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眯，仰着頭，深吸了一口香菸後，嫋嫋的白煙從他鼻腔溢出，柔和了他冷沉的面頰輪廓。
池靳辰走過去，跟白墨晟一樣，靠到牆上，伸出食指跟中指。
白墨晟睨了他一眼，將煙遞到他手中時，問：“你也有煩心事？”
叮地一聲，香菸點燃，池靳辰也深吸一口後，呼着氣道：“你猜我剛剛看到了誰？”
白墨晟側頭，回話的同時眉宇一揚：“歐陽文靜？”
池靳辰：“……”
池靳辰雙眼微睜，“你早就知道她跟雲曉是朋友？”
白墨晟沒有否認。
池靳辰啪地將煙甩到地上，“你丫的，知道她躲在B市爲什麼不告訴我？”
說着，舉起拳頭就要掄向白墨晟，白墨晟偏頭躲過，擡腳踹向池靳辰的膝蓋骨：“告訴你這些有什麼用？你不是說你已經放下她了麼？”
“白墨晟，我把你當好哥們兒，掏心掏肺的，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池靳辰反手一拳，打在白墨晟的胸膛之上，白墨晟悶哼一聲，舉手回擊時又說：“怎麼對你？你自己數數看，這麼多年來你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上次都還把一個女人弄懷孕鬧到你老爺子那兒去了。”
池靳辰：“……”
池靳辰被打中嘴角，狠狠地呸了一口，又反擊回去。
一時間，空蕩蕩的頂樓，響起揮舞動作的聲音，期間還夾帶着一聲接着一聲的悶哼喫痛聲。
池靳辰摸着被打疼的下巴，腳蹬了蹬白墨晟：“你丫的，有異性沒人性！這麼多年我交的那些個女朋友哪個真碰過？連小手都沒牽過，還談什麼懷孕？”
池靳辰很不滿：“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卻不告訴，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白墨晟冷哼一聲：“要怪就怪老天爺，這是老天爺的安排。”
池靳辰給了白墨晟一個“你就扯吧，反正兄弟之情到此爲止”的眼神。
白墨晟根本不受威脅，繼續說：“你知道歐陽文靜這兩個月來跑了多少次池氏醫院麼？我數數，沒有五十次，也至少也四十次，你想想看，這麼多次都沒碰過面，是不是緣分沒到？”
池靳辰：“……”
池靳辰瞪一眼白墨晟，“我從來不信這個！”
說完，起身，順帶着朝白墨晟伸了手。
“我也不信！成敗由人，緣分也由人！”白墨晟眸光微沉地說了句，然後藉着他的力道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之後，兩人一起下去。
在快要走到小姑娘病房時，白墨晟頓住腳步：“時間差不多了，你等會兒讓她離開吧！”
池靳辰哼一聲，“你自己說去吧！”轉身欲走。
白墨晟不急，緩緩地說：“我有歐陽文靜現在的聯繫電話！”
池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