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嫂跟她說起過晏時遇的工作職業,她曾聽範恬恬說過,這類的比一般男人在牀上更強悍更持久。

    但是池沫卻出了軌,難道晏時遇在那方面不行?

    歐陽文靜從車窗上收回視線,正襟危坐後,眼尾餘光卻瞟向晏時遇的皮帶扣,繼續往下。

    ……

    晏時遇做過偵察工作,感官比一般人敏銳,不會沒注意到那兩道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直到那目光越來越放肆,他低沉又帶着生病喑啞的嗓音纔開腔:“坐好,別擋着反光鏡。”

    耳邊冷不防響起男人的聲音,歐陽文靜回過神,隨即臉一紅,整個人都熱得要冒汗,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一邊用小手在臉邊扇着,一邊假裝隨意地嘀咕:“小姨父,你是不是開空調了?怎麼會突然這麼熱,好熱好熱。”

    旁邊的車窗自動緩緩降下,冰涼的空氣從窗縫間滲進來,拂過她紅燙的臉頰。

    歐陽文靜似想到什麼,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藥,獻寶似地遞過去:“小姨父,我幫你買了感冒藥。”

    晏時遇斜了眼,目光落向藥盒,還沒拆封。

    “那醫生一開始不肯賣我,我跟她磨了很久,小姨父,你車裏有水嗎?要不要先喫一顆?”

    歐陽文靜說着,已經拆了包裝。

    晏時遇喉結動了動,咽喉因爲感冒有些發疼:“開車不能服藥。”

    “那要不,我來開車吧,您眯會兒?”

    晏時遇聽到她殷勤的話語,側頭掃了她一眼,她正埋着頭,嘀嘀咕咕地研究那張說明書,涼風從窗口吹進來,幾縷髮絲黏在她的脣瓣上,他把視線重新放回前面漆黑的路況:“也不差這一段路,等到了家再說。”

    “也不差這一段路,等到了家再說。”

    歐陽文靜識趣地點點頭,把藥放進盒子裏,恭恭敬敬地擺到車頭上,又往他那邊撥了撥。

    見晏時遇又專心開車不再說話,她也不鬧騰,安靜坐好。

    外邊,天越來越黑,不時有車輛從窗外飛馳而過。

    漸漸地,歐陽文靜開始坐不住,雙腿磨蹭着,臉色也略顯怪異,偶爾還轉頭看一眼開車的男人。

    她突然就尿急了。

    當前方路邊出現一個加油站,她立刻伸出手指,殷勤道:“小姨父,看那,要不我們給車加個油吧。”

    “後備箱裏還有一桶。”

    “……可能郊外的油價比較低呢,加滿的話多划算,後備箱裏那桶留着以後可以用。”

    這股子熱絡勁,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這家加油站找的託。

    晏時遇解釋了一句:“全國的油價都是統一的。”

    “哦。”她抿緊嘴,不再說話,只是又在座位上換了個姿勢,扭捏個不停。

    晏時遇趁開車的空檔掃了她一眼,也察覺到她的異樣,又瞥見她翹起的二郎腿,頓時明白了什麼,男人好看的大手突然打轉方向盤,牧馬人滑出車道,朝着那個地處荒僻的加油站駛去。

    歐陽文靜以爲他被自己說動了,暗自僥倖。

    車子駛進加油站,剛停下,歐陽文靜推開車門跳下車:“我去買點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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