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臺上下來,雲曉拿過自己裝衣服的包往化妝室走,中途領班給了她一沓錢,是客人給的小費。

    幾乎每場雲曉都會拿到一些,她剛要去接,就聽領班說,“這客人想見見你。”

    雲曉手一停,“那我不要了。”

    領班忙把要離開的雲曉給叫住,“別啊,姑奶奶,這客人可是……”

    “我就知道你不會來見我。”

    領班聽到聲音回過頭,一見到倆人馬上畢恭畢敬地向那人點頭,男人挑了跳下頜,示意他可以離開。

    領班走後,雲曉有些懶散的依在牆上,“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看到你?”

    張沛棠雙手插袋,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她剛跳了一個具有印度風情的舞蹈,穿着華貴亮麗,一身黃色亮片在燈光下熠熠生光。眉眼同樣用金黃色的眼影描繪着,眼尾魅惑地上挑,脣蜜色澤瑩潤。

    “怎麼,白墨晟終於捨得把你甩了?不過他也不是小氣的人啊,怎麼你竟然淪落到在這種地方跳舞?”張沛棠臉上的笑容有些幸災樂禍。

    雲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張沛棠有些無趣,走近她,“要不跟着我算了,我可比白墨晟更憐香惜玉多了。”

    “這我相信。”雲曉冷笑一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讓我充分見識到了什麼叫‘憐香惜玉’。”

    頓時,張沛棠的臉色變得難看,“你這女人可真夠記仇的。”

    雲曉聳聳肩,話不投機,她將書包背到肩上,直起身要走——

    “上次我不是沒警告過你,只要我堂姐回來,白墨晟身邊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張沛棠看到她的背影停了停,得意地繼續說,“你難道都沒發現?白墨晟爲什麼只喜歡一個類型的女人?不是他專一,而是他在那些女人身上,尋找的是我堂姐的感覺。”

    “你和那些人太不一樣了,所以正主回來,饒是你再得寵也不會比得過我堂姐在白墨晟身邊的地位的。”

    雲曉這時轉過身,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聲音很輕的問,“白先生和張小姐,沒有血緣關係嗎?”

    “怎麼可能有?我堂姐只是我們張家領養的。”張沛棠語氣,一副你才知道的神情。

    雲曉有點恍惚,腦子裏亂亂的,不顧張沛棠在背後嗚嗷亂叫,腳步虛浮地離開。

    ……

    那之後,張沛棠又來了兩回,每次都會給雲曉小費,不過雲曉每次都讓領班把錢退回去。張家人的錢,她不會拿。

    這天剛換好衣服,雲曉在酒店大堂又看到了張沛棠,看到他雲曉只想繞道走,但這個二世祖顯然沒那麼輕易放過她。

    張沛棠疾步走到她面前,“喂,姓雲的,想不想見白墨晟?”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雲曉有些無奈的嘆氣,她自認爲自己沒那麼大的魅力,能讓張沛棠對自己念念不忘,最有可能的,是他想利用她給白墨晟添堵。

    張沛棠一直跟着她走出酒店,“白墨晟現在就在這裏,你難道真不想見他?他可是一有我堂姐就把你甩了啊,我不信你一點都不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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