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御夢者之真實世界 >第29章 命運之輪(論母子)
    一番歌舞,衆人喝的開懷,紛紛想跟這才華樣貌勝過在場所有男子的“六郎”攀談。席上不乏官宦子弟和一些初入仕途的年輕人,全數圍在了太子和“六郎”的席位。

    一個個高談闊論,不知道是出於真心,還是有心攀附“太子府”來人,不停的提到太子監國“如何成功…如何了不起”,而且本月二十一日就是唐高宗李治的壽辰,一羣人更是藉機想要套套口風,回頭好備厚禮博得龍顏大悅。

    都希望這“太子親衛”能把話遞到太子耳朵裏,隨時一步登天!

    但是“六郎”卻嫌那些圍着“他”的女人們很煩,那些女子多是聊美衣華服的內容,十分膚淺,今晚“卿菲”脖子上那用來遮喉結的珍珠項鍊便是女子們的時尚談資……

    突然醉意襲來,“他”想五個哥哥們一定還會與那些賓客們歡聚很晚,便趁機躲開了衆人,獨自退到四郎的別院。四郎的院子十分風雅,花草山石小橋流水,此時清風陣陣,正是醒酒的好去處……

    “他”坐於橋頭石階上,那男子髮束束的太緊,倍感頭疼將發冠摘下,烏髮如瀑布一般順落……

    “六郎真乃仙人之資啊~”李弘此時出現在“他”的身後,感嘆眼前美景。

    “六郎,怎就這般早早退了席?”“李太”方纔也是聽夠了那些人的“見解”,見“六郎”離席,便避開衆人和侍衛偷偷跟來。

    緊隨他身後的還有同樣被女人們“困擾”不厭其煩的紀斯,手提着酒壺隨了出來。

    “六郎”看看這兩個“逃出”來的人也笑問“二位兄臺~這不也退席了嗎?”

    紀斯卻一反常態對卿菲時那種冷漠,真誠的說道:“見識六郎之才,他人實難放在眼中,無六郎,此席無趣的緊”

    三人並排坐在橋上,暢談風雅飲酒笑~十分投緣,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場面。。。

    但是“李太”卻時不時的眉頭緊鎖,這個卿菲眼前的太子將在六年後,死在洛陽合壁宮綺雲殿,死時年僅二十三歲,歷史上對他的突然猝死十分有爭議,他現在年僅17週歲,才比卿菲大兩歲……

    若不是太子短命,不失爲一代任君,李弘生性純良,殫精竭慮的爲國爲民……

    他的這些表情被洞悉世事的“六郎”看在眼裏……“他”看他的神情沉重,請酒問道:“李兄何事憂心?”

    “李太”嘆氣,看了看身邊不知他真實身份的紀斯,稍微避諱的答道:“殿下近日有一事困於心中久久不能疏解,鄙人也是擔殿下憂之所憂啊……”

    剛纔在席上太子並沒有說這些,興致勃勃攀高枝兒的人也不傻,說話多是恭維並無建樹,他這次出來其實是爲了尋找能輔佐他的人,眼前這兩人會是能助他的人嗎?

    “李太”環視二人娓娓道來“…昔日二聖最寵殿下,自太子監國以來與皇后之間因政見之事頻填嫌隙,不知…此事二位可有良策以解殿下之憂?”

    如果是別的事都好說,但是這太子和天后關係不好早有耳聞,可是普通人哪有膽子議論這“第一母子”之間的事情啊,話說的不對若是傳到二聖的耳朵裏,隨時會招來殺身之禍,這母子兩邊誰都得罪不起……

    沒等二人回答,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姚某以爲此事無需你家殿下憂心…”

    這聲音正是來自“哪兒都有他的”姚元崇,

    “六郎”心中好笑,覺得這姚元崇真是有電視劇里人物的出場風格,真會搶戲!

    姚元崇也坐在他們之中繼續說道:“…太子乃致孝之人,皇后乃一國之母,爲母者行事皆爲子女,更何況當今太子賢明有道,當今皇后之謀略胸懷非尋常女子所能及,母慈子孝,心懷天下之人何懼些許嫌隙?時日可解~”

    此時“六郎”也是非常贊同他的話,可是命運確是難以抗拒的,更何況“他”不想幹涉太多,雖然這太子苦命……

    “李太”聽了連連點頭,也是啊!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會記恨呢!而且又不是一般人,他只要孝敬母親,加些時日,一定能關係緩和的……

    他又問三人:“雖是母子,卻非一般母子!爲孝…殿下不好忤逆母親,論國事…實難聽從婦人之令,難啊……難啊……“

    這個話題對於紀斯和“六郎”是最不願意回答,這麼敏感的話題很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對仕途不感興趣,只有這姚元崇初生牛犢一般侃侃而談:

    “自古雖不乏巾幗烈女,實皆男兒備帝王之才,才德乃治國之根本,唯有通權術者可稱主!需此等大才,具男兒之氣度,合人心所向!…”

    “…古往今來,後位攝政皆不得人心,依我大唐今時今日之盛況,女子攝政恐傷大唐之根基!他日太子登基,皇后以母之慈,以女之心性,必不該持權攝政,將這社稷交付於聖主,方隨一衆天下萬民之心!”

    姚元崇確實有點看不起女人,還沾點不怕死的性格,年僅二十的姚元崇還不太知道世道險惡,“李太”聽的也戳到心坎兒裏一樣連連點頭。

    醉了的“六郎”膽子越大了,也便猖狂許多!十分不愛聽姚元崇的話,心想你們知道什麼,誰能擋住我們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代女皇!說道:“此乃世人愚鈍,時日可見誰主生輝!雄既主得~,雌亦可主得~,天下能人雖比比皆是,治國之才卻寥寥,若具帝王之能者,乃天命所歸!何人敢阻?”

    看到對面的兩個大男人被“六郎”懟的臉都白了,紀斯馬上圓場:“天下蒼生之興亡乃實之大事,男亦何妨?女亦何憂?皆時也,命也~吾等今日便坐觀世間爭華,無畏涉於其中,今夜飲酒莫論時事,生一時~樂一時~見證爲安~”

    經過他這麼一說,意思是交給命運決定,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可姚元崇還是不太服氣:“姚某願以酒爲注!此生有元之一日,必佑我大唐遠離“雌興雄衰”之日,不如擊掌爲證,來日待暮年之時,定相聚與此,提酒來還!”

    這一晚四人月下橋頭,擊掌立誓,相約老的時候見證一世風雲,一定要再聚在這個地方來還今天得賭注!

    …醉意濃濃,“六郎”此時笑着,坐等那姚元崇“打臉”之日,畢竟這“直男癌”晚期的姚元崇不光見到了女主天下的那一天,還在那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的輔佐了這大唐三朝,活到了70歲唐朝規定的退休那年!他一生都站了個“全景”的好位置!

    轉眼又添感慨“李太”不會見到那一日,雖然古人壽命多數都不長,但心中對於自己無力迴天有一絲絲的難過……

    再看看紀斯…心中無限感傷,這樣的日子實際並不會再有,在也不會四個人無地位之分,性別之論的這麼開心把酒談心論人生……

    脫口感嘆:“月色談酒醉人心,雙雙稚影立橋坪;敢問少年狂得志,天道路路怎同行;雌雄命緣昭於世,只怕暮年各東西……六郎醉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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