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丁琛泰失神的喃喃自語,嘴裏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看着相片裏永遠醒不過來的人兒,眼眶忽然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從他眼眶流出。

    一室寂靜,看着此刻的丁琛泰,包間裏那麼多男人,沒有一個敢開口。

    慕白看着丁琛泰,只是嘆了口氣,這種事沒辦法安慰。

    看着丁琛泰失魂的模樣,慕白心中的不甘忽然釋然了,對於溫佳人,他應該真心的祝福她,只要她過的好,過得幸福,平平安安就好。

    相比丁琛泰,他想自己幸福多了,至少他還能遠遠看着她!

    一滴淚砸手背,丁琛泰機械般緩緩低下頭,盯着那滴淚許久,才反應過來,是滴透明的液體是他的眼淚嗎?

    奇怪,他怎麼會掉眼淚,明明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厭煩至極,爲什麼他會爲她哭泣?

    慕白說,“去看看她吧,送她最後程。”

    丁琛泰側過臉,呆呆看着他,像是反應不過來,半晌身體像風一樣衝向房門外。

    臨江大橋

    溫佳人趕到時才知道已經晚了,花子無奈的對她搖了搖頭,指了指臨江河,“人已經沒了,跟着車子一起沉進了河底。”

    夜風蕭瑟,溫佳人只覺得心口一陣發涼,平靜的河面已經找不到半點漣漪。

    誰能想到在這麼平靜的水面下,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已經永遠離開人世間?

    慕謙摟着溫佳人,拿出手機報了警,警察趕到的時候,孟靜儀的屍體已經被撈上岸,120的急救車緊接着趕到,然而拉走的只是具蓋着白布的屍體。

    “通知孟達夫婦吧。”站在溫佳人身邊的慕謙渾身是溼透。

    溫佳人點了點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給孟達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噩耗。

    丁琛泰趕到臨江大橋,孟靜儀的屍體已經被拉走,警察正指揮着吊車,將沉在河底的車吊起來。

    丁琛泰站在大橋中,看着那輛熟悉的車從河中緩緩吊上來,那車牌號是那麼的刺眼,大橋上風很大,吹得丁琛泰渾身都冰涼,呼嘯的風好像在哭泣,就像女人絕望的哭喊尖叫。

    “人是怎麼掉下去的?”

    丁琛泰一把扣住了從他面前經過的警察,目光就像一刀銳利泛着血光的刀子。

    “你是誰?”警察防備的看着他。

    “我是孟……我是死者的朋友。”死者兩字丁琛泰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口,他緊緊抓着警察的手,情緒有些失控,“好好的人,怎麼會掉河裏去?是不是發生了故事,害她衝下去的人呢去哪了?”

    警察看着情緒激動的丁琛泰,解理的道,“你是死者的愛慕者吧,人不是在水裏淹死的,是死後纔跟着車一起掉進河裏的。”

    丁琛泰危險的眯起雙眼,“你是說,她是被人謀殺的?”

    “真正的死因,要進一步確認後才知道,人已經送去醫院驗屍,很快就會有結果。”

    驗屍,驗屍……

    丁琛泰心中反覆的念着這兩個字,久久不能平復,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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