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牀頭櫃上不就好了?”雲曉不讓,看着他這副無賴又坦然的表情,氣得牙癢癢。
瞪着他,想着該怎麼趕走他時,腦中靈光閃現,有了個主意。
“白墨晟,很晚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說這麼多話,喉嚨不難受了?”
被他突然一提醒,雲曉只覺得咽喉又幹又疼,下意識擡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白墨晟趁機站起身,他走到衣櫃前,把吹風機的線重新繞好放回去,關上櫃門轉過身,原本還在牀上的人兒已經悄無聲息得像幽靈飄到他身後。
“來醫院之前你是不是洗澡了?”
平視的時候,雲曉只到白墨晟的下巴處,她要跟他對望,必須把頭仰起來。
白墨晟沒有否認,他稍低頭,視線落在她印着卡通圖案的睡衣上,磁性嗓音壓得有些低:“靠這麼近,想幹嘛……”
“你猜——”雲曉心裏哼哼,突然像古裝片裏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湊到白墨晟身上嗅了嗅,還嬌媚地衝他眨眼,然後踮着腳在他耳根邊吹氣,渾然忘了自己破銅羅一樣的嗓子,砸吧了下嘴道:“真香~一點菸味都沒有。”
白墨晟沒說話,也沒動,但看着她的眼神溫柔得可以化成水。
“好多天沒有見,好像又瘦了不少。”雲曉擡起他的右手攥着:“都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說完,她低頭親了一下白墨晟削瘦修長的手指。
“疼了嗎?”
雲曉鬆開白墨晟的大手,身體慢慢挨近他:“一個黃強都搞不定,還弄傷手,是不是男人了?”
“……”
她的小腹碰到硬硬的皮帶扣,下身牢牢貼着白墨晟的身體,把他困在自己與衣櫃之間:“警察說,是黃強自己呼救把他們引過去的,因爲黃強說他受不了廁所裏那股味道,你說你缺不缺德,找到犯罪分子不舉報送派出所,卻把人綁在那種臭氣熏天的公廁裏,簡直就是惡意打擊報復。”
“我好心幫警方破案也不對了?”白墨晟突然開腔道。
叫你悶騷,裝,繼續裝!
雲曉靠着他的肩膀,一手玩着他腰間的皮帶:“對啊,當然對了,就是覺得太小肚雞腸了”
白墨晟:“……”
“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嗎?還玩背後偷襲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不過黃強,所以不敢正面迎上去?”
話音未落,雲曉眼前一晃,人已經被嗶咚一下壓在衣櫃上。
白墨晟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了她。
他一手揪着她剛搭着皮帶的小手,另一手撐着她身後的衣櫃,不說話,只是拿深黑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
雲曉有些羞赧,但依舊嘴硬,只是聲音小下去:“你幹嘛這麼大反應?我又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