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可以聽見他的呼吸。

    那一刻,凌蘇蘇居然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君陌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窗邊。

    “果然,你真的喜歡他。”

    凌蘇蘇鬆了口氣,剛纔只不是拿了容楚做個擋箭牌,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差點就沒了。

    他說的什麼意思?

    凌蘇蘇擡頭,房間內卻沒了君陌的影子,唯有那一扇窗開着,還透着暖風。

    他到底是誰啊,那天聽他說“本座”,又有這麼多人來追殺他,而且還一直調戲她,但是她卻不認識他。

    看來她要去問問容楚。

    打定主意,凌蘇蘇從牀上跳下來,朝着容楚的房間跑去。

    恰好快要跑到門口,容楚就從他的房間內出來。

    “我有件事想問你。”凌蘇蘇攔住容楚的去路,他真的很高,她看得脖子酸。

    容楚沒有說話,只是側身,往旁邊走。

    凌蘇蘇迅速地抓住了他的白色衣袖,“我真的有件事想問你,不開玩笑。”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容楚變得有點冷漠。不對,他一直這麼冷漠,剛剛只是錯覺。

    容楚低下頭,看着那片衣袖。

    忽然,他擡手,一撕扯,那片衣袖硬生生地被拽了下來。

    “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他的眼神很冷漠,語氣也是入骨的冰冷,變得太快的他,讓凌蘇蘇不明所以。

    凌蘇蘇愣了良久。

    看着手上那塊殘缺的白布,憤怒涌上心頭,不就是問個問題嘛!變化這麼大,這脾氣發給誰看啊,虧得她還想和他做個朋友呢!

    凌蘇蘇氣的往房門踹了兩腳。

    她又做了什麼,明明什麼也沒做。陰晴不定,口氣這麼絕情,又是哪裏得罪他了?

    “有病!誰稀罕你管我,我還自由自在呢!”凌蘇蘇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聽他的口氣,自己好像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好像沒有了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氣人,氣死人。

    “款冬,收拾東西,我們走!”凌蘇蘇想起,貌似也沒帶什麼東西。

    “小姐,你又發什麼脾氣了?”

    “我就是覺得這裏悶,好了走吧。”該死的容楚,纔是莫名其妙發脾氣好吧。她沒殺人沒搶劫,他那個口氣什麼意思啊!

    她和款冬沒有帶什麼東西,反正從凌府出來也沒帶東西,本來還想多休息幾天的,可現在看來,多休息幾天都像是在欠他人情。

    “小姐,這裏有一塊令牌。”

    “拿走,賣錢!”

    話說哪來的令牌?

    “這個是容楚公子的。”

    凌蘇蘇頓住了腳步,“那又怎樣,打包帶走!”可以賣錢的東西她纔不會放過呢,哪怕是容楚的,反正他也不要了,那她賣錢也沒什麼吧,他應該不會生氣。

    既然得到了就是她的了,關他什麼事啊?凌蘇蘇無語,爲什麼要在意他的感受。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打量着這塊令牌,凌蘇蘇竟然覺得,有些眼熟,這個令牌,貌似不是容楚的。

    不是他的最好!

    凌蘇蘇一路氣勢洶洶地離開,經過容楚的門口時,又踹了幾腳,“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小姐,你和公子鬧矛盾了?”款冬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總覺得小姐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又不知道原因。

    “怎麼會呢?我心情這麼好,這只是給他的告別禮而已。”凌蘇蘇笑了笑,踩着那塊白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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