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看着女兒又是手臂骨折，又是一瘸一拐，額頭還隱隱有個大紅包，眉頭微微皺起。
回到家，麪包坊已經送來一個包裝精緻的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小姑娘的生日，原本安排好的活動卻因爲狼狗那兇狠的一口，不得不臨時取消。
生日派對取消，小姑娘沒什麼精神，趴在牀上，然後瞧見雲曉拿進來一個打着蝴蝶結的紙盒子。
“拆開看看，喜不喜歡。”生日禮物是昨晚小姑娘睡着後，她拉着白墨晟去商場買的。
小姑娘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拆開禮物，發現是一套新出的兒童讀物，立刻焉了，耷拉着小肩膀，隨便翻了兩頁：“怎麼是書呀？再說，再說很多字我不認識，根本看不懂。”
“不是有拼音註解嗎？”雲曉沒想到，小姑娘會這麼嫌棄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
她突然就明白當時白墨晟的表情，顯然他猜到了小姑娘收到禮物的反應。
小姑娘瞄見雲曉失落的表情，抿了下小嘴，捧着那幾本讀物：“其實也挺好的，老師期末的時候，說下學期開學的第一個月，要搞一個午覺後看課外書的活動，這些書到時候我可以拿到學校去看。”
“真的？”
小姑娘點點頭，以爲雲曉不相信，補充道：“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幼稚園老師。”
雲曉摸摸她的頭，心情立刻又變好了。
……
“我聽着像是工地那邊打電話過來的。”
雲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劉嫂看了眼二樓，對小姑娘被狗咬的事情相當自責，雖然雲曉安慰她說，這純粹是小姑娘自己貪玩惹的禍。
雲曉在樓梯口，喊小姑娘下來喫飯。
小姑娘捂着小屁股，一腳重一腳輕地下樓，想直接伸手抓菜，被雲曉打了一下胖嘟嘟的手背：“去洗手。”
劉嫂把一碗西紅柿雞蛋湯端到桌上：“這是白先生特意囑咐我給夕夕做的。”
“夕夕還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喝西紅柿雞蛋湯，沒想到白先生居然記得。”劉嫂說起白墨晟跟小姑娘父女彆扭的相處之道，也不免感慨：“白先生還是很關心夕夕的，以前父女倆吵架，夕夕賭氣不喫飯，白先生都會讓我晚上給夕夕做夜宵。”
就像小姑娘，偶爾會在她面前說白墨晟的壞話，但云曉還是看出，小姑娘其實很喜歡白墨晟。
*****
傍晚，白墨晟開車回來，遠遠地，看見柵欄門邊站了個女人，花壇邊，則是一個拿着噴水壺的孩子。
離得近了，他纔看清是自家不讓人省心的母女倆。
夏天，衣服單薄，雲曉的肚子已經遮掩不住，她紮起了長髮，彷彿是特意在等自己回家。
在車子停靠在柵欄邊上，白墨晟下車過去，要笑不笑地望着她：“怎麼傻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