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卻鎖了?爲什麼?
薛晚晴咬着嘴脣,不死心又擰了下門把手,確定是鎖着的,就想着往前去大伯父書房看看。
還不等走過去,樓下傳來開門聲。
薛晚晴立刻停住,然後想也不想就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虛掩着門靠在門口聽着。
很快聽到薛如茵的聲音:“媽你怎麼回來了?”
“我忘了點兒東西,回來拿一下,你快別蹦了,趕緊坐着。”丁文雅急忙攔着女兒,又無意間問了一句,“晚晴呢。”
“她昨晚沒睡好,我讓她回房睡去了。”薛如茵笑着道。
“是嗎,這孩子也是,是真離不開她媽啊,晚上還一直做夢。”丁文雅搖頭笑笑,然後道,“媽去書房那個東西。”
薛晚晴聽到這句,急忙輕輕把門關好,然後三兩步跳回牀上。
還好她早上起來的時候因爲眼睛困得睜不開,所以連被子都沒疊。
這會兒連外套都來不及脫下,薛晚晴整個人迅速鑽進被子裏躺好。
門外有開門關門聲,應該是丁文雅進了書房拿東西,薛晚晴老實躺着,等着大伯母像是昨晚一樣進來看看她睡了沒。
結果等了半天,直到聽到丁文雅跟薛如茵說了她走了,又聽到樓下再次傳來關門聲,都沒有進來。
“沒來?”薛晚晴掀開被子坐起來。
剛纔着急蓋上被子,她喫穿着外套躺進去的,一會兒的功夫就熱出汗了。
弄不明白大伯母剛纔回來這一趟是什麼意思,最重要的是,她回去書房是真的要取什麼東西,還是說爲了回來看着她呢?
薛晚晴實在是想不明白,最後忍不住下了牀,悄悄出門又走到丁文雅書房門口。
扭頭看了看,房子裏安安靜靜的,薛晚晴抿抿脣,手就衝着把手伸過去。
眼看着要挨着了,不知道爲什麼,薛晚晴硬是沒有把手握上去。
盯着門把手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或者是在顧慮什麼,可是莫名就是不想去握。
最後咬咬牙,薛晚晴回房拿了大衣。
關好房門出來,經過薛如茵房門口聽了聽,然後快速往門口跑去。
剛要悄悄出門,阿姨從廚房出來看見,笑着道:“晚晴要出去嗎?”
“啊?嗯。”薛晚晴嚇一跳,連忙胡亂找了個藉口,“那個,我想到中午要給大伯父做一道菜,家裏沒有調料了,我出去買一趟。”
說完不顧阿姨在身後叫她,薛晚晴急忙開了門就跑。
留下阿姨奇怪地回頭看了看廚房:“什麼調料家裏沒有啊,我這都買得挺齊全了啊。”
薛晚晴出了門趕緊停下,先仔細往外看了看。
經過昨晚丁文雅突然不敲門進去,又在她牀前停留了那麼久,再加上剛纔出門之後突然又回來說要拿東西,薛晚晴真怕一出門就看到大伯母人還沒走,正在院子裏等着她呢。
好在這一次丁文雅是真的走了。
薛晚晴鬆了口氣,然後也不敢多耽誤,直接往外跑。
拉緊了衣領,薛晚晴特意跑得遠了些找到個小賣店,這纔給顧夕打了傳呼。
她不敢給她媽打電話,怕她媽聽到了之後會問她怎麼出來了,其實如果不是任正軒不跟她聯繫,她還有些想打給任正軒的。
但是嘆了口氣,薛晚晴暫時把任正軒從腦海裏趕出去,還是先聯繫了顧夕。
顧夕跟家裏人約好上午九點到醫院接大嫂出院就行,所以早上吃了飯先過來師父這裏。
正要跟師父說待會兒有人來接他去見姜海成,傳呼機響了。
顧夕皺皺眉,這麼早誰給她打電話。
一接通是薛晚晴氣喘吁吁的聲音:“顧夕,顧夕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顧夕有些無奈,這丫頭又在做什麼,就道:“嗯,要問什麼你問。”
薛晚晴這會兒也顧不上主動給顧夕打電話的尷尬了,她是一路小跑着出來的,藉口要買東西所以得早點兒回去,因此長話短說。
“我問你啊。”薛晚晴開了口,卻不知道要怎麼問了。
難道要問怎麼進人家的書房卻不會被發現?
也不對,她要問的不是這個。
“到底什麼事兒,你直接說。”顧夕覺得薛晚晴的遲疑有些奇怪,不像是平時提起任正軒的柑橘,就語氣溫和道。
顧夕鼓勵的語氣讓薛晚晴腦子清楚了些,喘了口氣,薛晚晴終於整理好了思路問道:“我問你啊,就是比如說,我想去一個地方,但是吧這個地方門被鎖了,那我怎麼才能……”
“你想撬鎖?”顧夕聞言挑眉問道。
“哎呀不是不是。”薛晚晴連忙搖頭,“我就是、就是吧,其實我也不確定她鎖沒鎖門,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打開,但是我又不知道她有沒有用什麼辦法防着我,能知道我去試着開過門,哎呀,也不是……”
薛晚晴越說越亂,都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了。
但是顧夕卻覺得有些聽懂了,就道:“你是問,會不會對方爲了防着你,在門把手上做什麼手腳,這樣你只要一碰過對方就會知道?”
“對對對。”薛晚晴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就說當時爲什麼不敢去碰那個門把手呢,其實可能她心裏就是在提防這個,只是因爲沒聽說過這種,所以沒法表達出來。
顧夕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就跟朋友聊天嘛,然後說到這些,我想不到要怎麼小心才能注意被對方發現。”薛晚晴隨便找了個藉口。
她現在還不想跟顧夕說,昨晚的情況真的是把她嚇壞了,現在一想到大伯母都覺得她隨時可能伸手掐死自己。
所以還是不要讓顧夕跟她一起擔心了,等她找到東西再說吧。
當然如果靠她自己實在是找不到的話,那她可能最後還是要告訴顧夕,因爲顧夕明顯比她有經驗一些,就衝剛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