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眼神一縮,被林奇身上的殺意所吸引,此人看似一品武聖,爲何殺意如此之濃。
“奇兒”
林鶴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喊了一句,站在身邊的阮素素,渾身突然失去了力氣。
兩個字,代表了一切,淚水突然涌出,直接癱軟在林鶴的懷裏。
“孩兒見過父親”
林奇朝林鶴施了一禮,當要喊出母親的時候,卻如鯁在喉,說不出來,這個詞太陌生了,陌生的讓林奇都有些忘記。
“她他是你母親。”
林鶴扶住阮素素,語氣也有些哽咽,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自己兒子,內心的狂喜,一下子沖刷掉了剛纔的羞辱。
“我的兒”
阮素素衝開林鶴的懷抱,跑到了擂臺上,一把抱住林奇。
二十年的思念,在這一刻,用淚水洗刷掉了一切,林奇感覺自己的後背,溼了一大片,這是母親的淚水。
“孩子,對不起,當年是母親對不起你,才忍心丟下你一人。”
阮素素心都要碎了,她無數次想過,見到兒子的那一面,該說什麼,卻想不到,會在今天這一幕遇到。
“母母親”
林奇深吸一口氣,還是喊了出來,當母親兩個字一出,彷彿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心中原本還壓抑的一口氣,突然一掃而空。
整個人的靈魂都得到了昇華,融合了兩個人的靈魂,一直都有重疊,但是這一刻,那層隔閡,終於消失不見了,徹徹底底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而且林奇覺得被母親抱着,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甚至有些陶醉,難道這就是舔犢之情、母子情深嗎
林奇不知道,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很不錯,甚至想要一輩子守在母親身邊。
“讓母親好好看看。”
鬆開林奇,阮素素比林奇還要低一些,雙手摸着林奇的臉,一點一滴,這二十年每天都在做夢,兒子變成什麼樣了。
每當夢醒,只有淚水染溼枕巾,無數個日日夜夜,她都在噩夢中度過,她怕兒子再也不認她了。
“我的兒長這麼大了。”
阮素素喜極而泣,林奇替母親抹去了淚說,二十年,似乎沒有太大的隔閡,血脈之間的相連,哪怕相隔無數年,也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好一對母子情深,這裏是擂臺,不是給你們哭訴的地方,等他死了,你在哭也不遲。”
阮玉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打斷了林奇母子,居然嘲笑阮素素,等殺死了林奇在哭也不遲。
阮素素正要發怒,被林奇攔了下來。
“母親,你先下去。”
林奇示意母親下去,臺上交給他就可以了。
“奇兒,今天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跟娘下去。”
阮素素不想剛看到兒子,就死在阮玉手裏,要帶着林奇一起下去。
“母親,既然我踏上了擂臺,豈有下去之理,今天不殺此人,枉爲人子,侮辱父母者,殺”
林奇說完,身上的殺意,匯聚成鋼鐵洪流,直奔阮玉而去,單憑這個氣勢,就讓無數人動搖。“不行,今天我絕不能讓你有事”
這下子麻煩了,阮素素不下去,林奇如何殺死阮玉。
倒是阮玉,一陣陣冷嘲熱諷。
“一個垃圾的私生子,竟然也敢跑上來,先是老子,現在兒子也出現了,真是阮家的恥辱。”
阮玉的話越來越歹毒,林奇雙眸之中,散發出一道冷冽的寒氣,直逼阮玉而去,因爲母親雙手死死的抱住林奇,絕不給他跟阮玉交手的機會。
“母親,我真的沒事,這樣的垃圾,我不知道殺死多少,等我殺了他,我們一家在團聚。”
林奇小聲的對母親說道,希望母親放開他,不要攔着斬殺此人。
林鶴雙拳緊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兒子突然出現,他是既興奮又擔憂,阮家遭逢大難,兒子這時候前來,確實不是時候。
“素素,你下來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站在林鶴身邊,剛纔一直站在遠處,並未靠近。
“阮前輩”
林奇循聲看去,怪異的喊了一句,這不是在雷鳴島拍賣的阮青峯嗎,怎麼也出現在這裏。
“阮你妹的前輩,我是你舅舅”
阮青峯現在有抽死林奇的衝動,在六重天大殺四方,要是知道他是素素的兒子,不用林奇出手,當時就滅掉了宮鎮峯等人。
“嘿嘿”
 
;林奇乾笑幾聲,難怪那時候對阮青峯有些熟悉,原來是母親的哥哥。
“哥,你們認識”
阮素素也愣了,怎麼哥哥這麼跟林奇說話,看樣子關係還不一般。
“你趕緊上來吧,我慢慢跟你說。”
別人不知道林奇實力,阮青峯可是清楚,六重天被他殺的三進三出,武聖死了一大把,連四品武聖都斬殺,阮玉這樣跳樑小醜,不夠林奇塞牙縫的。
“母親,你聽阮還是聽舅舅的吧,趕緊上去,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林奇推着母親,讓她趕緊離開,他一刻都不想等,立即斬殺阮玉。
最後還是阮青峯上來,強行把阮素素帶下去,留下林奇跟阮玉兩人站在擂臺上。
“哥,要是奇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阮素素雙眼還是紅的,有些責怪的語氣。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要是你兒子掉一根汗毛,我擰下自己腦袋給你賠罪。”
怕自己這個妹妹擔心,阮青峯指了指自己腦袋,要是林奇死了,他立即自盡在這裏。
阮青峯既然這麼說話了,阮素素也不好在強求什麼,已經做好了出手準備,只要林奇有危險,立即出手,管他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小雜種,既然你主動跑上來,就別怪我心狠無情,殺了你,你母親肯定傷心欲裂,這樣阮家可以樹倒獼猴散了。”
阮玉聲音從牙縫裏面蹦出來,居然抽出兵器,剛纔阮靑猛給他傳言,務必要斬殺此人。
“廢話真多,難道要站一天嗎”
林奇對二品武聖,真的提不起什麼興趣,在六重天因爲法則關係,大招施展不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