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遊之野望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開解(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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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工業園和江南火電的官司,彷彿一夜之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各種消息蜂擁而出,擠爆各大媒體。

    先是雄踞江南火電數十年的陸三行失蹤八小時才被人發現,根據監控顯示,陸三行是去了廣州,在香港出境,在新加坡落機,之後就消失了。

    國內對出境的問題向來敏感,特別是加上失蹤二字,聯合起來就是‘出逃’。消息一出,陸三行就成了關注的焦點,履歷被拿到放大鏡下,一絲一毫都被看的清清楚楚,從一個飼料廠的工人開始,一步一步走到江南火電集團的老總,最後成爲江南王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傳奇人物豈會缺少新聞?

    一封封或是密名或是實名的舉報材料突然就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紀委的辦公室,關於陸三行利用職務之便,大肆貪污,行賄,包養女星、褻瀆下屬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傳遍整個江南火電集團,之後便以驚人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輻射。

    陸三行這個江南王一下子從高高在上,變成了過街老鼠,紀委反應神速,立馬成立了專案組,一方面遠赴海外,抓捕陸三行歸案,一方面蒐集證據,同時公佈了部分關於陸三行貪污的材料,據不完全統計,陸三行在執掌江南火電集團期間,利用職務之便,損公肥私,至少貪污了8.3億人民幣的財產,情節惡劣,貪污數額之大,堪稱湖南省之最。

    上午,陸三行的罪行才被揭露,下午,秦王工業園狀告江南火電的案子就已經出了審判結果,江南火電惡意斷電,造成秦王工業園機械損毀、生產延誤,情節嚴重,清醒惡劣,依法賠償秦王工業園各種損失共計148.9億人民幣……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擊中在江南火電,擊中在陸三行身上的時候,株洲市的遊行示威悄然退去,大街上,巷子裏、操場上、市政府大門口的秦王工業園員工不知何時已經退了一個乾乾淨淨,工業園已經來電,一部分沒有出現問題的機械已經開機,部分員工已經開始上班,一切似乎回到了從前。

    京城,別墅裏面。

    秦胄一頁一頁翻看着黑色的筆記本,筆記本很厚,差不多三百頁了,竟然記的滿滿的,就剩下後面兩三頁還是空白的,筆記本的記錄着很用心,字跡工整,條例清晰。

    這是一本行賄受賄的筆記,按照時間,一筆一筆記的清清楚楚,時間、地點、人物、金額一個不差,如果加上一些修飾用詞,都可以當成一本驚險官場小說了。前面的內容還正常一點,都是小金額,涉及的人物也都是一些名不經傳的官員,越是到後面,出現的人物就開始不簡單了,縣一級,市一級,最後到省一級,其中幾個名字,就算他這種不怎麼看新聞的人都聽說過,那可是一方大員。而金額同樣呈現幾何數字上漲。

    金佛、名錶、美玉然後是房子、別墅,澳門賭資,然後是海外房產,前面五分之四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在江南,後面五分之一開始出現了京城的關係,看到後面幾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秦胄已經明白了陸三行要吳魚保管好這本筆記本的原因了。

    這本筆記本很燙手,但是對於他而言,卻也是一個殺手鐗,運用的好的話,足可以讓對手傷筋動骨,這本筆記本他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才合上。做在沙發上一個人發呆了很久,才恍然驚醒,對吳魚道:“筆記本就放我這裏,以後,你就當作沒有見過這本筆記本,不知道這回事,你也沒有來過這裏。”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吳魚雖然竭力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眼中的擔憂還有不安還是流露出來了。

    估計陸三行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早就對秦胄情根深種,他叮囑吳魚,不到緊要關頭,不要拿出筆記本,但是吳魚上午聽見他出事的消息,下午就帶着筆記本出現在了秦胄的別墅裏面。

    “吳魚。”秦胄忍不住喊道。

    吳魚的身體微微一顫,手指握住門把,站着不動。秦胄從沙發走到她的身後,看着她消瘦的身體,這一刻,顯得很弱弱無助,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她和蔣婷算得上是除了王柔和初靈之外,跟隨他最久的人了,從秦王集團走上瘋狂擴展的高速通道之後,兩人的命運就已經緊緊和秦王集團聯繫在一起,以兩人是容貌和如今的財富,追求的人連在一起都能跑出一個馬拉松了,但是兩人一直不爲所動,至今保持單身,內部名言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因爲他一直迴避這種事情,所以,也沒人敢提。

    和奔放好爽的蔣婷不同,吳魚的性格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婉如水,越來越像

    王柔,不過,比王柔多了一絲清新,她只會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默默地關注,不爭不搶。只有在做事的時候,纔會展現她的睿智和風格。

    吳魚身體一震,因爲一雙火熱的大手搭在她的雙肩上,耳邊響起秦胄溫暖的聲音。

    “別走,陪我說說話。”

    吳魚着魔了似得,不由自主就跟在秦胄的後面。房間的後面是一個小型游泳池,因爲太小了,稱之爲一個浴池還差不多,水是熱的,霧氣繚繞。

    “幫我按摩。”

    秦胄把睡衣脫掉,就剩下一條三角褲。他在家裏穿着一向隨便,很多時候一件睡衣就過了一天。

    吳魚臉色有些發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秦胄的身體,這種裸體坦誠的情景讓她心跳加速,猶豫了一下,把衣服脫掉,穿着內衣下了水。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認識這麼久,我們還沒有好好聊過天,光想着工作,卻忽略了生活,這是我的不對,所以,今天其它的事情都不做,我們說說知心話。”秦胄閉着眼睛,臉色浮現享受的表情,吳魚的按摩手法很稚嫩,但是人很聰明,能夠把握住輕重,別有一番滋味。

    吳魚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不過,秦胄的隨意讓她慢慢放鬆下來了,話匣子也逐漸打開了。

    吳魚是蘇州人,但是在不到三歲的時候,就遷居到了江西吉安,所以,也就沒有學會蘇州話,大概四歲多一點,父親,也就是陸三行就和吳魚的母親離婚,吳魚是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帶大的,所以,吳魚從小就乖巧聽話,也很爭氣,讀書基本上是第一名,獎學金拿到手軟。

    對於別人來說,這些獎學金肯定是用不完的零花錢,但是對於吳魚來說,卻是遠遠不夠,她不但要靠着獎學金積累學費,還有拿出部分補貼家用,也許是受到離婚的影響,吳魚目前心情壓抑,身體很差,多年來一直疾病纏身,如果不是吳魚這個女兒的存在,估計已經活不到現在。

    從五歲開始,吳魚見陸三行的次數只有三次,前面兩次是在七八歲的時候,鬧着要見父親,母親拗不過她,帶着她去了,但是留下的卻是不好的回憶。

    初中之後,吳魚懂事了,就再也沒有在母親面前提過父親了,因爲她依稀記得,小時候每提一次父親,母親在半夜都要偷偷哭一次。第三次見到父親是在醫院裏面,母親病重,幾乎就要熬不過去,那個幾乎已經忘記了樣子的父親出現了。

    不斷繳清了醫院的費用,還在醫院裏面陪伴了母親一天一夜,之後母親度過了危險期他就離開了。也是那一次,吳魚第一次考試失利,初中考高中,縣裏那個時候只有兩首高中,她分數線不夠,落榜了,原本以爲從此就要和村子裏其它的小夥伴一樣走上打工的道路,沒想到通知書竟然在母親出院那天出現在家裏,而且是重點一中的通知書。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是陸三行動用了關係干涉的結果。

    不過,她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感激陸三行,因爲她感覺母親一輩子過的這麼辛苦,甚至可以說悽慘,都是陸三行造成的,陸三行總說自己有苦衷,但是她實在看不出錦衣玉食的陸三行哪裏像是有苦衷的人。

    後來,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大學,但是爲了照顧變化,她選擇了和吉安市相鄰的贛州大學,沒想到命運的道路就此發生變化,她遇到了王柔,遇到了秦胄,從此被綁上了秦王集團這條船。

    一切似乎朝着美好的方向發展,當她希望有一天能夠站在高處俯視曾經爲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女的父親的時候,陸三行卻突然身敗名裂,在茶行,看到陸三行蒼涼落魄的背影的一刻,她才發現,內心深處是愛着父親的,是渴望這個父親的,哪怕十多年累計的恨意,也無法掩蓋這割捨不斷的父女情。

    她突然之間有一種失去了目標的茫然。

    “陸三行,早就知道會有很一天,所以,很早就做了準備。也許以後無法擁前護後,但是衣食無憂卻是可以肯定的。”秦胄轉過身,盯着吳魚,“母親前半生悲涼,後半生的幸福要靠你,所以,你要振作起來,明白嗎?”

    “我明白了。”吳魚身體一震,瀰漫的目光逐漸堅定。

    “差不多了,看你辛苦這麼久,我於心不安,要不,給你按摩一下?”秦胄好心問道。

    “不要——”吳魚看着他那壞壞的眼神就感覺沒好事,趕緊衝上浴池,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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