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
三個字，縈繞在她的舌尖，沒有出口。
“先上車再說。”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頭髮，先上車，把孩子重新抱在懷裏做緊急救治的措施。
歐陽文靜心裏焦急，咬着脣，小跑着繞到駕駛座，連安全帶也來不及系，發動車子。
……
一路上，歐陽文靜不時看向後視鏡，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的十指，透露出她忐忑不安的心緒。
齊嫣然的氣色好了不少，但呼吸依舊有些急，半合着眼，往駕駛座瞧去，弱弱地喊了聲‘靜靜’。
“嫣然乖，很快就到醫院了。”歐陽文靜加快車速。
後座傳來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開慢點，注意安全，孩子現在沒什麼大礙。”
歐陽文靜輕輕‘嗯’了聲，本懸起的心落地，不再橫衝直撞開車，靜下了心，她又好奇他爲什麼會這些急救措施。
晏時遇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動道：“我母親有哮喘，我爸工作忙，擔心她出事，讓家裏人都學了怎麼照顧哮喘病人。”
歐陽文靜沒有接話，因爲冷靜下來的她發現，他們好不容易斬斷的關係似乎又黏在了一起。
*****
醫院。
齊嫣然被醫生護士圍着推進急診室治療。
歐陽文靜坐在走廊上，心有餘悸，汗水黏溼了她後背的T恤，眼睛一直注意着急診室拉上白布的窗戶。
剛纔，她給歐陽敏打了電話。
她從包裏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想點火，在她找打火機時，夾在手指間的香菸被拿走。
歐陽文靜仰起臉，看到拿着一疊繳費單的晏時遇，她的另一隻手裏還拿着打火機。
晏時遇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他拿着那根女士細煙，此刻的他，不再是她的情郎，而是嚴厲的長輩，冷着臉，質問她：“不是已經戒掉了嗎？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不準抽菸酗酒？！”
歐陽文靜站起來，去搶煙：“你也說是以前了，現在你管不了我，把煙還給我。”
“現在我還說不得你了？”
搶不到煙，歐陽文靜又不服輸，出言頂撞：“少拿長輩的架子訓我，你以前在牀上的時候，可沒把我當晚輩。”
“……”
晏時遇被她頂得臉色驟變，也說不出反駁的話，把煙丟進垃圾桶裏。
“以後不準再碰煙。”他說話時帶了一貫的命令口吻。
歐陽文靜不以爲然，坐回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她今天穿着牛仔短褲，這麼一翹，露出肌膚細膩白皙的大腿。
晏時遇皺眉，擋去幾個路過男人的目光，低聲訓道：“把腿放下來。”
她斜了他一眼，依然我行我素，還把披在肩上的頭髮紮起來，露出如天鵝般細長優雅的脖頸。
那邊，醫生已經出來。
歐陽文靜忙上前，詢問齊嫣然的病情。
“沒什麼大問題，幸好急救措施做的不錯，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留院觀察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