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滑稽,卻沒有人笑出來,都在掉着眼淚。
“我沒事了,讓大家擔心了!”
兩人鬆開,龍坤擦掉眼淚,露出一絲笑容,狠狠的錘了一下林奇肩膀。
“你可知道,龍姑娘這三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龍夕對龍坤,有再造之恩,當年在龍界,多謝龍夕照顧,纔有今日之龍坤。
這種成人之美的事情,龍坤知道該怎麼做,早就看出來,龍夕喜歡林奇。
礙於面子,加上龍夕性格大大咧咧,寧死也不會自己說出來,龍坤充當一次好人。
“我知道!”
點了點頭,雖然處於半昏迷狀態,外面發生的一切,還是略微知道一些。
“我們出去吧,讓他們聊!”
龍燕拉着他們走出去,留下他們兩人在山洞。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龍夕很緊張,抱着林奇三天三夜反倒沒什麼,突然甦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
“龍姑娘,真的謝謝你,我無以回報,這是兩枚金澤,請你收下。”
林奇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有了妻子,孩子都已成年,龍夕對他的感情,已經看出來,不想繼續發展下去。
“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只有這些嗎?”
眼淚吧嗒吧嗒的從龍夕眼睛裏面掉下來,她能感覺到,林大哥在疏遠她。
“不是,只是我……”
林奇有苦難言,不想害了龍夕,跟在他身後,時刻承擔風險,已經虧欠小雪等人太多,不想在虧欠更多的人。
“那是什麼,我不用你負責任,是我一廂情願!”
龍夕越說越氣,伸手打掉了金澤,捂着臉跑出洞外。
龍燕跟小麟在聊着天,突然被龍夕抓住。
“我們回去!”
連個招呼都沒打,兩人化爲龍形,消失在天際,搞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龍燕離開,小麟心裏失落落的。
“林兄,發生什麼事情了,龍姑娘怎麼會突然離開?”
龍坤有些不解,兩人不應該卿卿我我嗎,怎麼會鬧成這樣。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這次多謝你們替我護法,這是兩枚金澤,一億玄晶,還有三十件神兵,你們拿回去吧,多少也有個交代。”
只有一件神玄器,林奇不可能拿出來,神王骸骨沒有,跟當初他們的約定,有些偏差。
龍越生死不知,他們兩人回到龍家,這樣空手回去,不好跟高層交代。
“林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龍坤一口拒絕,他們這條命,沒有林奇,早已死在薛邛手裏,怎麼能要林奇的東西。
“如果你把我當兄弟,就拿着,除非你以後不想跟我在合作了。”
龍家以後還有大用,林奇不想放棄這條線,況且龍坤值得他結交。
“好,我也不矯情了,這個人情我記住,龍家欠你的,我會慢慢補償。”
龍坤知道林奇性格,將東西收起來,混亂星域越來越亂,前往殺戮谷,目的已經完成,準備回到仙界。
送走龍坤兩人,山洞只剩下林奇一人,小麟坐在外面,耷拉着腦袋,一臉不開心。
坐在小麟身邊,帶着打趣的口吻,摸了摸小麟的腦袋。
“沒……沒有!”
有些尷尬,趕緊掩飾。
“別掩飾了,喜歡的話,勇敢的去追,等離開混亂星域,你也差不多成長起來,前往龍界,去找你喜歡的人。”
一人一獸站起來,眺望混亂星域深處,沒有找到混亂魔胎,林奇不能離開。
“我們該出發了,阻止韓域,不能讓他得到混亂魔胎,修煉大混亂術!”
馱着林奇,騰空而起,進入混亂星域最核心區域。
混亂法則越來越嚴重,飛行速度大大受阻,空間都是扭曲。
“此地應該是混亂星域最核心地帶,出現混亂魔胎的概率,非常之大!”
林奇暗暗說道,讓麒麟回到地面上行走,空中太危險了。
三千世界,大批修士迴歸,仙界強者越來越多。
受到界外天影響,許多仙尊強者,紛紛突破仙帝境。
“我的太乙仙蓮藕,是誰盜取了我的寶物!”
真空家鄉,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居然有神王降臨,界外天的裂縫,徹底打開。
“林奇,我看你能活到什麼時候!”
鎮天門,出現一羣無敵強者,候永王像是哈巴狗一樣出來迎接。
仙界格局,每天都在變化,基本分爲好幾個陣營,大部分二流勢力,被天庭吞併,成爲其麾下大軍。
薛家宣佈,跟天庭聯盟,調遣大批薛家弟子,成爲鎮御史,征伐四野。
龍家收縮,目前最爲緊張,跟天庭一直是對立
面,這次龍家肯定要遭受波及。
姜家跟芩家,度之事外,暫時很平靜。
千機宗!
安然無恙,一大批強者回歸,暫時無人敢招惹。
混亂星域碰到人族的概率,越來越小,魔族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前往何處。
妖族偶爾能碰到幾隻,實力強橫。
“九絕劍,出來,感應仇恨之劍的位置!”
韓域比他先行出發三天時間,以他的聰明才智,找到混亂魔胎的概率很大。
九絕劍漂浮在空中,不斷的修正方向,很快指向東南方。
“好,我們出發!”
九絕劍跟仇恨之劍,彼此之間都有一種冥冥中的聯繫,相互都能感知到,前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一人一獸,化爲流星,朝東南方向快速前進。
三天三夜,沒有停歇,一陣陣死氣,還有怨氣,仇恨,填滿了每一寸空間。
靠近此處,正常人前來,早已被仇恨之氣,怨氣,侵蝕魂海,變成殺人魔頭。
林奇擁有紀元之符,可以化解一切,反而在吸收這些仇恨之氣,怨氣,變成一條條紋路,融入符籙之中。
“應該是這裏了,好多的死氣,當年到底死了多少人,才形成如此濃郁的殺戮之氣,死亡之力,怨氣沖天!”
步入褐色地面,像是被鮮血澆灌過一樣,沒有樹木,沒有花草,只有裸露在外面的紅色石頭,如同浸泡在血液裏撈出來,被人擺放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