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渾身癱軟地躺在換衣間的地毯上。
身上蓋着一件男士薄風衣,半個身子虛軟無力地壓在白墨晟身上。
倆人的呼吸,都還是急促的。
雲曉微張着嘴,還沒從那抹餘韻中走出來。
白墨晟看着她汗溼的酡紅小臉,大掌輕撫着她的脊背,仰頭在她下巴上親了一口,揚着嘴角,小聲道:“你剛剛噴了!”
雲曉:“……”
還帶着春意的水眸染着羞意,瞪着白墨晟,惱怒一般,小手狠狠地擰住他的手臂。
白墨晟卻最愛看她這副嬌羞的小模樣,獨屬於他的小模樣。
“剛剛是不是很舒服?”
雲曉:“……”
雲曉將臉埋在白墨晟懷裏,裝死!
白墨晟卻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捏着她纖細的小腰:“舒不舒服?”
雲曉繼續不理,手握成拳錘了他一下。
白墨晟胸腔震動,發笑,牙齒輕輕地啃噬着她的耳垂,再次問:“舒不舒服?”
風衣下的大手,襲向了雲曉怕癢的胳肢窩,雲曉立時咯咯咯地笑出聲來,整個人一邊抖着,一邊縮着。
“別……別鬧了!”
撈起衣服想起身,卻被白墨晟攥住腰肢,一點兒動彈不得。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不然我還撓。”白墨晟威脅道。
就沒見過不要臉的男人!
雲曉怕他再撓,剜了他一眼,通紅着臉道:“舒服,很舒服,行了吧?”
白墨晟挑挑眉,“行!”一個翻身,將雲曉壓在了身下。
“……”
雲曉對他對視着,發覺他眼底又有火苗在顫動,趕忙將憋了一早的話問了出來:“白墨晟,你跟我說說夕夕的媽媽吧!”
他盯着雲曉,剎那間,腦海裏涌出一個不確定的問:“她想起四年前的事情了?”
可看着她清澈,又還很高興雙眸,白墨晟覺得又沒有。
“你不就是夕夕的媽媽嗎?還說什麼?”白墨晟將貼在雲曉臉上,被汗水沁溼的頭髮拿開,淡笑着回了個最完美無缺的答案。
只是,雲曉卻覺得是白墨晟不想告訴她。
“你不說就算了吧,其實,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不相信你,或者有疙瘩什麼。”
“是麼?”
看着她垂下的眼睫,白墨晟纔不相信她只是好奇。
她顯然是喫醋了,喫自己的醋!
想到這點,白墨晟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喫醋,不就代表她在他心底有很重要的位置麼?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但凡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雲曉看着白墨晟,發現他神色非常的坦然,一點兒都沒有緊張或是心虛。
抿了抿嘴,組織了下語言,才說:“我其實就想知道夕夕的親生媽媽去了哪兒?她會不會再回來?”
“死了,所以她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理由,是最好的。
只要雲曉沒有恢復記憶,那麼,她就不會再問有關於小姑娘親生媽媽的事情。
死人,是斷絕一件事情最好的理由。
雲曉在心中設想了許多種,可卻沒有設想到“死亡”。
忐忑地看了眼白墨晟,見他面色如常後,往他懷裏靠了靠。
安靜的換衣室內,氣氛流轉,誰都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