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牀褥竟都變成了溼的,這很明顯,是別人的故意爲之。

    莫米米眉頭擰緊,看着這滿是溼濡的被子和牀墊,怒意上涌。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夏晴的驚呼聲在莫米米的旁邊響起。

    然而夏晴的聲音如此的大,周圍的同學卻也只是靜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很顯然,這場‘惡作劇’這些人蔘與了其中。

    莫米米脣邊扯出一抹譏嘲,彎腰把潮溼的被褥抱起。

    轉身,踏步。

    “你幹什麼?”

    葉憐伊紅着眼眶,泛着怒意衝着莫米米吼道。

    而就在剛剛莫米米將那潮溼的被褥全部砸到了葉憐伊的頭上,那一刻剛好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

    這無疑就是葉憐伊剛剛哭了很久。

    “明知故問。”

    莫米米麪色冰冷的看着葉憐伊。

    然而葉憐伊竟一點也不像私下兩人在一起時候趾高氣揚的模樣,反而委屈的蜷縮起來,抽噎着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對我,可是這個不是我做的。”

    那模樣簡直就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才會如此。

    莫米米看着葉憐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冷笑,從小到大的伎倆真的沒改過

    “莫米米你別太猖狂,你那被子是我的傑作。”

    忽的莫米米身後響起一個女音,轉身看去,只見楊笑笑站在那裏,鄙夷的看着莫米米,彷彿她是多麼該遭到擯棄的髒東西一般。

    “楊笑笑,你爲什麼這麼做?”

    夏晴氣不過,衝上前就問向楊笑笑。

    “還能是什麼啊,我們就是看不慣那些想要自己偷懶,就將自己的肉體賣給軍官的女~支女。”

    郝玲玲那譏諷的語氣也緊接着響起。

    莫米米環顧了周圍的同學,在他們的眼裏都看到了鄙視。

    忽的,莫米米笑了,你看,人性就是這樣,總是喜歡道聽途說。

    最愛從別人的口中去了解一個人,去認識一個人。

    沒有相處過就是這樣的去誤解,曲解。

    忽的,莫米米的視線定在了葉憐伊的面上,脣邊的弧度越發的肆意。

    眼眸之中是濃濃的嘲諷:“葉憐伊,你還真實從小到大都沒變。”煽動他人的能力也沒變。

    他們這麼說可不就是說自己爲了在軍訓的生活中少受點苦,所以就賣身於司丞爵。

    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個人會這樣的造謠,那便是她葉憐伊。

    “你兇什麼兇,自己做了骯髒的事情,卻在這裏裝清高。”

    “真噁心。”

    “根本就是個賤人。”

    “……”

    在看到莫米米依舊如此高高在上的感覺,周圍的人越發的沉不住氣了,一聲接着一聲的謾罵開始,夏晴抱着莫米米,回諷。

    此時此時,莫米米的心中多了一個摯友,那便是夏晴。

    “這麼激動?各位?嫉妒啊?那不如自己去爬一爬軍官的牀試試?”

    如此刺耳骯髒的謾罵聲非但沒有讓莫米米氣急,反而在這嘈雜的謾罵聲中響起了一聲輕靈卻又淡然的回諷聲。

    被莫米米的這一句輕鬆的回擊,他們竟有一時的語噎,不知該如何迴應。

    只當他們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所

    有的人看向門口,只見司丞爵,葉耀華,以及劉石都站在那裏。

    三人看向裏面的場景的時候,紛紛微縮眼瞳。

    “這是怎麼回事?”

    劉石走進,看着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圍着莫米米和夏晴,詢問道。

    而司丞爵則是直接直接邁步走向莫米米,自身帶着的王者氣壓威懾着衆人紛紛讓開位置。

    當司丞爵看到莫米米被衆人圍着的時候,眼眸微沉,直接來到她身邊:“怎麼了?有受傷嗎?”

    語氣輕柔無比,眼眸是無限關懷。

    這讓一直注視着他的葉憐伊嫉恨的拽緊拳頭。

    莫米米搖頭。

    “司教官,米米的被子都溼了。”

    夏晴指着葉憐伊身邊的潮溼的被子對着司丞爵說道。

    看着那些,司丞爵的眼眸無比冰冷的掃向葉憐伊。

    “跟我走,其餘人明早晨跑10公里。除了夏晴。”

    不再多言,莫米米就這樣被司丞爵給拉出了宿舍,沒有丟下一句解釋。

    其實這很司丞爵,他就是一個不願多解釋的人。

    宿舍只剩下劉石,葉耀華還有那些學生了。

    “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葉耀華纔出聲,看了看葉憐伊,問向周圍的同學。

    “還能怎麼了?米米被某些人的不當言論所影響,被孤立了唄。”

    夏晴嗤笑的走向一旁的牀鋪坐下,滿是鄙夷的看着葉耀華嘲諷道。

    妹妹是那樣,這個哥哥也不是好東西。

    “你們不要擅自揣測,莫同學自小就住在司教官的家裏了。”

    葉耀華看了看葉憐伊,眉頭微擰才緩緩開口,說完也不再去理會這些事,轉身離開,這就算是解釋了。

    同學們在聽到葉耀華這麼說的時候,都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看向葉憐伊的時候,都有了一抹嘲弄。

    可是,他們也忘了,他們自己也是幫兇。

    最後只有劉石吩咐了一下明早的行程後才離開。

    司丞爵拉着莫米米的手走回了自己的宿舍,一路上面色黑沉。

    “她一直都這麼欺負你?”

    回到宿舍,司丞爵將莫米米壓坐到凳子上。

    “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嘛。”

    她不信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司丞爵能不知道。

    “不是完全知道,但是……”

    司丞爵被噎,他該怎麼回答?那時候他在跟自己賭氣,總覺得自己不去多管她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在動心了。

    可是多年後,那份心動依然存在。

    “你在公報私仇。”

    莫米米看着司丞爵,朱脣輕啓。

    這時候司丞爵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自己讓他們晨跑10公里的事。

    “是也不是。”

    “在軍隊中團隊精神很重要,他們這樣孤立本就是觸犯了,晨跑是必然,只不過,她們孤立的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把晨跑的距離拉遠了而已。”

    司丞爵微微挑眉,看着莫米米,脣角勾起。

    莫米米無語,這不還是公報私仇嘛,說的多高尚啊。

    心底微暖。

    忽的,司丞爵湊近莫米米,耳畔輕吐氣,曖昧的道了句:

    “小米粒,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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