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嗎？”晏時悠煞有其事地說：“這只是其中一段，類似的錄音我有很多段。”
白墨晟微微眯起眼，看着不遠處，透過樹葉漏洞落在地上的光斑，“說吧，這次，你想要什麼。”
晏時悠說：“我想要見你。”
似乎怕他沒聽清楚，她又一字一頓地重複：“白墨晟，我想要見你，就現在。”
“……”
見他不做聲，晏時悠有些沉不住氣：“我只給你二十分鐘，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聽說，週一到週五，白今夕的幼兒園每天中午都有半個小時的聽廣播時間。”
白墨晟低笑了一聲，隔着電話，晏時悠能想象出他笑起來的模樣，她很少見到他笑，因爲看不到，所以更加渴望，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他說：“晏時悠，你倒是長本事了。”
晏時悠聽不出他說這話的情緒，握着那支錄音筆：“我只問你，你到底來不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跟她多廢話，問了地址。
晏時悠報了一個比較偏僻但又不難找的地址，算是郊區：“最多半小時，再晚我不會等你。”
結束通話，晏時悠擡頭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音頻文件。
想着昨晚雲曉站在晏時遇身邊左右逢源的模樣，她攥緊手機，然後又撥了一個號碼岑。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
晏時悠直接開口：“我是金子介紹的，你們現在，還攬不攬活了？”
金子，是晏時悠之前在一傢俬人會所認識的，算是這C市城裏的地頭蛇，不熟，但偶然留了對方的號碼。
“我想請你們幫個忙，等到事情成了，我會給你們五十萬。”晏時悠說話的語速不快，透着一點點詭異。
男人安靜了會兒，像是在猶豫，良久後才問：“說吧，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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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端了菜出來，看到白墨晟從外面進來，見他去客廳拿外套，不解：“現在還要出去嗎？”
“等爸爸到了，就開飯。”她說着，揚了揚手裏的菜碟子。
白墨晟走到她面前，外套搭在他的小臂上，他雙手握着她的肩頭：“我臨時有點事，出去一趟。”
雲曉剛纔在廚房，瞧見他在外面接電話，以爲是工作上的事。
“嗯，那你的午飯——”
雲曉從沈行止那裏得知白墨晟有胃病，因爲飲食不規律引起的，最嚴重的時候，他還動手術住過院。
“一個半小時。”白墨晟說。
他看了看腕錶，又望着她關切的美眸：“現在十一點半，下午一點之前我就回來。”
雲曉聽他這麼說，才放心，送他到門口，加了一句話：“午飯，我幫你留着。”
白墨晟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低低地道：“走了。”
等白墨晟推開柵欄出去，消失在拐角處，雲曉纔回到別墅裏，讓保姆暫時不要炒兩個菜。
那是白墨晟愛喫的。
雲曉擺好碗筷，別墅的座機電話響了，保姆在做菜，她走到客廳，接起：“你好，哪一位？”
“他不在家，你如果有事，就打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