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水真是古怪,蘇夏連忙起身,上到岸上,河水很快枯竭。
“漏完了。”蘇夏自語一句。
剛剛說完那暗河的水突然間又恢復了過來。
反覆的消失不見,重新出現,蘇夏拿着手中的鮫油燈,看向四周。
那獬豸神獸和蘇夏一同掉入到這裏的,按說應該就在附近,可是蘇夏並沒有發現它的身影。
“難道是被埋了?”蘇夏看向暗河之中,找了好久,終於發現了一絲眉目。
它居然真的被暗河中的沙石埋了。
“挺囂張的嘛!有句話叫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你現在感覺如何呀獨角羊?”蘇夏並沒有拉它上來。
一腳踩在獬豸獸的背上,蘇夏扳着它的獨角。
獬豸神獸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看來它要發狂。
蘇夏連忙起身,遠遠的躲開了獬豸神獸,玩笑歸玩笑,這傢伙是真的不好惹,比起輪迴王的獅吼獸脾氣一點兒也不比那小。
獬豸神獸嘶吼一聲,直接衝出了暗河,它抖動了一下身子上的碎石,第一眼便看到了蘇夏。
很是明顯,蘇夏手中的燈光吸引了它。
“人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獬豸神獸果然是能口吐人言,不知道它會不會突然間襲擊自己。
“我在問你話呢?”獬豸神獸說了一句,蘇夏有些疑惑地看着獬豸神獸的表情,心中猜想這傢伙到難道是因爲摔了一下摔的正常了?
仔細想想看,它是在這之前吃了鐵皮石斛後又喝了無數的溫水,看來是真的恢復了。
“獨角羊,好你個沒有良心的傢伙,還好意思問我,是你害的我掉入這個破地方的。”蘇夏說道。
“我?我記得我在這女帝陵中呆了好久了,時間太長了,小丫頭,現在是何年何月?”獬豸神獸眼神中有些許迷茫。
“現在?二千五十年,你還記得你爲什麼在這裏嗎?”蘇夏有些好奇,這獨角羊好像是失憶了。
“哎!這麼久了,當初我爲了得到羊神仙種,答應了女帝爲她守陵五百年,可是在這裏我好像是沉睡過去了。”獬豸神獸開口說道。
蘇夏一愣,這傢伙看來是不太稱職,居然睡着了,可是它爲什麼會中毒,這點它自己都不太清楚。
“現在咱們首先考慮的是如何出去,獨角羊,你說呢?”蘇夏開口問道。
“噢!也是噢!我好像記起來了,這裏有一道暗門,直通主墓,裏面有一件削鐵如泥的寶刀,是用萬年寒冰玄鐵打造的,那是一把鑰匙。”獬豸神獸開口說道。
“寶刀?鑰匙?那還等什麼,走。”蘇夏揮了揮手,獬豸神獸爬在地上示意蘇夏上它的背上來。
蘇夏也是不客氣,這裏這頭守陵神獸最爲熟悉,裏面的機關也只有它多少能瞭解一二。
 “就在前面,跨過這裏的四川八道河流就可以到達了。”獬豸神獸開口說道。
如此多的水銀灌注在河道之中,河面上的霧氣毒性之大,實屬罕見,若是盜墓賊真的進入裏面必定會中毒身亡。
看到這個場景之後,蘇夏也明白了身下騎的獬豸神獸爲何會中毒了,它失去記憶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了女帝讓獬豸神獸爲自己守陵五百年,這是個大坑呀,五百年光景足可以讓身下這頭神獸死去了,讓如此的聖獸爲自己陪葬,估計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裏一定有天大的祕密,不然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
“等等!獨角羊,這河中有毒,那霧氣不是一般的厲害,你當初神智受損,我猜便是這毒氣所導致的。”蘇夏拍了拍它的身子。
蘇夏自從和那鐵皮石斛心神融合之後就百毒不侵了,可是這獬豸神獸完全是抵禦不了,無時無刻不受影響。
從手鍊空間之中取出兩片葉子,蘇夏一防萬一給自己嘴中銜了一片,另一片直接塞在了獬豸神獸的牙縫裏面。
“你體內的毒氣還沒有完全的清除乾淨,若是再次中毒便難以根除,以後有機會讓你泡泡溫泉,體內毒氣便可以連根拔起。”蘇夏對獬豸神獸說道。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進入你的神泉之中嗎?我自從喝了那泉水之後感覺體內獸元凝實了不少,可惜我還是個孩子,不然的話這裏的毒氣怎麼會害得了我,還有那個可惡的老女人。”獬豸神獸提到女帝便來氣。
老女人!這獨角羊還真是會形容,不過現在來說和蘇夏比起來的確是老的不能再老了。
“孩子,你太善良了,不懂得人心險惡,你以後跟着我,我保證你變得很精明。”蘇夏說道。
“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明辨是非,惡人統統被我頂死,世上只留下好人。”獬豸神獸說道。
等你長大,蘇夏聽到這句話後簡直無語,這都上千年了還是幼年,長大得猴年馬月了。
蘇夏雙手合十,兩掌之間生出一條條藤蔓出來,藤蔓直接在空中相互交織,直接衝向對面的石壁之上,扎進石壁中。
雲霧繚繞的河流上空被蘇夏架起一座藤蔓做成的橋樑。
“走!獨角羊,咱們過河嘍!”蘇夏大喊一聲,頭頂懸浮的鮫魚油燈一晃一晃,將整個河面照的異常的明亮。
“幸好有這個鮫魚油燈,不然的話一抹黑,不掉入這河流之中才怪。”蘇夏自語一句。
行至河流中間位置之時,那八條河流匯集的地方,突然間起了數丈高的浪。
“不好,這河流之中有異物。”蘇夏大驚。
獬豸神獸猛的張開口,向着那巨浪端噴出一道火焰。
“在那裏,快點兒獨角羊,快噴火燒死它。”蘇夏指着巨浪中的一個巨大的魚尾喊道。
獬豸神獸點點頭,身子升空猛得加大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