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興?”顧夕笑道。
喬紅旗頓住,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都不知道,我跟三哥在二哥家待着多難受,紀老就是不罵人,我看着也害怕。”
顧夕沒忍住笑出來。
喬紅旗立刻有些羞惱,想都沒想就道:“二嫂你儘管笑,我也就是偶爾纔去一次,要不是這次送李麗華,我都不會去二哥家,但是二嫂你就不一樣了,等你和二哥結婚了,肯定會經常去山上的,到時候看你害怕不?”
顧夕:“……”
她倒不是害怕,就是有點兒緊張。
畢竟是對紀懷風來說最重要最親近的人,顧夕到時候如果上門,就是作爲孫媳婦去的,面對長輩,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看顧夕不說話了,旁邊的賀祁立刻伸手就抽了喬紅旗一下,還衝着他做了個狠狠的動作。
小聲道:“你等着二哥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喬紅旗頓時就後悔了。
“那什麼,二嫂,我其實是胡說的,其實紀老特別和氣,真的,你看從小跟着他長大的二哥和紀遠航那小子就知道了,他們……”喬紅旗說着說着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賀祁一臉不忍看。
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兄弟?
顧夕也被逗笑了。
喬紅旗是在開玩笑嗎,說誰不好說紀懷風和紀遠航,那數字倆一個比一個冷,要不是熟悉了,跟陌生人能一天都不會有一句話的。
如果長在紀老身邊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那讓顧夕怎麼敢相信紀老非常和氣?
當然那叔侄倆聰明倒是一樣的,現在的紀懷風是最優秀的軍人,紀遠航雖然年紀還小,可已經看出來聰明非常了。
想着顧夕就搖頭笑了,衝喬紅旗道:“你給我打傳呼,不會就是爲了說紀老的吧?”
“當然不是。”喬紅旗一聽他二傻肯轉移話題,連忙推開想要搶話筒的賀祁,感激地跟着道,“我就是想說,李麗華那裏,紀老的意思是紀家會處理,但是因爲這事兒不僅僅跟二哥有關,也跟你有關。”
“跟我?”顧夕開口,想到之前李麗華先來找過她,再加上她現在跟紀懷風的關係,就道,“你接着說。”
“嗯,所以紀老的意思,二哥應該馬上回來了,到時候他會讓二哥親自告訴你處理結果。”喬紅旗道。
其實當時喬紅旗還看出來,紀老也許是想見顧夕一面的。
但是可能是想到了紀懷風說過會安排這一老一小見面,紀老就沒開口。
顧夕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反倒覺得紀老在處理李麗華的這件事兒上,會尊重紀懷風的意見,是真的挺好的。
“那現在李麗華被關在家裏?”顧夕就問道。
“嗯,但是我看紀家該做的現在應該已經在做了,只是等二哥回來問一下他就會收個尾。”喬紅旗道,“對了還有紀懷宇,李麗華不肯承認跟紀懷宇有關,紀老沒說會怎麼做,但是我記得二哥之前說過,如果紀懷宇還敢做什麼,他會親自動手收拾,我看紀老也派人查了吧?”
顧夕也明白,就道:“好,我知道了。”
喬紅旗又問了問顧夕大嫂的情況,聽到顧夕今天在忙師父的事兒很是驚訝,但顧夕沒說他也就沒追問。
只是最後提醒道:“二嫂,關於紀懷宇那個人,小時候我們也都見過,只是玩兒不到一起去,我聽二哥說過一句,說這個人心特別狠。”
也正是因爲知道紀懷宇的本性,所以紀懷風從小跟他玩兒不到一起去。
而當初在省發現他做的事兒,紀懷風也是沒管李麗華夫婦的求情,直接收拾了紀懷宇。
只是李麗華之後會又找到人勾結,爲紀懷宇打算,甚至還想要打顧夕的主意,這是當初誰都想不到的。
“好,我知道,我會小心的。”顧夕連忙道。
放下電話,顧夕回了帝都大學附近的房子一趟。
最近因爲家裏的事兒,顧夕不是住在顧家就是住在醫院裏,都沒有時間回來看一看。
現在江雅那裏已經沒事兒了,明天就要出院了,顧夕也就放心了。
再加上算着時間紀懷風應該快回來了,這裏雖然是給顧夕幾個人住了,但是顧夕覺得紀懷風每次來這裏的時候都是很放鬆的,所以她也想把家裏收拾好。
回去抓緊時間整理了下,顧夕現在身體好,每天東奔西跑幹活兒也幹慣了,根本不覺得累。
反倒是看着乾淨的屋子心情很是愉快。
“紀隊長,就等你回來了。”顧夕關門之前忍不住笑着小聲道。
下樓出了小區,正準備打個車回家,門口保安跑過來。
“顧同志,顧同志你等一下。”
顧夕聞言站住,扭頭笑着道:“怎麼了,有事兒嗎?”
“是這樣的。”保安明顯看起來有些爲難,往旁邊看了一眼。
畢竟上次在門口遇見,顧夕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可是這幾天那個人又總來,已經開始慢慢引起住在這裏的住戶的注意了,就這麼不管也不是個事兒啊。
“顧同志,就是之前來過的那位女同志。”保安想着,還是伸手指了一下,然後道,“她這幾天總過來,也不靠近咱們小區,就在那裏遠遠地看着,其實按理說也沒影響到咱們什麼,但是這……”
保安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停住了。
顧夕順着保安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立刻看見了站在遠處的王淑蘭。
王淑蘭本來正站在那裏不停地跺着腳。
雖說她身上的大衣和腳上的鞋都是新買的,質量非常好非常暖和,可以說是她穿過最值錢的了。
可是這臨近過年的帝都,在外面站這麼長時間,王淑蘭還是凍得有些站不住了。
本來還以爲今天可能又要白站了半天回去了,一擡頭竟然看見了顧夕站在門口,而且還衝着她這裏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