要湊到胸前的噁心的肥臉時,胃裏翻騰,終於猛烈地掙扎起來。

    不能讓他得逞,就算是死也不能!

    雙手被鉗制住,只能曲起雙腿,朝黃強脆弱部位用力,可黃強似乎早就預料到,一個側身躲過。

    “MD,老子還不信制服不了你。”黃強壓住雲曉的雙腿,拿着牀上的衣服想把雲曉的手綁到柱子上,雲曉幾乎用盡全力,將剛剛摸到的別針狠狠地插進他的手掌心。

    瞬間,黃強握着被刺的滾到一邊,淒厲地慘叫。

    雲曉趁着他鬆了力道,連滾帶爬的從牀上下來,知道走不出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對着黃強。

    雙腿沒有力氣,她只能扶着牆,一邊往後退,一邊繃着神經,警惕着黃強。

    黃強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罵了聲“臭婊|子”,憤怒地盯着雲曉,“你他孃的找死是不是?你要是敢刺,就刺啊。來啊,朝這兒刺。”

    黃強指着自己的脖子,一步步逼近。

    雲曉已經退無可退,扶着窗戶的手一不小心將盆栽給推了下去,砰地一聲迴響,可以清晰的聽到瓷片碎裂散落的聲音。

    雲曉朝窗外看了眼,緊摳着窗臺的手指發白,見着黃強得意噁心的笑,將水果刀調轉了方向,抵在了自己的頸動脈處,“別過來,你再走一步的話,我就自殺。”

    黃強是不信的,任何人在死麪前都懼怕,他哼笑一聲,擡腳往前邁,只是腳還沒落下,就看到雲曉真的用力將刀刺進了脖子。

    鮮血順着被刺的傷口流出來,映着纖細白皙的脖頸,反差感強烈。

    雲曉的手是抖的,但她仍緊緊地握着刀,“不準過來,滾出去!”

    黃強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個難啃的骨頭,竟然連死都不怕,生了幾分退怯,可錢都出了,又十分的不甘心。

    哼了一聲,“雲曉,你別不識好歹,你奶奶已經拿了老子十萬塊錢,你伺候老子就是應該的。還以死要挾,你以爲老子會怕你嗎?”黃強往前走了兩步。

    雲曉手上又加重了力氣,汩汩地鮮血不停地流,瞬間將她的衣服染紅,握着刀的手沁滿鮮血,血珠一滴一滴順着她曲起的指節滑落。她雙目充着血,恐懼而又絕望,像一隻身陷囹圄的困獸,只能聲嘶力吼:“不準再靠近我,滾啊,滾啊!”

    噗嗤!

    利刀刺進皮肉的聲音豁然響起,黃強面露驚慌,後退幾步,“瘋子!瘋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