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裹着被子,睡在牀邊,白墨晟輕蹙了下眉心,大手將她撈回懷裏。手指碰到她的一剎,女人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白墨晟一摸便知她還沒睡。

    輕而易舉地把她壓在身下,她短髮向後散落在枕頭上,露出飽滿的小額頭,未施粉黛的小臉少了精明幹練,顯得比平時要年輕許多,也稚嫩許多。一雙淺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他深邃分明的五官,他低着聲音問,“不舒服了?”

    她難得這麼安靜。

    雲曉其實根本就沒睡,他回來之後的一舉一動她都很清楚,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她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臂在他的頸後交疊,“沒事,就是喝了點酒。”

    白墨晟眼神微沉,用審度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房間裏燈光昏暗,唯獨他的一雙眼睛如同子夜諱莫如深,雲曉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半晌,他才粗聲說,“是有點酒味。”

    雲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就勢把他的頭拉低,微揚起尖細的下巴,輕柔細密的啄吻落在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和喉結。

    月色被阻擋在窗簾之外,靜謐的室內傳出女人壓抑的輕口今,和男人充滿野性和性感的喘息,薄被下白墨晟扣着她的手腕在頭頂兩側,低頭用薄脣廝磨她頸窩的鎖骨,略微堅硬的短髮隨着撞擊的動作而輕/搔着她耳畔周圍的肌膚。

    即將要到達的那一刻,白墨晟支起身體巧妙地沒有壓着她,粗糲的大手擡起她的下頜,用脣嚴絲合縫的覆上她的,同時腰身重重一挺……

    經過這一天高密度的會議,白墨晟也累了,給雲曉做好清理工作後,一隻手霸道地禁錮着她的腰,爬睡在她的一側。

    雲曉只消輕微地側過頭,就能看到男人沉靜的睡顏。

    沒了白天的凌厲,夜晚毫無防備的白墨晟帶着一種罕見的慵懶和隨性,此時就像孩子一樣睡在她的身側。雲曉擡起頭,想摸摸他的漂亮立挺的眉骨,可手剛到半空中就停了下來。

    幸睿哲的話時不時徘徊在她的耳側,對白墨晟的過去,說不介意是騙人的。

    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飄蕩在空氣中,雲曉把自己貼在他的身旁,蜷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

    晏老爺子生日之後打過幾次電話給雲曉,讓她回晏宅。

    週末雲曉剛安排出空檔來,沒想到給小姑娘請的保姆臨時有事。讓白墨晟帶着小姑娘顯然不現實,男人同不同意還一回事,就算同意了他肯定也不會照看孩子,頂多把小姑娘放在辦公室或者讓沈行止看着。

    雲曉沒辦法,只得帶着小姑娘回晏家。

    車上,小姑娘似乎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幾次三番打開頭頂的車內鏡照鏡子。

    半個小時中,小姑娘第六次打開鏡子時,雲曉無語地說,“又不是去相親,你幹嘛這麼在意形象?”

    “這比相親還重要好不好?”小姑娘美滋滋的翹着懸在座椅半空中的兩隻小腿,搖晃着腦袋說,“因爲我要去見曉曉的孃家,如果我和太爺爺相處的好,那能幫爸爸掙回很大面子的。”

    說罷,小孩小大人般的聳肩,嘆氣,“一般沒有家長祝福的婚姻,都不會很長久。”

    雲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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