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你別想嚇唬我,我告訴你顧夕,我今天既然動手就做好了準備,你說什麼都沒用,你再說一句我就在你弟弟脖子上劃一刀。”
“好好好,我不說了。”
顧夕看着小弟脖子上瞬間被劃出了血,連忙不敢再說。
心裏卻越發着急。
她沒想到姚大軍會瘋狂到這個程度,更急的是,姚大軍現在盯着她讓她沒法繼續往前移動,而她跟姚大軍之間的距離不足以讓她一擊即中。
否則就看着周圍人的表現,如果她能直接照着姚大軍過去,那麼很有可能救下弟弟。
“你怕了?”姚大軍看着顧夕有所忌憚,卻露出個嗜血的笑容,匕首在顧小弟的脖子上威脅地來回比劃。
“對,我怕了。”顧夕腦子飛速轉着,一邊儘量附和着姚大軍的話,生怕再刺激他傷了小弟。
“是嗎?可是我不信。”姚大軍卻搖了搖頭,隨即露出個瘋狂的笑容,“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顧夕不動聲色地問。
“先把手裏的棍子給我扔了,踹遠了。”姚大軍眼睛盯着顧夕隨手撿起來的鐵棍。
顧夕手指緊了緊,卻二話沒說就扔了,並且聽話地把鐵棍給踹遠了些,同時另一隻手的銀針悄悄藏了起來不露出來。
看見顧夕手中沒了武器,就那麼一個人站在那裏,姚大軍剛纔因爲聽到綁架罪涌起的恐懼慢慢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興奮。
是的,興奮。
從在六裏村開始,他就處處被這個小賤人給壓着,到最後就連他的雪兒都被賤人給趕走了。
這一年來他在家裏過得行屍走肉一般,這小賤人卻在省城過着如魚得水的日子,姚大軍只要一想到就要炸了。
好在風水輪流轉,總算讓他佔了上風了。
姚大軍一瞬間腦子裏閃過無數種折磨顧夕的方法,最後卻定格在橋洞下他壓着顧雪的畫面。
他姚大軍長這麼大,頭一次那麼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他多喜歡顧雪啊,喜歡到恨不得把顧雪都揉進他的身體裏,做夢都想要趕緊跟顧雪結婚好永遠在一起。
可是都因爲面前這個女人,都是因爲她,全毀了。
憑什麼?
他的雪兒那麼好,憑什麼要遭遇那麼多不公平的事兒,而顧夕這個賤人卻能毫髮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還能跟他談條件。
談條件,她也配?
老天有眼,終於讓這個賤人落到他手裏了。
姚大軍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就在周圍人還不明白的時候,終於緩慢地開口:
“把衣服脫了。”
顧夕身子一僵,猛地擡頭看着姚大軍:
“你說什麼?”
她想到了姚大軍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不定會讓她自己傷自己,可是怎麼都沒想到開口就是這樣的要求。
“沒聽懂?我讓你把衣服脫了,就在這裏,就現在。”姚大軍突然極其狂躁地喊到,臉上笑容越發囂張瘋狂,“你不是最會裝嗎,別以爲穿得人模人樣我就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樣,好,那我就脫了你的衣服,讓大家好好看看你。”
然後遞給她一把刀,讓她自己劃自己的臉,用力地,狠狠地劃。
當初他的雪兒受辱之後自己撞了牆,雪兒肯定很疼,可是他都沒辦法陪在她身邊,他都不知道那時候那時候雪兒會多難受。
所以現在他要替雪兒報仇,要把顧夕曾經加諸在雪兒身上的,統統還給她,加倍還給她。
姚大軍不怕顧夕不從。
他很清楚,顧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有顧家那麼多人裏,顧夕唯一在意的人就是顧晨,就算爲了這個弟弟她也一定會照做。
想到顧晨,姚大軍突然變態地用力去扇顧晨的臉,本來被敲得暈過去的顧晨硬是被打得嘴角帶着血跡醒過來。
“住手,姚大軍你住手。”
顧夕再也沒法保持鎮定,有些失去理智地喊道。
看着姚大軍用力打顧小弟,顧夕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用盡全力才剋制住自己死死地瞪着姚大軍。
姚大軍卻越發興奮了,顧夕越這樣越滿足他的施|虐心理,滿足他變態的報復欲。
“好,我住手。”姚大軍真的聽話地住了手,卻馬上開口道,“現在,輪到你了。”
輪到她幹什麼?
不用姚大軍說所有人都明白了,全都震驚地看着姚大軍,沒想到他竟然會變態到這種程度。
他打醒顧小弟不爲別的,就爲了讓顧小弟親眼看着他姐爲了他在這麼多的男人面前脫盡了衣服,讓顧小弟眼睜睜地看着卻毫無辦法,讓顧夕不想脫也得脫,讓他們姐弟倆終生難忘今天。
一想到那個畫面,姚大軍竟然興奮得直哆嗦。
看顧夕僵在那裏沒動,姚大軍毫不猶豫匕首照着顧晨的脖子就劃了下去:
“馬上,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顧夕,別想跟我耍花樣,老子今天都走到這步了,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些,倒是你,如果還想留着你弟弟這條小命,就趕緊脫,否則我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別動他,別動他。”顧夕連忙喊道。
那匕首每劃一下,就讓親眼看着的顧夕心如刀割,明知道這是姚大軍的陰謀,可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弟弟陷入危險?
“好,我聽你的。”
顧夕眼睛裏的神色完全讓人看不懂,手卻已經聽話地放到了胸前。
顧小弟剛醒過來,還沒明白是什麼情況,脖子上就是一陣刺痛。
姚大軍下手毫不留情,顧小弟瞬間疼得一陣痙攣,險些再次痛暈過去。
可是等到他看到他姐的手放在身前的扣子上,隨着她的好像被放慢放大了的動作,釦子已經被解開了一顆,顧小弟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下一瞬顧小弟猛地掙動起來,完全不去管脖子上姚大軍都要控制不住的匕首,眼睛帶着恐懼地看着他姐:
“不要,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