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時笙將袋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你值夜班？”
鄧軍點了下頭，“嗯，有事你叫我，我先出去了。”
晚上醫生查房，嚴醫生一如既往的問着相同的問題，到最後的時候，他突然問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安綺，聽說下午你救了護工一命？”
“忘了。”時笙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
嚴醫生嘴角一抽，“下午發生的事，你都忘了？”
“朕日理萬機，哪裏記得那麼多。”時笙翻白眼。
嚴醫生：“……”爲什麼他一來這妹紙就犯病？
嚴醫生指揮護士，“把藥給她吃了。”
護士推着小車子上前，將她的那份藥拿出來，遞給時笙，“朕現在不想喫，放着。”
嚴醫生也沒說什麼，讓護士將藥放下，“記得喫，一會兒護士來收藥瓶。”
等嚴醫生走了，時笙瞅一眼藥瓶，將裏面的藥全部扔進空間，她現在沒病，真要是喫這些藥，指不定吃出什麼問題來。
時笙躺在牀上思考人生，樓道外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六樓的隔音效果挺不錯的，她在裏面都能聽見，可見外面的騷動有多大，
她從牀上跳下去，拉了拉門，已經上鎖了。
一到晚上這門就要被鎖上，她只能貼着玻璃往外面看。
嚴醫生帶來的小護士們，正尖叫着往樓下跑。
她能看到的地方有限，只隱約聽到嚴醫生受傷什麼的……
在精神病院工作有風險啊！
蛇精病分分鐘就要搞事情。
外面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護工們挨個挨個的查房，鄧軍查到這邊的時候。
時笙趁機問他，“外面幹嘛呢？”
“劉勇發病了，嚴醫生受了傷。”鄧軍快速的檢查一遍窗戶，然後退出房間。
劉勇傷了醫生，估計這下要被送到上面去了。
……
第二天時笙起來溜達的時候，果真沒看到劉勇，估計已經被送到上面去了。
時笙趴在陽臺看下面的一羣蛇精病。
許樂就站在下面，她和小護士在聊天，大概是察覺到有人盯着她，轉着腦袋左右環顧一圈，隨後擡頭看上面。
看到站在六樓陽臺的人，許樂表情微變。
時笙在六樓，許樂不可能上去找她，但是這麼長時間都沒聽到什麼，許樂覺得那天晚上，她應該沒有看到自己。
“小樂，你站在那裏幹什麼，周警官叫你呢。”一個護士站在遠處衝許樂招手。
許樂趕緊回神，往小護士那邊看去，“就來。”
她又回頭看一眼樓上，那裏空蕩蕩的，沒有人了。
許樂捏了捏衣襬，朝着小護士那邊跑去，跟着小護士去見周寧。
“周大哥。”許樂打一聲招呼。
“小樂來了，坐吧。”周寧眉頭緊鎖，“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許樂緊張了下，她小心的觀察周寧兩眼，“沒什麼異常，安綺被送到六樓去了，普通的病人上不去六樓。”
許樂頓了頓，“……那個兇手會不會收手了？”
許樂最近幾天都沒怎麼睡好，聽到外面有點動靜就會驚醒，生怕那個兇手再來找她。
她現在很後悔，當時她就應該告訴周寧自己被兇手追的事，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她不能說……
許樂一驚，看周寧一眼，又趕緊垂下頭，“沒事。”
“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這是我們警察的事，你多休息。”周寧拍拍許樂的肩膀。
許樂捏緊衣襬，“我也想早點抓到兇手。”
在周寧看來，許樂還是個病人，他得另外想辦法。
周寧和許樂聊了一會兒其他的，周寧才匆匆離開醫院。
許樂回去的時候，又往陽臺的方向看一眼，捏緊拳頭，她得快點抓到那個兇手。
……
時笙坐在房間的桌子前面畫畫，最近從鄧軍嘴裏知道不少事。
鄧軍他們和醫院有合同，屬於長期工，五樓及五樓以下的護工，和醫院都沒有合同，他們都是按小時結算。
這部分人的資料沒有記錄在電腦裏面，只有門衛那裏有一本冊子，只要對得上人，門衛就會放他們進來。
也就說，那個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
怎麼那麼煩呢？
時笙扔開本子，管你丫的是誰，老子不幹了。
時笙在六樓整天吃了睡，睡了喫，除了和鄧軍嘮嗑，屁事不幹。
系統總覺得自家宿主在憋大招。
她不查兇手它能接受，可是她連鳳辭都不去找，這太不正常。
“八樓上面全是鐵欄杆，老子上去找死嗎？”時笙忍不住吐槽。
【……】你還怕一個鐵欄杆？
“我怕的東西多了。”她也是個人，有怕的東西很奇怪嗎？沒毛病！
【……】呵呵，從沒看出宿主怕過什麼。
“我怕不怕，跟我敢不敢弄死它，有關係嗎？”
【……】好像沒什麼關係。
好像又有關係。
系統被繞得有些暈，它得緩緩。
半夜的時候，時笙突然坐起來，她撓撓頭，看向窗外。
外面月光冷清，朦朦朧朧的猶如撒了一層薄紗，月光從窗戶傾瀉進來，照得滿屋子的涼意。
她挪到窗戶往下面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二狗子，死了沒？”
【你呼叫的系統不在線。】都說了，不許叫本系統二狗子！
“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不用上線了。”
系統沉默一會兒，【幹什麼？】
“幫我屏蔽掉醫院的監控。”
【你不是自己能做，爲什麼要我幫你？】
“你現在是我的東西，幫我乾點事，有什麼問題嗎？”
【……】想下線。
“你下線試試。”
系統左右衡量一下，決定忍辱負重，【需要道具。】
“買。”反正現在又不貴。
【……】宿主你這樣真的要被打的！
黑它就算了，還奴役它！
別讓本系統翻身，不然……
還是先翻身再說吧。
系統在系統商店兌換出一個道具，幾秒鐘後告訴時笙可以了。
*
【這是一個假羣】
小仙女：投票。
小天使：不花式求票了？
小仙女：懶得求，愛投不投。
小天使：……
系統：這是失戀了？
系統主人：也有可能是被塞了狗糧。
時笙：不是我，我辭還沒上線。
小天使：……那就投吧
系統：這還是個花式求票，鑑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