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親自出馬還真就不如紀遠航那小子管用。
顧夕會忍心拋下他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但是肯定不忍心撇下紀遠航不管的。
他沒想錯,顧夕笑道:
“小航也願意去嗎?那行,我待會兒就跟他說。”
紀懷風又有些喫醋了。
果然調過來帝都是無比正確的決定,他要爭取早日成爲顧夕眼中第一人。
跟顧夕約好隨時保持聯繫,臨下樓之前紀懷風才道:
“姚大軍和何麗的案子要判了。”
顧夕一愣。
因爲最近兩個月忙着考試開新店還有來帝都的事兒,忙到她暫時都將這兩人給忘了。
可是隻要一句話,她就馬上全都想起來了,想起來那兩個人曾經做過什麼。
看顧夕沒說話,紀懷風就笑着道:
“不用擔心,有結果了我就告訴你。”
“嗯。”顧夕點點頭。
送走紀懷風,因爲紀懷風非得不讓她下樓,她只好關了門就去窗邊看看。
看到樓下紀懷風跟她擺手然後開車離開,顧夕這才一拍腦袋。
她這什麼記性啊,兩次想要跟紀懷風說顧之行的事兒,兩次都忘了。
算了,下次再說吧。
然而顧夕也沒有讓紀懷風失望,等人一走,立刻就興致勃勃地跟小弟商量晚上去逛夜市兒的事。
顧小弟心都玩兒“野”了。
顧夕真沒說錯,與其給顧小弟講那麼多的大道理,倒不如就多帶他到處走走看看。
讓他知道知道學校以外的世界H省以外的生活是什麼樣兒的,等到慢慢看多了,將來纔會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別看才只是暑假過半,但經過了在H省的時候幫着他姐盯新店裝修,外加這次跟着一起來帝都,顧小弟真的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於是顧小弟馬上同意了,臨出門之前還特意叮囑他姐帶着BB機,而他則是帶着家門鑰匙和零錢,姐弟倆空着肚子就下樓了。
離帝都大學不遠,當然離他們住的小區也就很近,姐弟倆都不用坐車,溜溜達達就走過去了。
路上看到不少年輕人的穿着都很時髦好看,顧夕想到來的幾天只顧着忙正事兒,也沒帶小弟出去玩兒,就道:
“哪天咱倆去商場逛逛,給你和你溫婉姐都買幾身新衣服,等開學你帶回去。”
顧小弟本來想說他衣服夠穿了,尤其開學之後在校都是要穿校服的,平時每個季節有那麼兩三套就夠換洗了。
但是想想到時候可以多給兩個姐姐買,就點頭道:
“行。”
女孩子總是應該多穿好看衣服的,尤其是他姐跟溫婉姐長得這麼好看,更是應該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纔好呢。
然而一到了夜市,尤其是一頭扎到了小喫街裏,什麼衣服不衣服的,早就拋到了腦後,姐弟倆眼中除了各種小喫就完全沒有別的了。
五點多下樓,八點多才回來。
“姐,你行不行啊,要不你把花盆給我吧。”
剛纔他姐一路都在念叨說人家老闆做的東西好喫,喫的時候不覺得,等幾家喫下來才覺得有些太飽了,倆人愣是轉來轉去又消食兒半天才回來。
要不是怕再轉下去又餓了得喫第二輪,倆人還不想上來呢。
顧夕趕緊快走了兩步,道:
“沒事兒,又不沉,我就是想着改天咱們去那個老闆說的花市看看,多買幾盆回來,等冬天你溫婉姐過來的時候都長好了,她喜歡看花。”
倆人喫得高興也沒忘了溫婉,迅速決定等寒假說什麼也要把溫婉弄過來,到時候就在帝都過年了。
進門放了花,顧夕催着小弟去洗漱,她自己洗了手去給溫婉打電話。
原本是想講講剛纔夜市的熱鬧,企圖引誘溫婉早點兒過來玩兒,結果卻聽到溫婉說王淑蘭又去了。
顧夕語氣有些無奈:
“她又怎麼了?”
顧夕真是不明白,她現在人都已經離這麼遠了,將來除了王淑蘭養老別的她也打定主意不會掏錢,怎麼這些人就是不肯死心呢。
難道以爲只要隨便鬧鬧她就會回去了?
偏偏現在顧大海除了動些心思讓王淑蘭做這種看似無關痛癢可又實在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的事兒,也做不出來別的。
不然她還真可以藉機好好收拾顧大海一次,讓他老實老實。
溫婉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可又不能不讓顧夕知道,就道:
“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在咱們店門口暈倒了?”
顧夕嚇一跳:
“暈倒了?她……”
本來還想着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了。
對顧夕來說,王淑蘭做的一切早就讓她寒心了,她現在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予取予求的顧夕,所以不管王淑蘭怎麼又哭又鬧讓她把店讓出來,她都絕對不會同意。
但是假如王淑蘭身體有什麼,就算只是看在她生養自己一場的份兒上,顧夕也不會真的只看着不管的。
可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顧夕反應過來溫婉說話的語氣,頓時就收了聲。
如果王淑蘭真的有什麼事兒,溫婉不會這個時候纔跟她說,也不會是用現在這樣的語氣的,應該是還有什麼別的內情的。
果然,溫婉道:
“她沒什麼事兒,就是因爲她在附近的店裏找了個活兒幹,而且還是那種特別累的,聽他們店裏的人跟外人說,說她現在要一個人賺錢養三個人,累的給錢多,所以專門要求幹累活兒,結果今天往外倒垃圾的時候,正好走到咱們門前就暈了一下。”
溫婉說的時候真的是有些無語的。
她也沒想到王淑蘭看着也挺老實的一個人,雖然對顧夕不好吧,但是此前怎麼說也還要臉面,結果現在這個簡直渾身都是戲的人,她都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也知道上回顧夕說了不用管王淑蘭,她想做什麼就做吧,但問題現在連裝病都會了,誰知道下一次還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