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曉來說，自己輸錢不要緊，拖累對家讓她尷尬。
齊寒的對家突然站起來，“我忘記要給家裏打個電話問問侄子的功課了，今天去了他外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隻顧着看電視。”
齊凱趁機說：“阿晟，你來吧。”
白墨晟沒推脫，徑直在雲曉右手側坐下。
“阿晟！”齊凱扔過去一根香菸。
可能是快要開飯了，周圍散去好幾個看牌的人，跑去幫忙收拾客廳。
客廳裏的光線瞬間明亮不少。
雲曉稍稍側眸，看到白墨晟正在整理桌上的紙牌，那根沒點火的煙被他夾在右手食指跟中指間，他彈紙牌的動作很隨意，但比齊凱熟練，捲起的襯衫袖口，結實的麥色小臂，一疊厚厚的撲克牌……
當白墨晟把煙咬在嘴邊準備發牌，雲曉情不自禁地彎起了脣角。
坐在對面的齊凱，視線恰巧捕捉到這個稍縱即逝的微笑。
笑容很淺，卻能讓人感覺到羞赧跟濃郁的感情。
白墨晟發了幾圈牌，擡頭看向雲曉，她已經低頭聚精會神拿着牌排序，連瞄都不瞄他一眼。
“換位置嗎？”白墨晟問。
齊凱說：“不換，開始玩的時候說好的，就這麼搭檔。”
白墨晟點頭，開始理牌。
齊寒第一個出牌，扔了張梅花3。
雲曉被前兩輪壓得有了心理陰影，見齊寒難免出了張小牌，生出僥倖，立刻壓上去：“紅桃。”
白墨晟往雲曉手裏那捧牌掃了一眼，然後丟出一張副司令。
齊寒：“……”
雲曉見沒人吭聲，抽出一張司令，小表情頗有些得意。
白墨晟不出，齊凱自然不會壓她，齊寒也沒出。
“一對3。”雲曉出牌。
白墨晟出了對6。
齊凱嘿嘿笑，“剛好一對7。”
齊寒出了一對老k，雲曉拿出一對a，引得齊寒瞟了她一眼。
白墨晟壓了她一對2。
雲曉有些幽怨地看向白墨晟，他卻在嫋嫋升起的煙霧裏眯起深邃的眼眸，出了一對順子35678，六張牌。
“56789。”雲曉忙不迭跟上，生怕慢了無效。
白墨晟低聲說：“不出。”
齊凱也跟着說沒有。
齊寒扔了副炸彈：“張8。”
“炸。”雲曉執着四張紙牌的手，在燈光下格外白皙纖細。
白墨晟甩出五張牌：“5個10。”
齊凱：“……”一開始就各種炸彈，是想鬧哪樣？！
至於雲曉，她發現這一局自己出牌出得特別順利，甚至還能壓住白墨晟的牌，當白墨晟打出三張9的時候，她又壓了三張k，握着手裏最後兩張牌，看了看齊寒那一大捧牌，又瞧瞧白墨晟那七八張牌，問他們出不出牌。
齊寒的好牌剛纔賭氣都出了，只剩下一些蝦兵小家，只能眼睜睜看着雲曉做了上游。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齊凱各種姐妹對，愣是出得不剩一張牌。
接下來的一局，雲曉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做了上游。
齊凱瞥了眼有些黑臉的齊寒，心下忍不住取笑他，叫你欺負人小姑娘，現在窩裏反，被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