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我?”哪怕只有零點零一的希望?

    白墨晟的回答除了沉默,還有眉宇之間深深的摺痕。

    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雲曉無聲扯了扯脣角,向一旁退了一步,沒有再看他的表情,“白先生,今天你如果從這個房間裏出去,我會很傷心很難過,那樣,你還會走嗎?”

    兩人僵持不下,除了彼此的呼吸聲,房間裏寂靜得壓抑。

    白墨晟的手機鈴聲不斷響着,像是某人在催促,雲曉垂頭等待着他的答案,直到耳邊響起他特有的低沉、充滿磁性的男聲,“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房門開啓又閉合,那樣的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的遲疑。

    雲曉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心裏卻已經被戳出了一個大窟窿,汩汩鮮血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最終,他的選擇依舊不是她。

    雲曉所擔心的事,並沒有實現,或者該說,那件事曝光後所造成的後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雲家只是個小老百姓,而她又是名不經傳的小卒,她和雲晨的新聞,哪有張家小姐未婚先孕這樣的事來得震撼?

    她被張韻兒從八卦雜誌的頭條擠下來,什麼**、戀姐癖,只在羣衆之間激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浪頭,而張韻兒的事,卻足夠傳遍大街小巷,人盡皆知了。

    張家亂成一團,發言稿如同放屁一樣有氣無力,白墨晟和張韻兒多年的緋聞終於被人擺上檯面,雲曉從第一頁看到第三頁,通篇全是這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真摯情感’。

    白家發言人顯然比張家高出許多層次,先用簡短聲明抑制住醜聞的蔓延,然後幾篇律師信,以鉅額賠償款將多家雜誌社告上法庭,第二天,幾乎再也看不到有關張韻兒的消息。

    真是一場鬧劇。

    雲曉將衣櫥裏自己的衣服拿出來,一一疊好,此時的娛樂新聞已經變成了某某女星和某某小開共度一夜,她笑了笑,之前她還經常在這檔節目裏看到白墨晟的身影,後來和她在一起後,白墨晟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她還曾經慶幸的以爲,自己真的拴住了這顆浪子的心,可事實上呢?

    拴住白墨晟心的人不是她,而是張韻兒。

    早在看透白墨晟那些情人都有張韻兒的影子時,她就該明白了,她也只是衆多女人之一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鈴鈴——

    雲曉停下手裏的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那個名字讓她又愛又恨。

    “喂。”她聲音小到幾乎聽聞不到。

    但白墨晟還是聽到了,在那端劈頭問道,“韻兒的事情,你說出去的?”

    雲曉有些奇怪,在聽到這些時,心情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起伏了。

    她安靜了半分鐘,非答所問道,“你離開三天了,第一通打給我的電話,就是興師問罪嗎?”

    “……”

    “白先生,你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能當面動手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在背後捅人刀子。不過,這通電話倒是讓我看清了,在你心目中,究竟誰更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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