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閣主一定會回來。”
赤月深吸一口氣,將憤怒的情緒,壓制了下去。
“可是……可是我聽說閣主已經死在了紫雲谷。”
另外一座牢房,一名執事低聲的說道,也是怕赤月香主生氣,這個消息,早在飛羽閣傳開。
“胡說八道,沒見到閣主真身,不要輕易說他死亡,這是青木故意擾亂大家的視線,給你們增加心理壓力。”
赤月怒斥一句,誰都知道,這是青木放的煙.霧彈,這樣大家有一種心態,閣主死了,必須要儘快新立一位閣主。
畢竟很多人對於誰當閣主並不在意,這個消息一傳出,飛羽閣下震動,青木這時候選擇出手,是最佳時機。
“營救老閣主,我們這些年做的少嗎,基本都是有去無回,死了太多人。”
一名長老嘆息一聲,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沒用了,只能希望青木看在往日情分,能放他們離開飛羽閣,做一個普通人。
一人一句,地牢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已經有人願意投誠青木,不願意呆在地牢。
這才一個晚,有人堅持不住了,在關押幾天,估計會有一大半的人願意歸順青木,誰也無法阻止。
飛羽閣主殿,此刻被裝扮一新,掛了很多紅條,兩座打燈籠已經點亮,地面鋪着厚厚的紅色地毯。
兩側的樹木,也掛了新鮮的花朵,整個石階,都被從新刷洗了一遍,非常的乾淨。
一座巨大的宅院,這裏是青木在總舵居住的地方,此刻四周聚集很多人,都是他從青木香堂帶過來的心腹。
“青木香主,吉時快要到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在門外,一名老者低着身子,朝正在裝扮的青木小聲的說道。
“催什麼催,沒看到我師父還在裝扮嗎,以後稱呼閣主,再敢稱呼香主,我要了你的命。”
從屋子裏面走出來一名二十多歲的武者,一腳踢在了站在門外的老者,後者不敢反抗,嘰裏咕嚕的滾到了臺階下。
老者以前在飛羽閣,負責禮儀這一塊,一般飛羽閣有大小事情,都是由他來佈置。
這次飛羽閣地震,他選擇了立,今天被安排到了這裏,主持青木登封大典,剛纔踹飛他的,是青木的弟子,人稱禿子。
聽說他每次殺人之前,都會給對手的頭髮全部剃光,才留下這個稱號。
老者爬起來,拍了拍身的泥土,沒有在意,繼續守在門外。
從青木堂的人入住總舵以後,整個總舵的天都變了,平時哪些弟子,只要一句話說錯了,遭到青木堂的人打壓。
“藍師兄,你的臉怎麼了?”
內門弟子區域,一名青年坐在一塊大石,左臉腫起一大塊,還留有一個大手印。
幾名飛羽閣弟子紛紛走前去,帶着關心之色。
“唉……”
藍師兄嘆息一聲,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弟子露出氣憤之色。
“還不是青木堂的人,太囂張霸道了,剛纔我們路過麗水閣的時候,幾名青木堂的弟子在調戲我們飛羽閣女弟子,藍師兄看不下去,說了一句,被青木堂一名弟子打了一耳光。”
很快有人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他飛羽閣弟子,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個個摩拳擦掌。
“我們去找他們理論,憑什麼打人,這裏是飛羽閣總舵,不是他們囂張的地方,滾回青木堂。”
很多飛羽閣總舵弟子,義憤填膺,提出來要攆走青木堂的人,只要聯合在一起,必定可以攆走他們。
“剛纔誰說,要讓我們滾出去。”
這個時候,從山腳下走來一撥人,大概幾十人,前擁後簇,走在前面,是名年輕男子,一副高高在的姿態。
坐在大石的藍師兄站起來,一臉憤怒,剛纔是此人扇了他一耳光。
“你們不過分舵的弟子,跑到總舵來耀武揚威,真的以爲我們總舵的弟子好欺負不成。”
十二香堂,相隔較遠,平時的時候,極少來往,特別是最近幾十年,各司其政。
以前姜飛羽在的時候,十二香堂都在飛羽閣總舵,從他消失之後,一些香堂一點點遷移,離開了總舵。
導致現在名義都是飛羽閣弟子,實則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被人擁簇來的青年叫魏濤,也是青木得意大弟子,達到了八品武神,在青木堂地位非常之高。
早看到一名長相不錯的女弟子,前調戲幾句,結果被藍志看到,去理論幾句,結果被魏濤扇了一耳光。
昨天入住飛羽閣之後,青木堂調動了接近萬人,其幾千人,早已深入飛羽閣內層,魏濤是其之一,如今接管了影牙香堂。
魏濤那囂張不可一世的表情,讓飛羽閣衆多弟子,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飛羽閣落在青木手裏,縱然有人能打得過魏濤,此刻也不敢出手,一旦出手,後果可想而知,只能敢怒不敢言。
“魏濤,雖然青木香主接手了飛羽閣,不代表廢除一切制度,我們依然是總舵弟子,還請你尊重我們。”
事已至此,總舵這些弟子,只能忍氣吞聲,希望青木不是那種霸道之人,能一視同仁。
畢竟很多弟子加入飛羽閣很久了,要是離開,連個活路都沒有,只要不是太過分,基本都能接受。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想要一視同仁,我呸!”
說完,魏濤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在這名弟子腳邊,讓人看着噁心。
“把它給我吃了,我會考慮一視同仁。”
吐完之後,魏濤發出一聲冷笑,竟然要這名弟子喫掉他吐得濃痰,讓飛羽閣衆多弟子,徹底憤怒了。
在此刻,幾道流星劃過飛羽閣,其一道人影,並未飛到主峯,而是落在了飛羽閣弟子區域,因爲這是人傢俬事,不好去參與。
正好下面圍觀很多人,白色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一株大樹,默默的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
“魏濤,你欺人太甚。”
衆多飛羽閣總舵弟子不能在忍了,一起站出來指責,大有一言不合要動手的架勢。
“沒錯,我是欺人太甚了,你們不是想要一視同仁嗎,吃了他,以後見到我們繞道走,自然不會在找你們麻煩。”
魏濤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讓飛羽閣這邊弟子,捏緊了拳頭。
“我要教訓他!”
這個時候,飛羽閣總舵一名弟子站出來,也是八品武神,實力不在魏濤之下。
“曾凡,你別衝動,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身邊的人很快拉住曾凡,昨晚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不少人反抗,結果都遭到了血洗。
很多人甚至不知情,稀裏糊塗過了一晚,等到天亮的時候,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忍不了了,這幫雜碎太猖狂,青木接手飛羽閣,以後必定被搞的烏煙瘴氣,與其這樣,還不如痛快的離開。”
曾凡聲音很大,在人羣得到了極大的反響,但是很快,魏濤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來。
“離開可以,廢掉修爲,不然誰也別想活着離開飛羽閣。”
昨晚有很多人想要逃離此地,結果守在山下的青木堂的人,一一誅殺。
火焰越來越濃,被人欺負到如此程度,只要有點血性,都承受不住。
“哼,我到想要看看,我想走誰敢攔我。”
曾凡豁出去了,大步往前走,身後那些弟子,卻沒有人跟隨,畢竟不是人人都不怕死。
“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魏濤一招手,幾十人一起將曾凡圍起來,飛羽閣那些弟子,竟然無動於衷,默默的退到了一旁,不願意多事。
剛纔還義憤填膺,現在卻變成了縮頭烏龜,只有極少人,臉露出憤慨之色。
“曾師兄,我來幫你。”
藍志走出來,剛纔被魏濤打了一巴掌,此仇不共戴天,寧可死,也不會在接受侮辱。
“算我一個!”
又是有人站出來,與其像狗一樣活着,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衆人血性被激發出來,一個接着一個,轉眼十多人走出來,還有十幾人,選擇了沉默。
“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成全你們,正好殺雞儆猴,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繼續搗亂。”
魏濤一揮手,幾十人一起抽出兵器,都是青木堂精英,目的是守住飛羽閣,以免有飛羽閣弟子鬧事。
等青木根基穩固之後,在慢慢收攏飛羽閣,自然不會如此戒備。
“你們別得意的太早,等閣主回來,將是你們的死期!”
藍志站出來,他相信閣主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把這幫狗雜碎攆出去。
“哈哈哈……”
魏濤突然大笑起來,身邊幾十人,跟着一起大笑。
“你說的是那個臭娘們嗎,告訴你們也無妨,那個臭娘們現在已經死在了紫雲谷,別指望她們能回來救你們了,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臭娘們三個字,坐在樹頂的白衣青年雙眼露出一絲寒氣,原本不想多事,看來現在不行了。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