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氣憤道:
“所以真的是趙戰?”
然後氣得蹭地站起來來回走:“我就知道,就知道當初在鵬城不該放過他,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還覺得他就是想賺我的錢防備一下就行,結果現在竟然還敢不死心追到帝都來了。”
顧夕:“……”
賀祁正生氣自己剛纔沒打過那個趙戰呢,聞言都忍無可忍氣得給了他一腳:
“你什麼腦子,明明是那個趙戰當初從你們去鵬城就開始盯着二嫂了,人家不是從鵬城追到帝都,是可能本來就在帝都!”
喬紅旗被踢懵了。
腦子轉了轉,才反應過來他三哥的話,頓時驚住了。
“但是你剛纔那句話沒錯。”賀祁知道當時在鵬城是顧夕辦完事兒臨時決定提前回來的,如果還留在那裏呢,到底會發生什麼,就氣得眯着眼道,“當初去鵬城想動手,現在又找過來,這是從很早之前就盯上二嫂了啊。”
屋內幾個人頓時都沒說話了。
因爲這發現有些讓他們喫驚。
雖然是想到了對方既然能夠知道顧夕的作息各種,肯定是從之前就盯着她了,但沒想到竟然是從很久之前去鵬城就開始了。
不,既然能知道顧夕去鵬城,還跟着去在那裏等着接近他們,分明是更早就開始了。
顧夕倒是還算平靜。
不平靜也不行,對方這兩天的舉動已經夠變態了,現在知道好早之前就盯上她,也就不覺得多奇怪了。
“什麼時候盯上都沒區別,只要能找到他們就行。”顧夕道。
“對,現在關鍵是怎麼找到他們。”賀祁也冷靜下來,說完看着顧夕,“二嫂,你剛纔還要說什麼?”
顧夕指着被趙戰脫下來的衣服上被蹭開的藥粉道:
“他反應實在是夠快,應該是察覺了這藥的味道,怕咱們會順着味道追過去,所以立即脫了衣服,但是當時那個情況太匆忙,四下都是黑的,就算是他再小心,也難免會沾上藥粉的。”
喬紅旗立刻衝過去仔細地盯着衣服上的痕跡,然後馬上轉頭看着顧夕道:
“還有剛纔門上那個呢,他也碰到了是不是,現在他兩處藥粉都碰到了,二嫂,他會怎麼樣?”
喬紅旗太想知道這藥粉能起到什麼作用了。
因爲這關係着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趙戰。
如果能順着這個摸到趙戰在哪裏,他一定要趙戰好看。
還有在背後指使趙戰的人,一想到他們竟然從那麼久之前就讓人盯着了,喬紅旗這脾氣是絕對受不了的。
“這藥只要沾上,擦也沒用洗也沒用,必須要用我配的解藥,所以剛纔我不讓你碰這衣服。”
顧夕說着從箱子裏又拿出來兩個小瓶子。
一瓶是白天她配藥用了之後剩下的,另外一瓶則是解藥。
看着瓶子裏很熟悉的藥,顧夕就想起師傅說過,當年他爲了活命,沒少配各種藥,後來帶着顧夕去給偏遠的地方給人看病,怕遇到什麼危險的人和事兒,就也教給她了。
喬紅旗本來還想去拿,一聽這話立刻把手縮了回去,然後興奮道:
“所以、所以他只能從二嫂那你這裏拿解藥,別人那裏都不行是不是?”
“對!”
顧夕點頭。
這點她還是能夠保證的。
當然她不是太自信,而是對師傅配出來的東西有信心。
顧夕說完回憶着當時在鵬城時候見過趙戰還跟幾個人說話,現在想來應該都跟他是一夥的,再想到趙戰今天的身手和逃跑時候的反應速度。
“只要他不是什麼不值一提的,病了也沒人管的那種就必然會想辦法找人治病。”顧夕道,“大醫院不一定敢去,畢竟她應該知道咱們這頭也有人脈,真要是去了大醫院很容易會有線索,倒是有可能會找一些有名的私人診所。”
“這個交給我。”賀祁聽明白了,立刻眼睛亮了,搶着道,“我找人去查,帝都這裏還是我更熟悉,二嫂你只要告訴我他沾了這藥之後會是什麼症狀,又會去找什麼樣兒的大夫看就行,剩下的度交給我來辦。”
顧夕點了頭:“好。”
想了想這些藥物的症狀之類的,如果不是大夫一時聽了也很難記住,再加上賀祁還要找人去查,轉述更是容易有遺漏。
顧夕就乾脆找了紙筆出來,詳細地寫了一遍才交給賀祁:
“多留意診所,尤其是中醫的,趙戰如果有門路有錢的話,找兩家就會有人跟他說,他那個症狀最好還是去找中醫看。”
“行,我懂了。”賀祁接過來先仔細看了一遍,見都能看懂就收好了,然後道,“中醫就更方便了,出名的肯定更好找。”
說完賀祁滿臉迫不及待。
要不是現在都半夜了,再加上顧夕說了趙戰肯定會先忍着,最少也得天亮了之後纔去找,而且也得症狀更明顯些纔會想到或者被人指點着去看中醫,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
顧夕也放了心。
賀祁是帝都土生土長的,再加上他的家世和現在做生意,他接觸的人跟趙戰那種雖然不同,但也是什麼人都有。
所以讓他來查是不是有人去那些個私人診所看病,肯定比她要方便多了。
她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順利的話,很快就能查到趙戰的下落,要是趙戰再配合一點兒,說不定還能一起把背後的人給弄出來。
當然一時找不到也沒什麼,只要趙戰還需要她給看病,就不信不張口。
“那我做什麼?”喬紅旗在旁邊看得這個激動,馬上也跟着問道。
他沒想到趙戰都跑得那麼利索了,結果他二嫂還有後着等着趙戰呢。
難怪當時二嫂叮囑大哥一定要把那些藥材給找齊了,他今天算是見識了醫術除了救人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