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柏松惹事在先,林奇不過防衛罷了,縱然教頭追究起來,林奇也有說辭。
在場之人也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來了,林奇在挑事,故意刺激柏松,讓他做出更多過分的事情來。
柏松心裏清楚,卻無可奈何,林奇這番話,讓他騎虎難下了。
不廢了林奇,豈不是落下口實,他就是一個垃圾,以後如何擡起頭來。
“小子,你死定了!”
柏松哪怕拼着攆出城主府,也要斬殺林奇,大不了在想辦法混進來。
“呈口舌之利,一個仗着自己身份的垃圾而已,也敢大言不慚,真是讓人慚愧!”
林奇一副氣人不要命的樣子,幾乎在一剎那,兩人身體碰撞到了一起。
一陣火光四濺,並沒有出現鮮血迸射的景象,所有人一臉懷疑,難道柏松的長刀劈偏了?
一道強勁的漣漪,順着雙方戰鬥的區域,蹦向四周,隨後傳來咔嚓一聲。
“啊!”
柏松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臂,慘叫聲也是從他嘴裏發出。
長刀早就掉落在地面上,變成了一堆鐵泥,在也看不到長刀的影子。
倒是柏松,不知爲何,突然蹲在地面上,左手捂住右手的肘部,看樣子很痛苦。
“小畜生,我要殺了你!”
柏松臉上都是冷汗,很顯然承受極大的痛苦,渾身開始抽搐,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滴落下來。
“不好意思,我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裏,想要殺我,還輪不到你!”
林奇彷彿做了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攤了攤手,跟剛纔模樣判若兩人。
一名護衛趕緊跑上前來,檢查柏松的手臂。
“嘶!”
這名護衛倒吸一口涼氣,發現柏松右臂處,出現了粉碎性的骨折,縱然修復,實力也恢復不到巔峯了。
趕緊拿出一枚丹藥,塞進柏松的嘴裏,緩解他的痛苦。
“小子,你是誰,膽敢跑到這裏鬧事,立即跪下求饒!”
這時候四方那些護衛都站出來,一起討伐林奇,畢竟在這裏傷人,如果就這樣離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鬧事?”
林奇一副玩味的樣子看着衆人,加上那痞痞的笑容,怎麼看也沒有鬧事的樣子啊!
“你們哪隻眼睛看我鬧事了,是他讓我們過來的好不好。”
一副無辜的語氣,林奇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他什麼時候鬧事了。
“你還狡辯,你打傷柏松的手臂,這麼多人親眼所見,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一名護衛長出現,居然要擒拿林奇。
“真的好笑,他的手臂傷了,跟我有個屁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而已!”
林奇繼續狡辯,剛纔一拳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擊打在長刀上,至於柏松的手臂,誰也說不清楚。
似乎有股強大的力量,隔空把他的手臂給打碎了,詭異無比。
哪怕是五品武尊,也無法做到,大家明知道是林奇所爲,卻找不到證據。
“強詞奪理,你們兩人交手,除了你之外,誰能打傷他的手臂!”
“這種可能性太多了,比如他不小心摔地上了,剛纔你們也看到了,是他自己右臂着地,才導致右臂損傷。”
林奇一副淡定的模樣,讓丁鈞都笑了出來。
“很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打的你承認爲止!”
這名護衛長也被林奇氣得不輕,再不出手,恐怕他的顏面也會掃地。
在肉體上,他不敢跟林奇硬碰硬,也抽出長刀,斬向林奇。
“住手!”
就在護衛長正要出手的那一刻,一聲冷喝出現了,打斷了他們。
從演武場盡頭,緩緩走過來兩人,一個是喬落,另外一人居然是任都尉。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的人出手!”
任都尉臉色陰沉,走到場中,剛纔出手的護衛長也不敢繼續出手了。
“任都尉,是他傷人在先,我們不過想要擒拿他罷了,交予大教頭處置!”
護衛長據理力爭,今天必須要留下林奇。
“笑話,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處置!”
任都尉非常霸氣,一句話給這名護衛長頂回去。
喬落趕緊走上前來,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他怕林奇跟丁鈞喫虧,立即去找護衛長,杜仲因爲今天不在,只好找到了任都尉。
聽到事情原委,任都尉沒有任何遲疑,帶着喬落就趕到了這裏。
剛纔一幕他都看在眼
裏,對林奇非常滿意,最起碼沒有丟了二教頭的臉。
三位教頭,早就明爭暗鬥,這是不爭的事實。
“任都尉好大的威風啊!跑到我的地盤上大呼小叫!”
這時,從另外一處房屋裏面,走出一名五十左右的老者,聲音陰陽怪調,像是宮裏的太監。
“見過馬都尉!”
一些護衛紛紛行禮,走出來的老者,是大教頭手下的一名都尉,恰巧柏松也在他手下任職。
看到此人,任都尉眼神一縮,似乎兩人之間,也有不少矛盾。
“馬都尉,好像是你的人找事在先,調戲大小姐,被他們幾人打斷,帶到這裏來,想要廢掉他們幾個,實在不行,我們只好找城主評評理了。”
任都尉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現在道理站在他們這一邊,不論鬧到那裏,也有話可說。
“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在我的地盤,還打傷我的人,這筆賬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讓他自斷一臂,你可以帶走他們了!”
馬都尉居然不提柏松調戲大小姐的事情,只認林奇廢掉了柏松一條手臂。
“老雜毛,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想要我的手臂,有本事自己上來拿!”
林奇看了一眼這個死太監,不禁怒罵了一句,還是老雜毛,這下子人羣炸開了鍋。
連任都尉眼角都抽了抽,真沒想到這個林奇這麼膽大,連馬都尉都敢罵。
不過心裏卻舒坦死了,這些年跟馬都尉爭吵過很多次,都沒有佔到便宜,今天被林奇一頓臭罵,讓任都尉積壓了幾年的怨氣,發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