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BOSS有毒 >第1539章 錦落驚秋(25)
    這種癢持續有一會兒纔好轉,好在除了這個反應,並沒有其他反應。

    燕秋將已經見底,只蒙着一層紅色液體的瓷碗放下,擰乾水擦了擦時笙傷口四周,將被子掀開蓋在她身上,“今天睡我房間吧,我去書房。”

    時笙埋在被子裏的臉猛地擡起來,有氣無力的道:“你不和我睡?”

    燕秋僵了下,乾巴巴的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沒成親呢。”

    “我不介意。”成不成親無所謂,反正是他就行。

    “我……”

    “我難受。”時笙打斷燕秋,“萬一有什麼副作用怎麼辦?”

    燕秋頓時說不出話,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那,那我在牀邊陪你,你睡吧。”

    時笙看他一眼,側過頭,將腦袋埋進被子裏。

    燕秋說在牀邊陪她,還真的在牀邊坐到天亮。

    想讓傷口癒合一次是不可能的,要連着七天都用這樣的方法纔行。

    人體內的血液不算少,但是每天都這麼放,那也經不住,燕秋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殿下,喝碗蔘湯吧。”懸塵將熬好的蔘湯放到燕秋面前,“還有兩天,您這麼下去可不行,不如用屬下的吧?”

    燕秋搖頭,“凝歡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不過……宮裏派人來傳旨,秋獵要您陪同。”懸塵頓了頓,“殿下,屬下不建議您去,皇帝這次怕是要藉機除掉您。”

    燕秋一口將蔘湯飲盡,眼底狠光驟現,“除掉我?沒那麼容易,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那您帶紅錦嗎?”

    燕秋眸底的狠光被柔色取代,“我就算不帶她,她也會自己去的。”

    他要是死了,她怎麼能活着?她得和他一起死……

    懸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話說?”

    燕秋問了,懸塵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殿下,您爲她付出這麼多值得嗎?她……身份都還有些不明朗。”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燕秋垂下眼,“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既然是我的本能,我沒必要剋制。就算最後……我也認了。”

    得了答案,懸塵非但沒有鬆口氣,反正更加緊張,殿下怎麼跟變個人似的?

    七天後,時笙傷口癒合,後背只剩下一條淡粉色的疤痕,看上去依然有些猙獰。

    時笙一件一件的套好衣服,懸塵候在外面,見她出來,眼底閃過一縷鬱色,他微微彎腰,“殿下在西苑。”

    殿下現在喜歡她,她就是半個主子。

    “這幾天有人找我嗎?”

    “清風堂的堂主來過,不過被殿下轟出去了。”懸塵面無表情的道:“紅錦,不要讓殿下失望。”

    殿下既然選了她,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女人,不是來騙殿下的。

    時笙扯了下嘴角,自信張揚的道:“我當然不會讓他失望。”

    “但願吧。”懸塵扔下這句話,朝着另一個方向走了,顯得不是很待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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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時笙在西苑的亭子上找到燕秋,上次沒寫完的那幾個字,此時已經寫完,正鋪在他面前。

    弒燕奪天。

    他看着那幾個字出神,連時笙過來似乎都沒注意到。

    “你這樣被人弄死都不知道,能不能有點警惕性?”時笙走到他身邊。

    “我知道是你。”燕秋淡淡的道。

    時笙頓時樂了,扯着燕秋的袖子貼過去。

    燕秋躲了躲,但手卻扶住她的腰,“別鬧。”

    時笙撇撇嘴,靠着他胸膛,往桌子上的字看去,“怎麼了,想造反?”

    燕秋伸手將宣紙蓋住,聲音壓低,似從喉嚨裏發出來的低鳴,“怕輸得一敗塗地,連你都護不住。”

    “自信點嘛!造反就要拿出造反的氣勢,你這還沒開始就擔心輸,那哪兒能贏啊!”時笙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氣勢先壓人一頭,那你就贏了二分之一。”

    “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燕秋抱着時笙坐下,讓她拿着筆,他握着她的手寫字,“很小的時候,我以爲自己是最幸運的那個皇子,有疼愛我的母后和父皇。”

    “十歲以前,我和別的皇子沒什麼不同,甚至是更驕縱,更肆無忌憚,因爲我知道,父皇會爲我撐腰。”

    “那是十歲生日……”燕秋頓了頓,側臉在時笙臉上吻了吻,似乎在尋求安全感,“許多人來爲我慶生,場面壯觀,可我沒看到父皇,所以我偷偷從宴會上溜走,去找父皇。”

    “我沒聽到父皇說什麼,只是在父皇見到我時,從他那個憎恨厭惡的眼神中,猛然了悟一般清醒過來。雖然父皇很快就收起那個眼神,之後沒再表露出來過,可我心底怎麼都忘不了。”

    “我身邊的人都是父皇安排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他們是在監視我,越長大,我看清的東西越多。父皇表面上寵我,實則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他讓我處於風口浪尖上,我若是站不穩,就會被吞沒。”

    “我失去了自由和自我,成爲他擺弄的棋子。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想不明白,一個人狠起來,竟然也可以這麼絕情。但是現在我懂了……”

    燕秋落下最後一筆,“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

    宣紙上,白紙黑字——帝王家,本無情。

    時笙手一動,狗爬似的毛筆字出現在下方——天不容你,便逆天而行。

    燕秋好一會兒才抿着嘴角笑,“你這字,得多練練。”

    不會繡花,寫個字跟狗爬似的,估計彈琴作詩什麼的,也別想了,殺人放火倒是幹得溜……

    “字不重要,看內容!”時笙點着宣紙空白處,她毛筆字就寫着鬼樣子,會畫符的人毛筆字凡人是看不懂的。

    “大言不慚。”話是這麼說,可語氣裏卻滿是寵溺。

    “我要去和那個話癆幹一票,你去不去?”時笙反身,摟着燕秋的脖子,微微仰頭看着他。

    “話癆?”誰啊?

    “清風堂那個。”

    燕秋:“……”

    那小白臉?不對,小黑臉?小黑臉有什麼值得她關注的?

    *

    小黑臉:!???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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