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口不對心,她老人家最愛喫牛肉,而且之前陪她來這麼多次,也不見她不愛喝這個。

    不就是疼孫兒媳婦麼。

    張雅柔又叫來服務員,想重新點一個,白墨晟這時卻說,“隨便來個白粥或者小米粥,曉曉最近腸胃不太好,油腥的都吃不了。”

    於是,張雅柔叫了一個紅棗小米粥。

    等服務員出去,張雅柔一錯眼神,就看到白墨晟用眼睛睜盯着雲曉的肚子。

    雲曉像是被看得有些羞赧,偷偷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帶着嬌嗔也帶着窘迫,白墨晟勾着脣角的淡笑,突然用手貼了貼她的小腹,像是在告訴裏面的‘東西’乖一點……

    剎那間,張雅柔的腦袋就跟被大師給開了光似的,張雅柔心裏一抖,再一聯想雲曉剛纔的狀況,激動的都要站起來了——

    這不是和她當初懷白墨晟時候的情形一模一樣嘛!

    張雅柔只有白墨晟這一個孩子,而且都當媽三十多年了,早就忘了懷孕這檔子事有多奇怪,有時候這孕吐都是會遺傳的。

    想到那個可能,張雅柔臉上笑開了花,知道雲曉不喜歡喫葷腥,把所有蔬菜和魚都端到雲曉面前,“曉曉,多喫這個,這對你肚……對你有好處,有營養。”

    然後一盤一盤的美味往雲曉的盤子裏撥。

    小姑娘被奶奶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而白老太太只是看看不說話,自己喫自己的。

    雲曉被張雅柔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如坐鍼氈,求助的眼神拋給白墨晟,可男人卻兀自笑得隱晦。

    這一頓飯,雲曉喫的比這一週還要多,畢竟是不能拂了長輩的好意。

    等他們回到老宅,紛紛都回臥室準備休息,雲曉也帶着小姑娘去浴室洗澡。

    白墨晟在廚房拿了瓶礦泉水,並沒有馬上離開,像是早就預料好了一般,片刻後,張雅柔踩着小碎步就飄來了。

    偷偷摸摸的觀察了下客廳沒有人後,走到白墨晟的身後,嚴肅的盯着西裝革履的兒子,問,“給我從實招來,曉曉是不是中招了?”

    聽到這形容詞,白墨晟眉尾抽了一下。

    慢條斯理地喝完水,他才裝傻地回了一句,“什麼中招?”

    張雅柔有點氣急敗壞的說,“少在這給我裝傻充愣,你當我跟你爸似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粗?我可是你媽,你這就是從我這個肚子裏鑽出來的,這點事難道我還看不明白?”

    張雅柔虛張聲勢,其實稍早一會兒,她還真沒看明白。

    白墨晟把礦泉水的瓶蓋蓋好,回過身挑眉看了張雅柔片刻,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地說,“您看出什麼來了?誰家婆婆是用中招這個詞形容懷了孕的兒媳婦的?”

    張雅柔被說的撇撇嘴,也不如剛纔的強硬,“我還不是怕你們有所顧忌,纔沒挑明瞭問麼。”

    剛說完,張雅柔腦袋又開光了,一臉地驚喜問,“真的……有了?”

    白墨晟這次笑而不答,張雅柔樂不可支,“你小子,能耐啊!不過,這麼好的事,怎麼也不跟我們說?還想瞞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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