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出一道弧線。

    凌蘇蘇趴在地上,關鍵時刻,肩膀的傷又復發了。她餘毒未清,強勢運功,只會讓身體越來越疼。

    “人類,你不是我的對手。”

    “剛剛那局不算!”凌蘇蘇從地上爬起來,咬牙看着它,“剛纔只是試探一下你。”這狼王可真狠心,她的背啊,看來是要留疤了啊。

    “無妨,再陪你玩玩也不遲。”說完,血狼王亮出他鋒利的獠牙。

    “等等!”

    “怎麼?”

    “我想上個廁所,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弄你身上。”

    “真噁心,快去!”血狼王有些嫌棄。

    “我還要款冬陪我,沒人陪着我,我上不出來。”好吧,這藉口真的是,她自己都無語了。

    “還不快去!”血狼王有些惱怒。

    凌蘇蘇忍着後背的疼痛,抓起款冬的手,準備跑。

    血狼王卻突然跳到了她們的面前,“人類,你是想逃跑吧。”

    “怎麼可能呢,我好歹也是神獸契主,你這樣把我弄傷,你就不怕其他契獸找你算賬?”

    “哈哈,我血狼一族,以魔獸爲尊,與神獸爲敵,今日,我就殺了神獸青鸞!”

    它突然凌空一躍,沾滿鮮血的利爪直直朝她們撲過來。

    凌蘇蘇想躲,可是肩膀和後背上的傷火辣辣地疼。難道她身爲五凰同契的天才,就這樣死在這裏?

    手卻再也使不起力,沒有了青鸞的保護,她真的什麼也不是嗎?

    毒,在心臟處,與那股力量抗衡。

    ————

    容楚看着那隻梅花茶杯。

    “主人,風染公子的令牌你忘拿了。”白矖提醒。

    “不用,本來就是給她的。”容楚說道。

    那是風家的令牌,一共只有三塊,代表在風家的地位,風染把他的令牌留在了憩雲軒,是因爲方便他們應對危急情況。

    其實他並不需要,需要這塊令牌的,是凌蘇蘇,這塊令牌,可以在任何消費的地方使用,見之如見風家主人。

    知道凌蘇蘇要離開,卻不知她到底是要去哪裏,也不和他說一聲。她的去向也與他無關,兩年來,他一直沒讓凌蘇蘇受到巨大的傷害,這一次她中毒,在他的意料之外。

    “主人,你就放心讓她離開?她的毒還殘留在體內。”

    “我說過,她的事,我不會再管。”容楚依然是那個冷漠的語氣,兩年來,他做的夠多了,剩下的,他不想再去替她收拾爛攤子。

    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家族受到魔獸入侵,那個東方尊主想要先除掉醫藥世家,家族災難,他不得不管。

    “明日啓程,回容府。”

    白矖沉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旦回府,意味着可能與魔獸大戰,到時候又是屍體滿地,不過,它相信主人的能力。

    容楚燒掉了那張紙,那是君陌寫給他的。

    “主人,那青鸞契主她……”

    “不用管,她死不了。”等他處理好家族的事,再來找她,或許,那時候,青鸞也不再是半魂體。

    既然是和他一樣的神獸契主,就不能一直生活在平安之中,沒有歷練,就無法提升自己的階級,更不配做冰雪青鸞的契主。

    容楚擡頭,看着天空的殘月。

    就算她出了危險,雲嵐,也會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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