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然開了口，白墨晟也不必藏着掖着，“我是。”
那邊很安靜，就像是白墨晟在對着空氣說話一樣。須臾，那邊才發問，“她現在在哪？”
白墨晟掃了一眼牀上，言簡意賅，“在睡覺。”
按照白墨晟怕麻煩的性格，這通電話他不該接，也不該和對方說那麼曖昧的話。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你別碰她，否則……”
那邊似乎還在斟酌用詞，思索哪樣說出的威脅才最有效。但對白墨晟來說，這些都只是小兒科。
雲晨只聽到一聲漫不經心的輕笑從手機裏傳過來，接着就是嘟嘟的聲音。
他死死捏緊了手機，脣也開始沒了血色。
……
白墨晟不用去公司，雲曉也放假，兩人在房間裏喫的早餐，就連午餐時間都沒出現。
公司沒什麼事，沈行止就坐在紅樓的咖啡廳裏喝中國茶，沒敢打電話打擾樓上的兩位。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他們纔下來。
白墨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沈行止早上讓送早餐的服務生給送過去的。而白墨晟身邊的雲曉也不再是昨晚的皮衣皮褲，沈行止照着白墨晟給他的尺寸，買了條紅色的修身裙給她。
一見到改了面貌的雲曉，沈行止只想吹聲口哨——果然也是個衣服架子。
雲曉被沈行止赤裸裸的眼神看得頗爲不好意思，下意識往高大的白墨晟身後站，想讓他多少給自己遮擋一些。她不是第一次穿裙子，可在這兩人面前，總覺得不自在。
白墨晟瞥沈行止一眼，沈行止馬上不敢亂看，盡職盡責地把兩人送上門口賓利。
“你有護照嗎？”在車上，白墨晟突然問。
雲曉搖頭，“要護照幹什麼？”
“白氏在毛里求斯投資了一個酒店，馬上要開業，你想去嗎？”
“毛里求斯？”雲曉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這個地方她聽說，剛開發出來的旅遊勝地，景色漂亮極了。
只不過更讓她興奮的，是能和白墨晟一起出國，她興沖沖的問，“我真的可以去嗎？”
白墨晟看着眼前的女孩，眉目彎彎，眼睛裏面像是映上了光，燦燦得極爲漂亮。
他抿出一抹淺笑，說，“只要你想去，隨時都能去。”
*****
在陳靜安家的臥室裏，雲曉把白墨晟送給她的裙子脫下。
陳靜安端着一杯果汁進來，雲曉只穿着內衣褲，正仔仔細細的把剛脫下來的紅裙疊好。雲曉雖高，但骨架並不大，蝴蝶骨隨着動作若隱若現，下面還有一對兒漂亮的腰窩。
陳靜安的目光從上至下，最後落在她勁後一枚不大不小的紅痕，咬了咬脣。
雲曉似乎心情很好，嘴裏哼着不成調的歌，把衣服疊好纔去衣櫥裏找自己之前留在這裏的衣服，這才發現安靜站在自己身後的陳靜安。
“以後真要在身上給你配個鈴鐺，你走路都不出聲音的。”雲曉盈盈笑着，把t恤往身上套，由於都是女生在，所以她也就沒在陳靜安面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