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何麗今天過來的一舉一動還真的讓她上心了。
“行了,那我就走了。”
見顧夕表情不對,何麗忙笑着道,
“珍珍那裏我也不放心,就希望別再來打擾她了。”
姚大軍打不打擾姚珍珍她根本不在意,但是來找顧夕卻是一定的。
這不是顧夕不問是誰就能躲過去的。
有些人憑什麼就能一直越來越好呢。
這種好讓人想用盡一切把她打碎,讓她現如今被人羨慕的全都消失,讓她背後那些一直沒人知道的不堪全都見光。
是的,六裏村發生的那些事兒,在何麗看來全都是顧夕見不得人的地方。
她現在在A大在省城活得光鮮亮麗,她店裏的人她學校的老師同學知道嗎?
不知道。
別以爲跺跺腳就能甩掉泥點子,出生還有那一切的過往,不是想抹掉就能輕易抹掉的。
如果沒人來揭穿,那麼她就推一把。
總要讓所有人,包括他,知道顧夕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纔行。
何麗眼底閃着灼熱的光,一時連心跳都加快了。
忙擡手衝着顧夕擺了擺:
“別送我了,你忙你的。”
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這架勢就彷彿她跟顧夕關係很是親近一樣。
但其實顧夕根本就沒有打算去送她,甚至看着何麗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己心裏的感覺是對的。
何麗真的有些奇怪。
再想到剛纔她的話和姚珍珍的舉動,顧夕突然想起那天姚珍珍攔住她問有沒有什麼人來找她。
所以,那個人是姚大軍?
想到姚大軍,顧夕就想起了彷彿已經在她的世界消失的顧雪。
顧夕手中的筆一下一下無意識敲着桌面,心裏卻開始琢磨起來這些人來。
遠在訓練營地的紀懷風也滿面沉思。
他當然不知道何麗等人去找顧夕了,而是隨着訓練結束日子的到來,離他去找顧夕“說事兒”也越來越近了。
想到顧夕那雙好像會說話的大眼睛,紀懷風打好的腹稿又有些亂了。
難得懊惱地抱了下頭:
“這樣不行啊,話都說不出來,怎麼表達心意?”
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趙譽什麼時候接近的都不知道。
直到聽到趙譽一聲:
“表達什麼新意?”
紀懷風嚯地起身,還在兩米之外的趙譽嚇得趕緊防守:
“是我是我是我,隊長,是我啊。”
紀懷風當然發現是他了。
紀懷風坐下了,趙譽卻又湊上來,而且還滿臉激動:
“隊長,我剛纔都聽到了,表達心意,你是不是準備要跟小嫂子表白啊?”
紀懷風臉霎時就紅了,卻依舊一副冷靜的表情:
“嗯。”
這答應得這麼痛快,簡直讓趙譽喜出望外。
他還以爲要花費一些功夫才能問出來呢,一聽這話連忙湊得更近:
“呦,在哪兒啊,顧夕現在也不能過來啊。”
“我想就在顧夕的店裏。”
趙譽:“……”
這滿心的激動啊,瞬間什麼都沒了。
他家隊長莫不是訓練練傻了吧,多重要的時刻啊,完全跟平時沒區別,想什麼呢?
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着隊長,趙譽道:
“所以隊長你的意思是平時去找顧夕就是窩在她店裏,喫她的喝她的,現在要表白了也還在人家姑娘店裏,隊長,我真誠地問一句,您是打算當上門女婿嗎?”
“不……行嗎?”紀懷風有些不確定道。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不合適。
他是覺得兩人感情大多數都是在顧夕店裏培養的,而且知道顧夕最近學業生意兩頭忙着,也怕叫出來耽誤她時間。
但仔細想想表白這樣的人生大事,
“我知道了。”紀懷風自己想了片刻,立刻從抽屜裏取出來本子。
趙譽疑惑地看過去,就見紀懷風唰唰唰列出來幾個在H省頗爲有名的飯店之類的地方,還一邊回憶一邊列出來環境如何,顯然是打算仔細進行比較一下。
趙譽立刻咧嘴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就被最後一行吸引了目光。
“這是什麼?戒指項鍊?還要親手雕刻?還有這是什麼,房產?”
趙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紀懷風神色鄭重地點頭:
“嗯,經你提醒我反思了一下,真的要好好準備,雖說可能耽誤顧夕一些時間,但我會好好跟她說,我也會盡量安排好,我也不知道什麼能表明誠意和鄭重,我先列出來,回頭請教一下有經驗的人呢。”
趙譽一個趔趄。
這要不開竅就跟個悶瓜一樣,一旦開竅進展也太神速了。
其實戒指項鍊什麼的他也想要啊,將來遇到喜歡的姑娘就可以送了。
但是他必須先提醒一下:
“隊長,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兒多了,你現在只是跟顧夕表明你的心意,顧夕還沒答應呢,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