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拿斜眼看雲曉,口吻帶着質問:“剛纔是不是哪個野男人打電話騷擾你啊?”
“不是。”雲曉把毛巾丟一邊。
小姑娘摳着自己的小腳趾頭:“你就扯吧……”
雲曉被她逗樂,親了下她溼溼又帶着洗髮水香味的頭髮:“我去把衣服給你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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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晟坐在餐桌邊,聽着客廳裏母女倆的歡聲笑語,沒喫炒飯,他也知道剛纔雲曉接了一通電話。
雲曉回臥室拿衣服時路過餐廳,眼角不經意地瞟過去,只看到煙霧繚繞裏的男人。
白墨晟感應到她的注視,擡頭朝她所在的方向瞅過來——
雲曉立刻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進了臥室,再拿着衣服出來時,餐廳裏沒了人。
那盤炒飯也不見了。
小姑娘瞧見新衣服很開心,吵着嚷着要試穿,穿好後看着雲曉問:“漂亮嗎?”
雲曉點頭,“很漂亮,跟個仙女兒似的。”
小姑娘嘻嘻笑,對着鏡子又自戀了會兒,才滿意地換了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廚房間忽然傳來一聲“哐嘡”,雲曉以爲盤子打碎了,起身連忙跑過去,卻只看到撩着袖子的男人。
流理臺被收拾得很乾淨,洗碗槽邊有些水漬,晾碗架上多了一隻剛洗好的盤子。
怎麼也沒想到白墨晟居然還能洗碗。
但云曉沒把這份驚訝表現在臉上,看沒事,又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廚房。
白墨晟見雲曉依舊不理自己,跟着她出去,見她拿着睡衣進了洗手間,站了會兒轉身走進客廳。
白墨晟兩手抄袋站在一邊,也看着電視裏的動畫片,卻沒看進去多少。
小姑娘剪好了一隻腳的腳趾甲,又換了一隻,對杵在邊上已經很久了的那尊大神視若無睹。
望了眼洗手間,白墨晟在小姑娘旁邊坐下:“作業都做好了?”
小姑娘側頭看了看白墨晟:“做好了。”說完,又看着電視發出沒心沒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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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擦着長髮出來,一眼就瞧見客廳沙發上的一大一小。
白墨晟已經朝她看過來,那雙深沉冷峻的黑眸盯着她,雲曉被他看得別開頭,進了臥室。
掀了被子上牀,頭髮還有點潮,雲曉坐在牀頭翻看一本書。
臥室門被打開時,雲曉正讀到一句話:“我愛你的時候,剛好你也愛我,我想,這就叫幸福吧。”
白墨晟推開門就瞧見坐在牀上看書的雲曉,在門口站了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牀單已經換了,紫羅蘭色,不是早晨時的墨色。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看了看,問雲曉:“我的短褲呢?”
雲曉合攏書擱到牀櫃上,鑽進被窩背過身閉眼,她聽到他站了會兒就關上櫃門出去,沒忘記給她重新合上了門。
這邊,小姑娘喫完零食刷了牙從洗手間晃出來,看到拿着睡袍過來的白墨晟:“爸爸,你怎麼還不回去?”
白墨晟沒搭理她,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