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姐姐。
他早就想問了,都是在學校上學的普通學生,他姐這身手到底哪學來的?
而喬心茹是真的詫異了。
她比誰都清楚顧成對她是個什麼態度,那是說往東絕對不敢往西的,現在竟然會怕她的大女兒?
頓時目光轉向了顧夕。
而顧成不敢動,喬影可不怕。
喬心茹今天穿的是條剛及膝的裙子,剛纔被那麼猛地磕了一下,現在小腿上烏青一片看着嚇人。
喬影蹲下來摸了摸,看她媽疼得瑟縮了一下,立刻氣得火冒三丈。
站起來衝着顧成就吼了一句:
“要你有什麼用,喫我媽的喝我媽的,現在你就這麼看着你家的賤人打我媽?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小影你!”
顧成被罵得臉色煞白。
他雖然確實是低聲下氣地討好喬心茹,但在妻兒面前還想維持着自己的臉面,要不然回家也不會總是擺架子。
可是現在喬影對他絲毫不尊重的態度,立刻把他那點兒營造出來的虛榮戳破了。
顧成被羞辱得額頭青筋暴起。
可就在大家夥兒以爲他要跟喬影對上的時候,顧成竟然喘着粗氣,猛地轉頭看向顧夕:
“你個小畜生,還不過來給你喬姨道歉?”
顧小弟看到他爸這反應,氣得手都在抖。
只覺得從來沒有過的丟臉。
他知道他爸爲了錢拋妻棄子,但卻沒想到會看到他對那女人巴結至此。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喬影罵得沒錯。
他爸怎麼會這樣,活得都不如一條狗有尊嚴。
而顧夕看着眼前幾個人的舉動,簡直跟看鬧劇一樣。
面對顧成的遷怒,只是嘲諷地翹起嘴角,緩緩吐出兩個字:
“沒用。”
原來是個靠老婆混喫等死的窩囊廢,現在是個爲了錢尊嚴都不要的軟飯男。
顧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廢物。
顧成聽清楚顧夕的話,臉上充血,死死瞪着她:
“你說什麼?顧夕,我再說一遍,趕緊過來給你喬姨道歉,要不然就別怪我別客氣。”
說着竟然威脅地看了顧晨一眼。
顯然是在提醒顧夕撫養權的問題。
“喬姨?”
顧夕聞言挑挑眉,轉頭看向臉上表情一時看不出態度的喬心茹:
“我敢叫,她敢應嗎?”
“你個小賤人說什麼,好,你爸個廢物不敢動你,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喬影再也忍不住,一把揮開顧成,
“滾開,別擋道。”
說着肥胖的身子就要向顧夕衝過來。
卻讓突然動手的喬心怡給拽住。
“媽,幹什麼忍着這個小賤人,她算個什麼東西,你讓我收拾她。”
喬影憤怒地回頭。
她還從來沒在她媽的男人家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顧夕挑挑眉。
有些可惜喬影讓她媽給抓住了。
要知道她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男人,喬影要是自己過來討打,她非常願意動手。
就當教訓她之前去找小弟的麻煩了。
“來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給我老實待着。”
說着轉頭看向顧夕,竟然還能笑出來。
只是笑容像是帶着毒針一般:
“你是顧夕吧?”
見顧夕不應聲,喬心茹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看似好不介懷地在顧成扶起來的凳子上坐下來:
“聽說你考上大學了?我以爲念書多的孩子,應該是可以講道理的,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們吵架的,只是我跟你爸現在在一起,不論是從哪裏講,我都當得起你一聲喬姨吧。”
喬心茹說着又看了顧夕一眼,笑道,
“何況人都說來者是客,你剛纔這樣動手,算是人身傷害了吧。”
喬心茹不比暴躁的喬影,說話一直都是慢聲細語的。
但她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加上自己也有些錢,被人巴結慣了,總是不自覺流露出一種上位者額氣勢來。
雖然她這氣勢在顧夕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她卻以爲就算顧夕再淡定,她能夠震住這種剛念大學的小姑娘。
可她沒想到,她這裏剛坐下,顧夕也自顧自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笑着道:
“別亂攀關係,我說了我敢叫你也不敢應,因爲法律上現在顧成是已婚人士,而你,只是個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雖然你自己並不以爲恥。”
“另外,客也分兩種,一般像是你這種,我以爲應該叫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
顧夕說着露出個笑容,攤攤手:
“還有,你說什麼人身傷害,誰看見了,要真這麼說,我只看到有人突然闖入我家,你女兒還喊打喊殺的,我還被嚇了一跳呢,正當防衛也有錯嗎?”
說着又瞟了喬影一眼。
她早說了可惜喬影沒動手。
要不然就是揍了也白揍。
而且還錯失了一個好時機,以後她得找時間教教弟弟。
男人不動手打女人是應該的,先天體力上的差距,如果仗着自己力氣大打女人,那真是讓人唾棄的。
可是像是喬影這種不講理的,就不應該算在女人行列。
否則只要是個女人,上來撒潑一陣,男人就都要忍讓喫虧嗎?
這算是個什麼道理?
就算不打她,也要讓她喫些教訓纔是。
喬心茹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慢收起來。
到這會兒她突然覺得,顧家這個大女兒當真跟她想得不一樣。
動了動脣剛想要再說些什麼,沒想到顧夕卻不肯跟她說了。
而是看着喬心茹,冷聲道:
“怎麼,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嚇唬我的吧,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走了。”
喬心茹聽到她這樣說,也明白了。
她用平時的方法是嚇不到這個女孩了,但她卻沒覺得失望,反倒是涌起了興趣。
緩緩收回手,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既然這樣,那就別繞彎子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你爸跟你媽沒有感情了,所以我希望能好好離婚。”
喬心茹倒也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