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勾起一邊的脣,“擔當?我還不夠擔當嗎?我要是真是心狠,現在就報警了!就算晏苒苒這行爲不是故意殺人,也是故意傷人。夕夕是白家的孩子,只要白墨晟動點心思,未來幾年晏苒苒就只能在牢裏過了!”
晏苒苒母親倒吸一口涼氣,連她身後的晏苒苒這時都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做了多大的錯事!
只有徐以瞳還喋喋不休道,“進監獄也是要講究證據的,雲曉,你別信口開河污衊苒苒,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我就把你在雲家那點醜事都……”
“徐以瞳!”
突然,一道厲呵從門口傳來。
徐以瞳的目光一瞄過去,立刻閉了嘴。
徐以銘卷着一身的寒氣走到她們周圍,清冷淡漠的眼睛凝睇向以瞳,“你給我回家去,別再這裏丟人現眼!”
“哥!”
晏苒苒這時出了聲,依舊是溫柔似水的聲音,“以銘哥,你別怪以瞳,她也是因爲我才……”
徐以銘看都沒看向晏苒苒,森冷的視線始終和徐以瞳對峙,徐以瞳紅了眼睛,委屈的說,“哥,你從來都沒有吼過我的。而且是雲曉打人在先,她打了我朋友啊!”
“我就是一直太慣着你了,纔會讓你這麼無法無天,什麼話都敢亂說!”徐以銘一向斯文,什麼都藏在心裏,能讓他動肝火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雲曉冷眼看着這一切,就像看着一場鬧劇一樣,她不想再見到晏苒苒母親和晏苒苒這對母女的嘴臉,轉身要走。
“曉曉!”徐以銘似是想要拉住她。
“以銘哥。”同時,晏苒苒上前一步,低弱地喚着。
雲曉和徐以銘的腳步均是一頓,雲曉沒有回頭,同徐以銘說,“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說罷,雲曉踩着高跟鞋,如來時那樣高傲挺胸的離開包廂,而徐以銘的步伐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跟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晏苒苒看着這一幕,幾乎瞪紅了眼睛,晏苒苒母親輕聲一嘆,“看見了嗎,心不在你身上,做什麼都沒用。你要是有我那兩把刷子,不至於到現在都搞不定徐以銘。”
徐以銘之前跟禾緯結婚,但因爲禾緯不能生養,所以迫於家庭壓力,現在正在辦理離婚手續。
晏苒苒攥緊了拳頭,兩隻手因爲太用力而身體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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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閣,雲曉走進旁邊的小巷,徐以銘剛跟進來,就被雲曉拎着衣領按在了牆壁上。
他動也不動,全然由着她。垂着眼睛,她明豔清麗的小臉近在咫尺,兩片脣微嘟,誘人極了。只是此時她的那雙眼睛,閃動着複雜的暗光。
她啞着聲音問,“徐以瞳說的是真的?你之所以劈腿黃木婷,是因爲我生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