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小姑娘醒得最早,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雲曉身邊時,歡快地唱着歌兒去洗漱。

    雲曉被小姑娘吵醒,只得先下樓,看看劉嫂那兒是否需要幫忙。

    從廚房裏端着煎好的雞蛋培根出來時,就見着白墨晟蹙着眉,手捏着太陽穴下樓。

    “早啊,白先生昨晚睡得好麼?”雲曉彎着眼睛打招呼。

    白墨晟的頭很疼,悶悶地“嗯”了一聲,靠坐在沙發上。

    雲曉把碗放下後,再返回來,將劉嫂一早準備的醒酒湯端到他面前,試探性地問:“昨晚回來後的事情還記得麼?”

    因爲手擋住的眼眸幽光一閃而過,白墨晟假裝想了想,搖頭,“想不起來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抱歉,以後不會再喝這麼多了。”

    雲曉抿嘴笑,“添麻煩倒沒有,就是把那個抱枕當成了夕夕,昨晚一個勁兒的抱着不放。”

    白墨晟:“……”

    剛蹦跳着出來的白今夕聽見雲曉這麼說,瞠大眼,“曉曉,是真的嗎?”

    雲曉揉揉小姑娘柔軟的頭髮,“是啊,就那個白色卡通型的抱枕,如果沒記錯,上面應該還有口水印。”

    白墨晟:“……?”

    白今夕嫌棄地“咦”了一聲,拿起抱枕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口水印後,又湊近聞了聞,然後嘴巴一癟,將抱枕扔到了地上:“好臭!”

    小姑娘看向白墨晟的目光帶上了明顯的嫌棄,那小眼神好似在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爸爸!”

    白墨晟:“……”

    捏了捏發緊的眉心,白墨晟悠長的目光落在雲曉身上:“雲曉,我可沒有睡覺流口水的情況,你別瞎說!”

    雲曉睜大眼,一副無辜樣,“白先生沒喝醉前走路也是直的啊,可是喝醉後連路都走不了。所以流沒流口水的,你又怎麼清楚呢?“

    白墨晟:“……”

    白今夕小姑娘好像是聞到了口水的味道,小手捂着嘴,又嫌棄地“咦”了一聲,“好惡心哦!”

    白墨晟:“……”

    看着男人憋屈的模樣,雲曉終於暢快,抱起小姑娘往飯廳走,“喫飯囉!”

    三人喫完飯,倆人一起送了小姑娘去了幼稚園,白墨晟又把雲曉送到了公司門口。

    雲曉要下車時,白墨晟抓住她的手,挑着眉問:“我昨晚真的流口水?”

    眸光灼灼,像是X射線,有穿透人心的能力。雲曉被他直勾勾看得心虛,“當然,這種事我爲什麼要撒謊?”

    “哦?”抓着她手臂的手舒展開,手指輕點着她的皮膚,“剛剛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我舌尖破皮了,這怎麼解釋?”

    “……”

    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逼近,雲曉緊張,掙了掙手,“肯……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放手,我上班要遲到了。”

    白墨晟如她所願鬆開手,在她下車走了兩步後,探頭笑着說:“曉曉,你昨晚,是不是拿了麪糰給我?”

    麪糰?團……?

    疾走的雲曉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紅着臉低罵了句“流氓”,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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