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

    雲曉渾身癱軟地躺在換衣間的地毯上。

    身上蓋着一件男士薄風衣,半個身子虛軟無力地壓在白墨晟身上。

    倆人的呼吸,都還是急促的。

    雲曉微張着嘴,還沒從那抹餘韻中走出來。

    白墨晟看着她汗溼的酡紅小臉,大掌輕撫着她的脊背,仰頭在她下巴上親了一口,揚着嘴角,小聲道:“你剛剛噴了!”

    雲曉:“……”

    還帶着春意的水眸染着羞意,瞪着白墨晟,惱怒一般,小手狠狠地擰住他的手臂。

    白墨晟卻最愛看她這副嬌羞的小模樣,獨屬於他的小模樣。

    “剛剛是不是很舒服?”

    雲曉:“……”

    雲曉將臉埋在白墨晟懷裏,裝死!

    白墨晟卻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捏着她纖細的小腰:“舒不舒服?”

    雲曉繼續不理,手握成拳錘了他一下。

    白墨晟胸腔震動,發笑,牙齒輕輕地啃噬着她的耳垂,再次問:“舒不舒服?”

    風衣下的大手,襲向了雲曉怕癢的胳肢窩,雲曉立時咯咯咯地笑出聲來,整個人一邊抖着,一邊縮着。

    “別……別鬧了!”

    撈起衣服想起身,卻被白墨晟攥住腰肢,一點兒動彈不得。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不然我還撓。”白墨晟威脅道。

    就沒見過不要臉的男人!

    雲曉怕他再撓,剜了他一眼,通紅着臉道:“舒服,很舒服,行了吧?”

    白墨晟挑挑眉,“行!”一個翻身,將雲曉壓在了身下。

    “……”

    雲曉對他對視着,發覺他眼底又有火苗在顫動,趕忙將憋了一早的話問了出來:“白墨晟,你跟我說說夕夕的媽媽吧!”

    正欲低頭吻的白墨晟滯住,幽深的眸光添了一絲別人無法察覺的緊張。

    他盯着雲曉,剎那間,腦海裏涌出一個不確定的問:“她想起四年前的事情了?”

    可看着她清澈,又還很高興雙眸,白墨晟覺得又沒有。

    “你不就是夕夕的媽媽嗎?還說什麼?”白墨晟將貼在雲曉臉上,被汗水沁溼的頭髮拿開,淡笑着回了個最完美無缺的答案。

    只是,雲曉卻覺得是白墨晟不想告訴她。

    “你不說就算了吧,其實,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不相信你,或者有疙瘩什麼。”

    “是麼?”

    看着她垂下的眼睫,白墨晟纔不相信她只是好奇。

    她顯然是喫醋了,喫自己的醋!

    想到這點,白墨晟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喫醋,不就代表她在他心底有很重要的位置麼?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但凡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雲曉看着白墨晟,發現他神色非常的坦然,一點兒都沒有緊張或是心虛。

    抿了抿嘴,組織了下語言,才說:“我其實就想知道夕夕的親生媽媽去了哪兒?她會不會再回來?”

    “死了,所以她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理由,是最好的。

    只要雲曉沒有恢復記憶,那麼,她就不會再問有關於小姑娘親生媽媽的事情。

    死人,是斷絕一件事情最好的理由。

    雲曉在心中設想了許多種,可卻沒有設想到“死亡”。

    忐忑地看了眼白墨晟,見他面色如常後,往他懷裏靠了靠。

    安靜的換衣室內,氣氛流轉,誰都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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