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什麼時候跟周離這麼親近了。我記得,你可不喜歡周離這種傻木頭類型呀。”
午宴很快就要開始,齊菲菲也招呼完了客人,提着雪白的正裝長裙,端着紅酒杯,笑盈盈來到俞北瑤這邊,調侃一句。
俞北瑤笑了笑:“菲菲,我感覺~,木頭也沒什麼不好呀。鞋子合不合適,穿在腳上才知道嘛。”
俞北瑤與齊菲菲雖算是閨蜜,但因爲俞家的關係,俞北瑤藏的還是很深的。
再加之俞北瑤自幼的家庭環境使然,她比同齡人要沉靜不少。
她很多時候的囂張放肆,其實~,未嘗不是一種宣泄手段。
便是齊菲菲,也只知道俞北瑤家裏是燕京來的,父親在體制內上班,家庭條件不錯,好像還有些軍隊背~景,再具體,她也不瞭解太多了。
主要是高二時,有一個黃海本土的無腦富二代,曾經想跟俞北瑤來橫的,卻在當天中午便給幾個當兵的生生打斷了腿,關鍵是這傻孩子家裏,非但沒敢報復,當天下午便轉了學。
這也讓俞北瑤的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祕色彩。
再加之俞北瑤本身的條件素養,傲嬌的千金小姐齊菲菲,自然就將俞北瑤和她劃到了一個圈子裏。
“呵呵。瑤瑤,那我可要恭喜你咯。我家瑤瑤終於名花有主了呢。瑤瑤,中午多喫點啊。等喫完飯,咱們再去party。”
“呵呵。菲菲,生日快樂。”
俞北瑤笑了笑,卻並未反駁齊菲菲的誤會,看着齊菲菲離去,笑着品了口紅酒。
她雖是穿着學生妹的平凡休閒裝,卻比許多穿正裝長裙的,品酒姿勢要更優雅數倍。
心中卻暗道:“周離,你這死木頭,臭木頭,叫你欺負我。這次拿你當擋箭牌,就當姐收回點利息吧。”
這邊,齊菲菲已經來到了這幫正裝公子哥中間,低聲笑着說了幾句。
爲首的穿着粉色prada短袖襯衫的高個少年,臉色登時一變。
崔赫瞬間便反應過來,忙狠狠啐一口道:“艹!荒城來的小鱉崽子,也敢跟咱們牛少搶女人!不想活了?”
其餘幾個公子哥忙紛紛附和。
齊菲菲這時也反應過來,爲何之前崔赫一再叮囑她,一定要請俞北瑤過來了。
正如那句老話:“大珠小珠落玉盤!”
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離‘人情練達即文章’,的確還差很遠,但‘屁股決定腦袋’,他們可是都已經有了一定認識。
齊菲菲忙道:“牛哥,我也不知道這……瑤瑤之前還沒有男朋友的……”
prada牛少笑了笑:“沒事,菲菲。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
齊菲菲當然看到旁邊的崔赫稍稍鬆了一口氣,也稍稍舒緩了些,忙甜甜一笑:“謝謝牛哥哥。”
齊菲菲剛走開,崔赫忙道:“牛少,這荒城來的小子竟然這麼不識擡舉,咱們給他點狠教訓?”
牛少笑着搖了搖頭:“今天是菲菲生日,不着急。”
聽到牛少發了話,周圍一衆人這才稍稍鬆懈下來。
…………
午宴很快開始。
一羣小屁孩好的不學,偏要學洋鬼子那一套,還能指望他們玩出花來?
這時,俞北瑤也忙完了應酬,甜甜笑着來到了周離身邊,小心幫周離夾了塊小櫻桃蛋糕,笑道:“周離,嚐嚐這個,這個好喫。”
俞北瑤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有些喫驚的看向周離:“周離,你,你認識牛俊一?”
“哼!”
周離冷哼一聲:“最近剛升到副市長、風頭正勁的老牛的兒子嘛。”
說完,周離不理會俞北瑤,專心喫起這塊小蛋糕來。
俞北瑤看周離這模樣,嘴角邊的笑意,忍不住越來越甚,眉眼看向周離的目光中,波光流轉,簡直說不出的開心。
‘周離這死木頭,裝的倒挺像。這纔是他的本色吧。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在乎自己。只不過,隱藏的更深些罷了。’
‘不過,周離這死木頭,竟然好像有些沙文主義的苗頭啊!看來,姐還得繼續努力調~教呀……’
周離此時顯然沒心思理會俞北瑤的小心思,事實上,他早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牛俊一!
面對這個前世對自己傷害極狠的仇人,周離的心裏竟也有了一絲波動。
但很快,隨着俞北瑤給自己的這塊甜甜的蛋糕入口,熟悉的處子體香撲鼻,周離的心境已經平復下來。
前世,俞北瑤爲了擺脫自己的死纏爛打,正是用牛俊一這擋箭牌,將自己打擊的體無完膚,使得自己本就內向的心,愈發自閉。
不過,牛俊一不過一個區區‘小地主’的兒子,很快還是淪爲了俞北瑤的墊腳石。
以俞北瑤的性子,她的征途,註定是‘星辰大海’!
又怎可能會侷限在黃海這小地方?
話說回來,牛俊一這傻X,被俞北瑤擺的比自己還要慘,辛辛苦苦一場,卻是連俞北瑤的小手都沒有牽到過。
這時,俞北瑤幾乎貼到了周離身上,小心爲周離剝着一枚獼猴桃,眉眼間,滿是淡淡甜甜又幸福的笑意。
周離心中忽然低低嘆息一聲。
其實……俞北瑤也是個可憐人兒。
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她跟周離其實……是一類人。
她看似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可~,誰又能知道她的苦楚呢?
面對她只
知喫喝玩樂的父親,刁鑽的後母,她想要往上走,擺脫家族棋子的命運,除了靠自己,她還能怎麼辦?
周離在修真大世界時,尤其是在天劫的心魔中,曾經恨極了俞北瑤。
但此時,感受着身邊俞北瑤的淡淡而清馨的小幸福,周離忽然發現,前世時,他其實有過很多機會、完全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只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而已。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趨吉避凶。
這本就是人的本能不是麼?
想通了這些,周離的心境豁然開朗。
有時候,事情其實很簡單啊!
這邊,周離和俞北瑤‘如膠似漆’,而不遠處,牛俊一的手掌心都快要被他掐破了。
別人不知道俞北瑤的身份,他可是知曉的。
正如父親對他所言:“俞北瑤簡直就是他的通天階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