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見駕駛座車門開了，白墨晟從車上下來，手裏還拿着車鑰匙。
白墨晟一擡頭，也發現站在柵欄外沒有動的女人，兩人算前後腳到家，見她露出笑容，他也跟着笑起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雲曉問這話時，他已經走過來，替她拉開了柵欄門。
白墨晟拿過她手裏的手提包，很是隨意地說：“喫完飯，沒其它安排，坐着也是坐着，就回來了。”
雲曉因爲他這句話，心中瞬間百花齊放。
她哪裏不明白，他是爲了自己跟孩子纔回來的，像這些飯局之後，真想要安排節目，又怎麼會無聊呢？
倒是小姑娘，爬下車，可能沒料到這會兒白墨晟也在家，最近闖禍一直都是白墨晟在給她善後，所以心虛地把自己的小身板隱於雲曉的後面，只伸出一顆腦袋，安分地衝白墨晟叫了一聲‘爸爸’。
白墨晟聞言轉頭，看到了小姑娘眼角的淤青，斂眉頭：“怎麼弄來的？”
“……哦，我走路時不小心，掉進泥坑裏磕到的。”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擡頭說：“已經不疼了。”
*****
夜裏，夫妻倆摟着睡覺，雲曉忍不住跟白墨晟訴苦，這次小姑娘回來，不再那麼粘着她了。
“她不可能永遠都是個孩子，終有長大的一天。”白墨晟安慰着她。
雲曉拿過他的手，覆在自己突起的肚子上，指腹摩挲着他修長的手指：“孩子長大後，都跟父母會疏離。”
白墨晟擁緊她，薄脣親了親她的後頸，低着聲道：“除非有一天，我比你早走。”
“幹嘛說這麼掃興的話？”雲曉一個翻身，反抱着他，無奈中間擠了個大肚子，但她的手指，還是緊緊按着他精瘦的腰身，臉貼着他的胸膛，傾聽他沉穩的心跳聲：“不知道的，聽了這話，還以爲你是個糟老頭。”
他輕笑了聲，手指撫過她的發：“等我牙齒掉光，你依舊風韻猶存。”
“……”
雲曉閉上雙眼，幽幽地開口：“那到時候，我再去找個英俊瀟灑的。”
頭頂，是一聲長長地嘆息，白墨晟摟着她：“是存心想氣死我，對吧？”
“誰讓你先氣我的。”良久，她才重新輕聲說：“不管將來會怎麼樣，我們都不要分開，永遠在一起。”
白墨晟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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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小姑娘難得回家一趟，第二天上午，雲曉帶她去逛商場，又去超市買了很多零食。
趁雲曉結賬時，小姑娘偷偷跑到一個變形金剛的櫃檯前，望着那些漂亮的模型，還讓導購員拿了一個，拆開包裝給他看，小肉手摸着變形金剛的頭部，嘴裏咕噥着：“單弟弟要是瞧見，一定也會喜歡的。”
“單弟弟是誰？”
關於單弟弟是誰這個問題，不管雲曉怎麼問，小姑娘就不鬆口，只含糊地說，是寺廟裏養的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