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辰哀呼‘上當’，雲曉一時激動，忘了場合，轉頭，雙手抱着白墨晟的脖子，按捺不住高興地親了他的臉頰，白墨晟眼底有一抹錯愕，雲曉已經回過身，捧着小姑娘的臉蛋，大大地親了一口小姑娘的額頭。
小姑娘紅撲撲着小臉，探着小身子，快速把那些加註的錢都往自己懷裏攏。
……
白墨晟褲袋裏的電話響了，是雲曉的手機，他拿出來交給她。
雲曉看是歐陽文靜的電話，因爲包廂裏有點吵，到外面去接，白墨晟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小姑娘狗腿地，從椅子上下來，捧着那些贏來的錢跑出去找雲曉邀功。
包廂裏的男人都看好戲地看着白墨晟，白墨晟又點了根菸，擡頭回望着他們：“看什麼？”
當他們瞧見白墨晟把雲曉的手機從自己身上拿出來時，不免詫異，沒想到白墨晟也有這麼體貼的一面，而且方纔雲曉親白墨晟那一下，可都是實打實的，不像是作戲，而看阿晟那樣子，貌似還頗爲享受。
“……只是覺得，有些人，現在變得……很恐怖。”齊明煞有其事地說。
白墨晟夾了煙的手發牌，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
歐陽文靜打電話來，是問雲曉，她上回買的膠水放哪兒了。
“書房最底下那個抽屜裏，你打開，看到沒，有個鐵盒子，我放在那裏面。”
雲曉掛了電話，小姑娘正從包廂裏跑出來，一不小心，絆到翹起的地毯角，嚴嚴實實地跌了一跤。
地毯很厚，小姑娘沒有摔疼，看着雲曉說：“我想喫蛋撻了。”
雲曉想到清閒居對面就有一家肯德基，就帶着小姑娘去買了一盒蛋撻，回來時，在電梯門口碰到了齊寒，後者望着雲曉，一時愣住了，良久才臉色不太好的跟她打招呼：“你怎麼也在這裏？”
他看了眼被雲曉牽着手的小姑娘，知道這倆個人在，那麼今天白墨晟也一定在這兒。
而之前聽齊明說有聚會……這會兒大概也猜到，白墨晟就在樓上。
雲曉扯了扯脣，電梯來了，齊寒撇開頭，讓雲曉跟孩子先進去。
“這個……這個，沾到我衣服上了！”小姑娘小手捻着半個蛋撻，有一點掉在了領口上。
雲曉忙拿出紙巾替他擦乾淨，齊寒在旁邊看着，沒從她眉眼間看出一點不耐煩，很溫柔的目光，恐怕對待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電梯開了，雲曉牽着孩子出去，還是跟她說了一聲‘齊先生，再見’。
齊寒怔怔地看着漸漸合上的電梯門，凝眉思考，難道他真的錯了？
雲曉根本不是那種爲了錢什麼都能做的人？
可如果不是，那之前調查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心裏存着疑問，但轉而想到晏時悠那隻廢了的手，那點兒疑問又立即打消了。
如果不是因爲她，小悠的手不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