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到窗口了，聽裏頭的工作人員唸叨，才知道今天是乞巧節，農曆七月初七，牛郎和織女相會的日子，中國傳統的情人節。
雲曉囧囧有神，回頭看白墨晟時，發現他正似笑非笑，滿是瞭然的看着自己，紅着臉擺手，小聲道：“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七月初七，真的，真不知道！”
整天爲了工作，爲了雲晨的病就夠忙碌，平時也只會記陽曆的日子，哪裏會關注農曆？
白墨晟睨着她瞪大的雙眼，水靈清亮，像一汪清泉，裏面還有他的身影。他勾着脣，“哦”了一聲。
尾音上揚，輕輕淡淡的，顯然是不相信的。
雲曉：“……”
正打算再解釋時，窗口的工作人員遞了紙張出來，“去那邊照相，照完相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謝謝！”白墨晟手臂從雲曉頭頂越過，接過紙張，順帶着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兩下。
雲曉不適應，也有些羞赧的緊張，於是掙了掙，“你放開，我自己會走。”
周圍這麼多人，白墨晟在B市又不是普通人，萬一有人認出，多不好。
她可不想第二天就上娛樂雜誌的封面。
而且，兩人的結婚只是因爲利益聯繫着，能持續多久都不知道。
白墨晟沒放，反倒是加了幾分力握緊，指着不遠處膩歪在一起的小情侶，義正言辭地說：“今天來領證的都牽着手，我們也不能特殊，不然讓人以爲我們是來離婚的，那多不吉利。”
睜着眼睛說瞎話，那邊的小情侶不就沒牽手嗎？
雲曉抿了抿嘴，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跳猛地加快，咚咚咚地聲音一下一下地耳邊迴響，爲了掩飾緊張，她擡手勾了勾頭髮，暗暗地呼吸了一口長氣。
白墨晟瞥着她變得紅彤彤的耳朵尖，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嘴角。
倆人排着隊照相，雲曉看着，越看越緊張。她偷偷地觀察了身邊的男人，依舊是剛剛進來那副表情，不疾不徐，那姿態，好像首長視察，根本就不像是情侶領證。
緊握在一起的手，變得有些黏膩，雲曉分不清是自己出的汗還是他？
前頭的一對兒，是男的先上去照片，之後女的再上去。
眼見着女照完下來了，雲曉推了推他，“你先去照。”
女人，在鏡頭面前都愛美，尤其是白墨晟還那麼帥，讓雲曉有些自卑，總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亂，不上鏡。
白墨晟覷了眼她點着地面的腳尖，拍了拍她的頭，“別緊張，幾秒的時間而已。”
雲曉點頭，推他快上去。結果，在邁上照相臺時，腳下一絆，高大的身軀踉蹌了下，在雲曉擔心地要衝上去時，他已經又重新站直，咳咳兩聲，回以雲曉一個放心的微笑。
後頭排隊的人暗暗發笑，其中一個女人突然疑惑地發聲：“你們倆看着挺恩愛的啊，怎麼還要離婚？”
雲曉：“……？”
白墨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