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罪獨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異常
    高中時期與現今的蔡青基本變化不大,除了成熟些外,五官臉龐完全一模一樣。

    曾慶祥看着大合照中的蔡青,想着自已的妻子蔡重,突然就冒出一句:

    “她們是……雙胞胎?”

    到底是老實人,能猜想到的也只是雙胞胎而已。

    看着這樣的曾慶祥,白朝與昌南再客套地瞎聊幾句,也從中探得當初蔡青與曾慶祥兩人的相遇相知相愛相變到結婚的大概過程,兩人便離開了工廠。

    出來回到車上,昌南正在發動引擎,白朝突然就問了句:

    “誒,你不會真找錯人了吧?”

    昌南一聽,索性不發動了,把車鑰匙重新拔出來:

    “怎麼樣?這蔡青有點不太像受過創傷的姑娘了吧?”

    白朝想着曾慶祥述說當年蔡青主動追他的情景,及各種花招百出的女追男招術,她趕緊點了下頭:

    “不像……太不像了!”

    按曾慶祥的說法,當年蔡青進工廠的時候,他早已是成品車間的小主管,雖然當時年紀也不多,他大蔡青五歲,也就是二十二歲,但他跟廠長是叔侄,所以他能當上這個車間小主管,誰也沒感到意外。

    當然,他也不全是靠親叔的提拔,他自已也是很努力,非常賣力工作來感謝他親叔對他的信任。

    他相貌雖普通,但勝在以當時工廠裏的各個未婚青年來說,他的前景在當中算是拔尖的,當年除了蔡青一進廠就倒追他,同時還有其他車間的好幾個女生也對他拋出了媚眼。

    但生性老實的他,最終是敗在蔡青各種既浪漫又驚喜的求愛大作戰裏。

    蔡青既然能在與奶奶剛到煙臺鎮,剛找到住處與工作,便在進工廠工作的第一時間狩獵到目標,並且勇敢出擊,追了曾慶詳足有半年,終於一擊擊中。

    這對於一個剛剛受到倫奸重創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過於生猛了些。

    昌南再次發動引擎,終於開車上路:

    “或許於蔡青……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較於常人是……”

    他努力想着適當的詞來形容蔡青的這種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的堅強。

    “就怕她這不是堅強……”白朝道,“而是異常!”

    昌南也同意:“倘若當時遭受到侵犯後精神些微失常的蔡青,就是後來帶着奶奶到煙臺鎮的蔡青,那麼這的確很是異常。”

    兩人還記得,當年關於這個案子的案宗裏有寫到——受害者蔡青在事後雖不至於完全抗拒男性的靠近,但也自此形成些微自閉的個性,對男性產生或多或少的排斥,整日關在家裏,連來看望蔡青的親戚中有男性,也被拒之門外,曾一度造成查證問話的極其不方便。

    既然是對男性有着些微的抗拒,那麼又怎麼可能說換了個地方,進了工廠看中一個男青年,繼而便勇往直前地倒追,且用了半年的時間花招百出?

    別說是她與昌南兩人,就是尋常普通人,一聽這前後這般大的差別,也深覺其中大有問題。

    可問題出在哪兒呢?

    白朝說:“只要找出這個問題所在,大概一些不解的地方,就能迎刃而解了。”

    又問他:“你見過現在的蔡青,當時你見到她是在餐館裏,她就沒什麼異樣?”

    昌南想了想說:“很正常啊,以前我又不認識她,她現在即便有什麼變化,我大概也瞧不太出來。”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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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她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但時至正午,兩人得先找了個地方喫飯,便專程到蔡青所在工作的那家餐館。

    兩人選的大廳,沒包間,又臨窗,視野很是寬闊,入座十幾分鍾後,便上了三菜一湯,這上菜的速度算是可以。

    餐館的生意也不算太好,包間不知道,但大廳里加上兩人這一桌,十二桌僅佔了一半座上有人。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白朝趁機問了個問題:

    “誒,姑娘,你這洗碗的姐姐是叫蔡重吧?”

    服務員也就二十幾歲,生得很有福氣,一直職業式微笑着:

    “是,你們認識蔡姐?”

    白朝點頭:“認識!以前還是同班呢!”

    服務員啊了聲,很是驚訝:

    “你跟蔡姐差不多年紀啊,我以爲你比我還小呢!”

    白朝也笑,笑得可甜可知心了:

    “不不不,一看就知道你得比我小上許多!”

    服務員上完菜,端着托盤也不走,笑着跟白朝說話:

    “可姐姐長得比我漂亮多了!”

    白朝趕緊趁熱多問幾句:“蔡重在這兒做得還好吧?福利不錯?”

    服務員說:“好不好的不知道,不過福利也就那樣了,洗碗的能有多少福利?”

    說完別處在喊着得趕緊上菜,服務員一聽忙要走開,跨出一步了還走回來,看着白朝,又看了眼昌南,轉回眼壓底聲音悄悄說了句:

    “不過啊,姐姐,要真的能幫蔡姐找到別處的工作,姐姐哥哥你們就幫幫忙吧!蔡姐在這兒……太苦了!”

    這回說完是真走了。

    白朝目送着服務員快速用飄似的步伐到後廚去端菜,簡直是想再問半句都沒能問成,她側臉問他:

    “這姑娘的話啥意思?”

    昌南道:“還能有啥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苦!

    怎麼個苦法?

    可剛剛在工廠裏問曾慶祥關於蔡青工作如何的時候,曾慶祥明明說了,蔡青做得挺開心的,也習慣了,一做就是這麼多年。

    白朝就不明白了:“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兒?”

    昌南給她舀了碗湯:“或許是曾慶祥不知情?又或許是剛纔的服務員沒說明白,所謂的‘苦’又有含義?”

    “除了工作勞累之外……”白朝端碗喝湯,“還能有什麼‘苦’?”

    昌南示意她趕緊動筷:“喫吧,喫飽了好乾活,什麼苦得查過才知道,喫完付帳,我們到餐館後門小巷那兒去,蔡青通常都是在那兒洗碗。”

    白朝點頭,連聲應着:

    “那趕緊的!”

    可兩人喫完付完帳前往餐館後門小巷,卻沒看到蔡青,而是那個悄聲跟兩人說蔡青苦的服務員。

    她見到兩人很高興:“姐姐哥哥!”

    兩人笑着應後,白朝便看向昌南:

    “你不是說蔡重都在這兒洗碗麼?”

    昌南還沒回話,服務員已然道:

    “姐姐,哥哥說得沒錯!我們餐館洗碗都在這兒洗呢!可剛纔蔡姐突然接到個電話,說家裏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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