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就恨吧,我不在乎。”
說完直接拿起電話撥到了蔣家。
蔣家此刻亂成了一團。
發現蔣雲朗不見了立刻就報警了,但這時候又沒有監控,除了去搜查顧雪此前的住處單位等地方,根本毫無線索。
聽到電話響蔣母第一個衝過來。
緊緊抓着電話:“喂?”
“伯母。”顧雪聽到蔣母聲音裏的顫抖,忍不住笑了。
早知道蔣母這麼賤,非得她用手段才知道害怕,她爲什麼要小心翼翼忍那麼久呢。
她就應該早點兒這麼做。
蔣家人就是犯賤,捧着哄着的時候還給她臉色看,現在呢,還不是要跪着求她?
“顧雪?”
蔣母聽見顧雪的聲音,蹭地站起來喊道,
“是你帶走了雲朗是不是,你把他帶去了哪裏?你趕緊放了他,顧雪,你要是敢傷害雲朗,我們蔣家一定不會放過去。”
顧雪一聽到蔣母語氣裏的高高在上,控制不住地呼吸就開始急了起來。
就是這樣,就是這個語氣。
從前哪怕蔣母每次見面都擺出一副客氣的樣子,從不罵她笑她,但顧雪就是知道,蔣母打從心底裏瞧不起她。
只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忍着。
可憑什麼現在還敢這樣跟她說話?
顧雪臉上慢慢浮現個笑容:“伯母,你在命令我?”
蔣母剛纔是太着急了,此刻一聽顧雪的話才意識到,兒子現在在顧雪手裏,
心頓時提了起來:
“顧雪你想幹什麼?”
顧雪左手拿着電話,聞言轉頭看向蔣雲朗。
“本來我打電話是要跟伯母是談談我跟雲朗的婚事的,但是現在看來,我應該先做些什麼,讓伯母明白該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是不是?”
說完不等蔣母的反應,顧雪手裏的刀抵到了蔣雲朗的臉上。
刀擦着蔣雲朗的臉慢慢滑了兩下,卻猛地往下一動,稍微一用力就撞到了蔣雲朗胳膊的傷口上。
“啊!”蔣雲朗疼得叫了出來。
“顧雪,顧雪你住手,你對雲朗做了什麼,你快給我住手,你敢傷害雲朗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蔣母聽到了兒子的叫聲眼睛都紅了,急得大喊。
顧雪看着蔣雲朗包紮好傷處滲出越來越多的血,看着蔣雲朗疼得抽搐,有一瞬的心疼。
可很快,想到蔣雲朗拋棄了她,背叛了對她的承諾,顧雪慢慢興奮起來。
她受夠了決定權在別人手裏。
蔣雲朗從前對她好,只不過是喜歡那個所謂溫柔善良的她,一旦發現她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樣,對她的愛說變就變了。
那她從前小心討好那麼久算什麼?
還是現在這樣好。
她不用討好任何人,如果有人要背叛她,那她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拋下她的下場是什麼?
顧雪慢慢拿起話筒放到了耳邊:
“伯母聽見了?”
“顧雪,顧雪你放了雲朗,你放了他,你要錢我給你錢,你不許再傷害他,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蔣母真的怕了,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婚禮?你肚子裏……”蔣母聽到婚禮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好在蔣父連忙扶住她。
“伯母是想說我肚子裏的孩子嗎?”顧雪溫柔地用手摸了摸肚子,“伯母放心,我跟雲朗的孩子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蔣父扶着妻子坐下來,一把拿過電話。
深吸口氣,蔣父開口道:
“顧雪,明人不說暗話,婚禮不可能,我們蔣家絕對不會讓你進門,雲朗也不會要一個懷着別的男人孩子的妻子,除了這個,你要提什麼條件才肯放了雲朗?”
蔣父問出這話的時候用力控制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一輩子都過得養尊處優,哪怕是談生意也更多是別人求着他蔣家。
可現在蔣父卻明顯放低了姿態。
因爲他唯一的兒子在顧雪手裏,而顧雪剛纔給雲朗那一下子,就是在警告他們。
所以蔣父不得不跟顧雪談條件。
至少,要先把兒子平安帶回來。
“伯父話別說得這樣滿。”顧雪聽笑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話我現在在做什麼呢,伯父莫非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不成?”
蔣父被堵得說不出話。
想罵顧雪異想天開,可一想到兒子,他就不敢胡亂說話。
“我勸伯父伯母有時間在這裏跟我放狠話,倒不如趕快先跟公安解釋一下,說雲朗是自己來找我的,對了,也別想着帶人過來,要不然……”
顧雪說着話,回頭用力又撞了蔣雲朗流血的傷口一下。
蔣雲朗只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叫聲,就直接疼得昏死過去。
“住手,住手,顧雪你住手!”蔣父蔣母聽到聲音就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一起抱着電話大喊。
蔣母更是直接哭得渾身發軟:
“顧雪你住手啊,你不要再傷害雲朗,你不能啊你不能。”
“一個小時,我只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一切,我要跟蔣雲朗領證,還有你們家的東西要過戶到我名下,我相信伯父伯母有這樣的能力,不然,你們就別想再見到蔣雲朗,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顧雪覺得先前的舉動已經足夠讓蔣父蔣母怕了,因此說完“啪”地放下電話。
“喂,喂喂?”蔣母衝過去搶過電話,可電話已經被顧雪給掛了。
蔣母用力拍着電話,隨後轉頭哭着看向丈夫:“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雲朗,我的雲朗。”
顧雪如果是哭鬧着跟他們撒潑,那蔣母還不會像是這樣害怕。
頂多就是這個虛榮無恥的女人要跟他們談條件。
現在滿足她給她一些錢,早晚她會讓顧雪後悔。
可現在的顧雪,卻讓蔣母覺得她就是個瘋子。
她完全能做得出來傷害雲朗的事情來。
蔣父也又氣又怒。
目光沉沉地盯了一會兒,伸手推開妻子:“把電話給我。”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