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校張大鵬忙‘啪’又是一個筆挺的敬禮。
有些憨憨的笑着、卻無比恭敬的看向周離,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周先生,我見過您,還見過您隔空攝物、拈葉飛花來着。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您,張大鯤是我哥哥,親哥。”
張大鯤便是丘老身邊的小張。
而眼前這少校叫張大鵬,不正是‘鯤鵬’麼。
“鯤鵬?呵呵。好名字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在黃海麼?什麼時候到這裏來了?”
周離笑道。
對小張,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愛屋及烏。
這張大鵬又這麼趕眼色,省了他不少麻煩,周離也有些喜歡上這個憨厚的小夥子來。
張大鵬忙憨厚笑道:“周先生,我剛調過來還沒一週呢。正準備年末的一次大比武。過了年,就會回黃海的。之前,王祕書和我哥他們,都說要跟您一起喝場酒,我卻被調到這裏來……”
張大鵬說着,明顯非常遺憾。
周離哈哈大笑:“你哥酒量不錯我是知道的。你小子如何?”
“啪!”
張大鵬又是筆挺一個敬禮。
“周先生,只要您召喚,小小張必定赴湯蹈火,絕不認慫!”
開玩笑!
對於眼前這位周先生的手段和能量,別人不知道,他們‘鯤鵬’哥倆兒還能不知道?
張大鯤更是曾對張大鵬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與這位小爺保持好關係,只有萬千好處,絕沒有半分壞處。
他張大鵬年不到三十,卻已經是實權少校軍官,又怎可能傻?
周離哈哈大笑:“行!等有空,我跟王祕書招呼一聲,咱們可得好好幹上一場!”
周圍衆人都有些無言了。
這是個啥子意思喲……
這倆人不僅認識,感情,還將這裏當成茶館、要好好聊會兒天了……
這事情還怎麼玩?
劉飛虎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這位小爺不僅手段了得,身後底子更是通天,給他一千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這位小爺、欠下這位小爺的賬啊。
這他麼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尋死嘛……
張大鵬與周離寒暄幾句,掃視周圍,臉色卻驟然陰鬱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說着,一擺手。
登時,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迅速上前來,呈圓形擴散,片刻,一個個黑黝黝的衝~鋒~槍口,已經完全對準了整個主桌衆人。
衆人雖皆是大佬,可哪裏見到過這種場面啊?
這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槍嘛……
這回可是真被槍指到腦門子上了呃……
趙源忙陪着笑道:“這位,這位少校先生,是這樣,這裏面……可能有些小誤會。這位繁星集團旗下的員工劉飛虎,欠了這位周先生一筆賬目……”
饒是衆人身份尊貴,皆是一方大佬,在各自的地盤上,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可~~,可誰他麼又敢這些大頭兵較勁啊?
誰他麼又敢往這泥湯子裏試水深啊。
在地方上你再牛逼,但一旦跟這些大兵哥們起了衝突,不論走到哪裏,這事情可就不好說清楚了。
因爲這東西根本就沒法說清楚!
譚永倫也感覺他這張老臉,有些沒法再掛住了。
明明他是煙雲市的地頭蛇,現在卻……
關鍵是……面對此時的困境,他竟然還毫無辦法……甚至,一個字都不能多說。
蔣大師和黃大師也只能當做沒看見了。
他們還能怎麼辦?
他們也很絕望啊。
總不能,再把他們的老臉伸出去,讓這少年暴揍一頓,直接給抽腫了吧?
李止忝此時也不敢再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了,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連軍隊都站在這華國小子這邊,他還能怎麼辦?
這裏畢竟不是他們大韓民國,能由着他的性子來呀……
這時,嬌俏的女祕書也得到了某些關鍵資料,忙湊到李止忝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李止忝瞳孔登時猛然放大。
眼前這少年,竟然……竟然就是之前在黃海、硬生生撕裂了他們大韓民國大高手李民浩的存在……
要知道,李民浩可是李純載宗師的愛徒啊……
李純載的經濟實力,的確不如他們繁星集團。
但~,李純載在整個思密達地區的影響力,尤其是在整個世界上思密達羣體中的影響力,又豈是他們繁星集團可比?
那簡直就是神話傳說、天上太陽一般的存在啊!
可……
可連李純載大宗師,一時都拿眼前這華國小子沒辦法,更不要提是他了……
“哼!今天這事情,可真是開眼界了!我們走!”
說着,李止忝一擺手,就想要急急離去。
“慢着!”
他還未走出幾步,一個淡淡的熟悉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登時,一隻只黑黝黝的槍口,徑自對準了他們一行人。
李止忝陰鬱的看向了不遠處淡淡笑着的周離。
這華國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今天,他李止忝的小臉兒已經被他抽腫了,他
難道還不想放過?
周離淡淡笑了笑:“李先生,先彆着急走嘛。我昨天好像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消息。這位劉飛虎先生,想要綁架譚落雪小姐,是有人指使的!而這位劉飛虎先生,又是你們繁星公司的員工。那~~~,大家來猜猜看。這位劉飛虎先生,究竟是受到了何人指使呢?”
“呃?”
“這……”
周離此言一出,周圍登時一陣低聲議論。
譚永倫的瞳孔也猛然放大開來。
他是今天中午早些時候,剛剛抵達了的長島,並不知道昨夜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差點被綁架。
此時,這少年的話雖是有些飄忽,但意思是何等清晰?
這他麼的還有別人嗎?
“李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敢對我的女兒下手?真以爲,我們煙雲譚家是好惹的?”
譚永倫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來,像是一隻老虎般,直勾勾的盯着李止忝。
身邊蔣大師、黃大師、趙源等一衆人,也都是面色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